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都市言情 > 虐文求生游戏 > 第 95 章 夜会
    这套住宅还是兰伊家族名下的,当初退婚之后也没有收回来,所以不算随意去别的雄虫家里。路德维希一边用这种理由安慰自己,一边跟着安珀朝花园里面走去,只是心中到底不平静。

    爷爷费南原本在楼上书房,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一阵飞行器的动静,皱眉往窗外一看,却见两抹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赫然是安珀和路德维希,不由得身形一顿:

    怎么回事?

    安珀领着路德维希走进客厅,不着痕迹往楼上看了眼,似笑非笑问道:“少将,你是想在客厅坐着呢,还是想进我房间坐着呢?”

    路德维希挑眉:“有区别吗?”

    安珀脱下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里面的衬衫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格外斯文禁欲,他心想这只雌虫到底是阅历浅,不紧不慢道:“当然有,你如果不想被打扰,当然是我的房间更好。”

    这句话太过暧昧,仿佛轻轻一戳,窗户纸就破了。

    路德维希闻言下意识看向安珀,却见对方眼神清明,仿佛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他偏头移开视线,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皱眉吐出了两个字:“客厅。”

    没有任何一只自爱矜持的雌虫会主动进一只雄虫的房间,路德维希更不会。

    安珀仿佛早就料到路德维希会这么说,微微摊手:“那么等会儿l我爷爷下楼的时候,希望你不会感到被打扰。”

    路德维希闻言这才想起房子里还住着另外一只虫,就和大部分年轻虫不习惯和亲戚长辈待着一样,他也不习惯,尤其两家又是订婚退婚这种关系,见面难免尴尬。

    路德维希下意识站直身形,瞬间改口:“还是去您的房间吧。”

    安珀的房间没有想象中那么豪华,反而规矩整齐,就连被子也叠得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比军部宿舍还要利落些。

    安珀拉开一张椅子在书桌旁落座,对路德维希道:“随便坐,不用客气,反正也是你家。”

    虽然这句话严格来说没什么错,但听起来就是哪里不对劲。

    房间里一共只有一张椅子,路德维希要坐就只能坐床上。他环视四周一圈,到底也没有坐下,而是双手插兜,懒懒背靠着书桌,这样更方便和雄虫面对面谈话:“直说吧,您到底想做什么?”

    安珀单手支着下巴,嘴角弧度浅浅,让虫不自觉放松警惕,下意识忽略了他身上那种游刃有余的掌控感:“路德维希,你不用这么紧张,毕竟……我们曾经是未婚夫?”

    路德维希不为所动,淡淡开口:“是吗?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关系。”

    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里的讥诮。

    安珀却只是笑,涟漪般一圈又一圈地浅浅散开:“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买下那只奴隶吗?”

    话题又转回到这上面来了。

    路德维希反问:“那我能问问您为什么一定要查这只奴隶吗?”

    路德维希每天那么忙,按理说应该没什么时间去顾及一只角斗场的奴隶,只不过那天安珀让他查拍卖场的侍者,他阴差阳错查到了些许资料。

    安珀没有解释,而是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撑在书桌边缘,以一个过于暧昧的姿势将路德维希圈在了自己的怀抱中,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连说话都能感受到吞吐出的热气,声音偏又冷静:

    “只是好奇而已,毕竟那天我喝醉误闯三皇子的包厢,是他引的路。”

    路德维希没想到安珀会忽然靠过来,他下意识抵住雄虫的右肩,避免对方入侵自己的安全距离,只是薄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体温,那种滚烫的温度还是从指尖一直传递到了心尖:

    “仅仅只是为了这件事?”

    安珀望着路德维希琥珀色的眼眸,总有种隔世经年的熟悉感,他眼眸微垂,睫毛打落一片暗色的阴影,遮住了里面一瞬间的出神,狡猾得像只狐狸:

    “难道还会有别的事?”

    路德维希掀起眼皮,嗤笑一声:“这句话您说了不算,那只奴隶说了才算,我还是很相信军部的刑讯手段的。”

    安珀唇角微勾,不知道该笑对方拿捏住了自己,还是该笑对方有手段:“好吧,开个条件?”

    路德维希从不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他闻言懒懒仰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水晶灯光下褪去几分平日的冷淡,反而显得酒色般瑰丽,黑色的军靴轻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底下踩住了安珀的皮鞋尖。

    安珀垂眸,只听对方意味不明道:“那得看看我缺什么了……”

    缺什么?

    路德维希是天之骄子,什么都不缺,就算有所缺少,这几年的攀爬拼搏也足够他补足。换句话说,安珀有的东西他有,安珀没有的东西他也有,安珀能给他什么呢?

    真是一个略显棘手的条件。

    心中这么想,安珀却半点不见着急,他抬眼看向窗外,只见花园草丛中有偷拍摄像头一闪而过的红光,在黑夜中格外明显,不着痕迹伸手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间那些窥探的视线。

    桌下黑色的皮鞋微动,轻轻踩住军靴边缘。

    安珀声音低低,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他墨色的眼睛黑夜般清冷神秘,却比星辰还要明亮,直直盯着路德维希道:“你也许缺一个不会阻拦你做任何事,并且可以共进退的伴侣?”

    路德维希眼眸暗了暗,低沉的声音吐出:“您指谁?”

    话音未落,路德维希只感觉腰间忽然一紧,雄虫漫不经心的吻落在他冰凉的耳垂上,然后顺着向脸颊偏移,那么缓慢,那么温柔,痒意就像虫子一样爬遍全身,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空气中仿佛落下了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捕获其中,军靴挣扎着想逃、想后退,却发现被那只黑色的皮鞋踩得无法动弹,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

    不——

    路德维希眼底罕见闪过了一抹慌张与无措,只感觉主动权不知从何时脱手,所有底牌都被对方看了个干净。他无意识挣扎起来,却反被雄虫牢牢扣住指尖,从格斗场擂台上沾染的血腥味还没散去,丝丝缕缕侵入鼻息,就像最上等的迷情香。

    对方一点也不见着急,吻得慢条斯理。

    当那种温热湿濡的触感来到唇瓣上时,路德维希的大脑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滚烫和羞耻。他白皙的脖颈与脸颊开始蔓延浅浅的薄红,玫瑰色的唇瓣被反复碾揉,渐渐覆上一层水光,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不……”

    路德维希被吻到缺氧,身形控制不住向下滑落,安珀的手臂却用力一圈,直接将他抵在了书桌边缘坐着,刚才掠夺般的吻终于停息,雌虫紧紧攥着他的肩膀,呼吸急促,那双冷淡的眼眸染上红晕,一片水光迷离。

    美景动人心。

    安珀心想他前世的时候,后宫有如斯美人吗?奈何记忆空白,实在寻不到分毫痕迹。他轻轻抵住路德维希的额头,声音低沉,却极尽暧昧厮磨:“路德维希少将,建议你仔细考虑我的话。”

    路德维希闻言呼吸一顿,不知想起什么,嘲讽提醒道:“可您已经和我退婚了,还是说您认为兰伊家族的雌虫是路边廉价的大白菜,可以随意舍取?”

    安珀听他提起退婚的事,不见丝毫羞愧,反而笑了笑:“海兹城有规定退婚的雄虫不可以再结婚吗?”

    路德维希一把攥住他的领带,嗓音压低,难掩冰冷:“既然要结婚,当初为什么又要退婚?”

    他还在为了那件事耿耿于怀。

    而安珀自然也不会给费南背黑锅,他随手拨开路德维希滑落下来的一缕乱发,指尖轻抚对方的脸颊,心想看起来肆无忌惮,竟是个小心眼:“退婚的事是爷爷做的,他没和我商量。”

    路德维希闻言一顿,他见安珀神色不似作伪,脸色微妙变幻一瞬,显得有些难看:“为什么?”

    他曾经想过是安珀风流受不住管束所以要和自己退婚,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长辈费南,毕竟对方看起来敦厚仁善,没道理要退他的婚。

    安珀笑着耸肩:“谁知道,也许他觉得和我订婚是害了你,又或者他觉得海兹城不适合我们,打算回到原来的地方,总而言之,退婚的事他没和我商量过,毕竟……”

    原本攥紧的领带因为主人的倾身靠近而失去张力,丝绸的质感蛇一般从指缝溜走,只剩对方在耳畔半真半假的低语:“他知道我不想退婚……”

    不想退婚?为什么?

    这个答案深究下去有两种极端的方向,要么是冰冷的利益,要么是暧昧到令虫心化,路德维希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一半落入沸水,一半落入冰窟,又冷又烫,又酸又麻。

    他还是怔怔问出了口:“为什么?”

    安珀没有回答,温热的唇瓣贴在雌虫脖颈处,沿着动脉缓慢往上移动,最后噙住了对方熟红色的唇瓣,轻而易举撬开牙关,窥探到了路德维希的心思。

    模糊的字眼响起:“不重要。”

    婚已经退了,所以没必要再纠结这个无意义的问题,安珀更喜欢思考当下和未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欲念,动作却又好像被欲念浸透,有着年轻俊美的面容,还有岁月沉淀的暗沉桀骜,糅杂成了一种奇异的魅力。

    就像路德维希明明不想上楼,却偏偏被安珀勾了上来,并从高处被对方拉下泥潭,犯了禁忌。

    路德维希从没有和谁如此亲密过,那种呼吸被掠夺殆尽的感觉又出现了,大脑昏昏沉沉,理智消失。他用尽最后一丝清明攥紧雄虫的衣领,力道一度紧得有些粗暴,艰难哑声问道:

    “我能信你吗?”

    他更像在问自己。

    那种明明知道对方可能不怀好意,却偏偏心存侥幸,把自己全部都赌进去的感觉。

    安珀倾身,任由他攥住自己的衣领,这是一个略显宠溺的姿势:“不试试怎么知道?”

    “……”

    路德维希抿唇,缓缓松开了指尖,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惨淡和魂不守舍,半晌才皱眉吐出一句话:“那名奴隶归你了。”

    这代表着他的让步。

    安珀垂眸浅笑:“没关系,先留在你那里,找个地方私下关起来,将来我有用处。”

    安珀现在处理不了那名奴隶,也没有地方安置,这是事实,倒不如找个可信而又可靠的虫帮他处理。

    路德维希缓缓吐出一口气:“知道了。”

    他识趣没有追问什么:“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安珀却按住他的肩膀道:“外面有记者蹲点,你如果深夜从我家离开,明天的星网头条可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路德维希闻言瞳孔收缩一瞬,诧异转头看向窗外,隔着窗帘缝隙,果不其然发现花园草丛中有一抹黑影,他压低声音狠狠咒骂道:“该死,我要挖了他的眼睛!”

    他步下飞行器的时候太过心不在焉,居然没发现草丛里还蹲着一名记者,这些臭虫比狗崽子还要烦,把他上次的警告当成耳旁风了吗?!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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