楚宁月如今虽是自封修为,倒也并非一丝修士手段都无法动用,只是以掌教亲传的修为,尚且看不穿这一点,亦或者是已经看穿,却觉得不足为惧,故而置之不理。
掌教亲传的遁术,相比楚宁月来说便要慢上太多,倒更像是武道中人所使的轻功身法。一路纵跃腾挪之间,其根本来不及注意楚宁月神态变化,以至于并未察觉,此刻的楚宁月,早已进入自身识海之中,神色始终如旧。
“为何是一手臭棋?”
对于黑袍人的说话方式,楚宁月似乎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并不会当真动怒,此刻以意识灵体开口之时,颇为平静。
“方才的局面,我尚无法以现有信息,判断此人真伪,所以默认你出手将之拿下。只是如此一来,所要耗费的,便是不知多少的时间了。所以我才说,这若想成事,除了谋士算计之外,仍需武将莽夫。
因为偶尔打破陈规,踏出方外,亦能出其不意,收货颇丰,省去其中的一些麻烦事。如今你二人并未动手,尚且保全实力与时机,所以你一定觉得自己这场豪赌,最终是以全胜收场了。”
楚宁月抬头望向黑袍人,此刻默不作声,却是默认对方所说,不过以她对眼前之人的了解,定然不会如此轻易认同自己的行为。所以她也做好了,被对方鸡蛋里捡骨头的准备。
而下一刻,对方果然开口,却是一句疑问
“你虽在自封修为之时有所留手,但短时间内,却是当真解不开吧?”
“那又如何?此时残阳宫,应该已然落入大师兄掌控之中,而枢楼多半已被拿下,即便其中存在误会,我此时与之当面对质,亦能化解。更何况,此子如今没有对我下手,便已能说明其立场,大抵还在残阳宫。”
楚宁月不知对方何意,更不知自己为何忽然开口解释,而在解释落定之后,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升起一丝不安。仿佛方才的解释,并不是为了说服对方,而是为了欺骗自己。
“如今残阳宫之内,不算外力,便只有你一人堪比玄丹战力。可如今你修为未复,若对手的修为堪比玄丹,或者虚丹,单凭几名亲传弟子,以及你那大师兄,又要如何应对?”
黑袍人话音落定,此时转过身去,看向识海玉璧,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而楚宁月,则是迟疑过后,冷哼一声道:
“你这谋士的话着实有些多,眼下既然已是武将之局,就该用武将的路数,我看你还是好好思考,这一局结束之后,下一局该如何行事吧。”
“但愿是武将之局。”
黑袍人淡淡出口,虽未多言,但听在楚宁月耳中,却是瞬间听出了其言下之意,心中不禁暗骂一声,不该由她这个百年玄丹说出口的话:
“你才是莽夫,而且还是话多的莽夫。”
夜色已尽,晨光已现,残阳宫内,外门如旧,已有巡逻弟子缓缓出门,而大半弟子,仍在床榻之上。而外门深处,一处院落之中,三明内门执事,此刻却是面色凝重地站在院落之内,看着自己守护多日的房屋,仿若雕塑。
“噗”
就在此时,为首之人,忽然口喷朱红,而周身被封锁的气息,也再度恢复运转。其冲破桎梏的同时,迅速帮助其他两名同伴脱困,倒是没有让其余二人也如自己一般受创。
“这这人的手段,恐怕修为不下虚丹呐。”
最后脱困的一名内门执事,此刻忽然出声,打破此方宁静。而说话间,已搀扶最初率先冲破桎梏之人坐下,将一道灵气,灌入其体内。
“是啊,若非那人别有所图,你我三人怕是难以存活了。”
另一名内门执事,开口之间脑海中想起方才的画面,自己三人如旧镇守三个不同的方向,却只是见到眼前白光一闪,随即三人眼前便物换星移,忽然被转移到了院落之中。
而下一刻,一道人影便自面前诡异浮现而出,紧接着便感觉周身气机被锁,全无还手之力。这种气机被锁的感觉,倒不像是高阶修士的威压,而像是某种特殊功法所致。
只是以他们的眼界,尚且无法看出这是什么功法,故而在他们的判断之中,只能说来人神秘莫测,修为不下虚丹。
就在此时,最初冲破桎梏之人,吞吐了一番灵气之后,面色恢复了几分红润,而后沉声开口:
“好了,趁着那人还未弄出动静,你我三人立刻分头前往枢楼与执法殿报信,希望还来得及。”
“可是若我们走了,此地”
“此地本就是两位长老故布疑阵,想要引蛇出洞。如今,那人已经进入院落,而屋内女子已无生机,我们自然没有继续守下去的必要了。”
为首之人话音落定,与其余两位同伴对视一眼,下一刻,则分为两组,分别朝着枢楼与执法殿方向而去。
可就在三人离去之时,院落之中却忽然升起一道黑烟,顷刻之间内中便浮现出一道人影,待黑烟散尽,露出一身白衣。而下一刻,白衣人便化为一道残影,迅速闯入屋内,看向床榻之上的女子。
来人十分清楚,以神识感应生机之术,有时并不比亲眼所见准确多少。因为一些精通阵法之人,可以用阵法模拟一人的气机,如此便可骗过一些神识感应。
可当来人进入屋内,看向床榻之上,早已生机断绝的女子之时,眉头却也不禁微微皱起。因为此女的死状,实在有些凄惨,想不到残阳宫此等名门正派之中,竟也有人会用此种手段折磨世俗之人。
而就在此时,门外却忽然响起一声
“道友既来残阳宫造访,何不前往大殿一叙呢?”
话音入耳,白衣人身形一滞,而下一刻,周身却再度泛起一阵黑烟,下一刻人影便消失在黑烟之中,仿佛钻入地下一般。可再下一刻,其便感觉自己撞在了一块万年玄铁之上,一股巨力反冲其身,不禁口中闷哼一声。
“主人家都已说话,你这客人也未免太过无礼了些。还是说,你觉得主人家说得不对,因为你此行并不是专程来拜访残阳宫,而是来找我的?”
就在此时,又是一道传音入耳,不过比之之前的沉重,此人的传音,便要轻盈许多,更是一名女子。只是这女子前两句话,语气之中虽带着几分不满,却也没有什么附加的意义。
可是到了最后三字出口之时,一股杀意却笼罩在此方空间之内
此刻,残阳宫外门上空,防御大阵已然全开,天空之上一片光辉升腾而起,却只有神识修为达到转脉以上之人,方能察觉。故而残阳宫外门之内,尚且一片沉寂,如往常一般无二。
光辉之内,一柄飞剑之上,神水剑楼的小楼主负手而立,一副宗师之相。而其身后同一把飞剑之上,则还站着一名身材肥硕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是重新以术法伪装成如此模样的丹松真人。
不过如今的丹松真人,只是凝气后期修为,对于此种高空御剑,却还是有些抵触。所以他此刻的表情,可谓颇为有趣,一面故作镇定,看向前方不远处,被防御阵法挡住,却无法脱身的黑雾。
而另一面,则要担心自己一不小心,便无法抵挡高空风浪,坠落下飞剑。
“道友也不必努力尝试了,此阵你若能破开,那残阳宫上下,怕也无人能够阻挡你分毫,更无需急着离开,不如留下好好谈谈,道友从何而来。”
“丹松,你虽留得下我,却留不住我之前之人。我若是你,便会解开阵法,迅速赶往内门,因为你我在此动手,只会让旁人趁虚而入,坐收渔利。”
天空之上,黑雾散去,露出白衣人的身影,而其面上所戴面具,也在此刻随黑雾一同消散,可露出的却并未是之前残阳宫之外,那位枢楼亲传的脸,而是一名中年女子。
丹松真人见状,双目微眯,他刚刚回到残阳宫之后,便知自己修为不足,若遇强敌无法克敌制胜。所以第一时间,便前往了后山,本欲找寻曲儿前辈,请出那位分海境前辈,可是却未想到自己没有找到人。
正打算前往山顶,直接找寻那位分海境前辈之时,却遇到了神水剑楼的小楼主,而其好像已经猜到近日来残阳宫的变动,是为了找出内鬼,一番交涉之下,她竟欣然加入此列。
这位小楼主,虽然是玄丹中期修为,但云州上位宗门的玄丹中期,却根本不是南玄州的玄丹中期可以比拟。某种意义上,她的到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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