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深渊蝴蝶 > 第 81 章 081·劫
    秦佳苒以为自己早已探索到了这里的底线,殊不知底线二字从来都不存在于秦公馆。

    这栋华丽却死气沉沉的房子,充斥着数不尽的肮脏,封建,无耻和利己主义。

    只是她的情绪比想象中要好,她在和谢琮月的相处中汲取了他赋予的能量和安全感,好似有一根钉,打进她的灵魂深处,让她能在这样污糟的泥淖中站稳。

    “您要把我关起来?”

    秦达荣否认这个措辞,“孩子,怎会是关你,只是让你有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清楚。你一个女孩,平时又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这股份对你来说压根就没有用,拿着不动产和现金傍身才是最实在的。苒苒,家里是为你好。”

    秦佳苒发出一声笑,眼睛宛如蒙着一层沉灰,冷冷地看着秦达荣,然后扫过秦世辉,最后落在李梦岚身上,“秦佳彤也是女孩,她能有,凭什么我不能有,凭什么秦家的东西我不能占一份?”

    她顿了下,深呼吸,“更何况,这是你们秦家欠我的。”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欠你什么了!”秦世辉暴跳如雷,额上的青筋一拨一拨,“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这么多年养着你,养出你一肚子的坏心眼,当初就不该把你从那破地方接回来!”

    “养我?”

    秦佳苒被推落悬崖,最后一丝残存的体面也不复存在,那双灰沉沉的眼睛死一样的盯着自己血缘上的父亲,一字一顿:“你何止不该养我,你压根就不该把我生下来。不是你风流成性,寡廉鲜耻,恶心透顶,也不会生下我这个野种!”

    “秦佳苒!”秦世辉绷着下颌,脸瞬间就白了。

    秦佳苒眯了眯眼,有种撕破脸的咄咄逼人,但又是如此平静:“这个地方何止爸爸你恶心。秦佳彤抄袭,霸凌,欺辱我,打我,她也恶心。你们对她的恶行装聋作哑,也同样恶心。太太和大哥私下合谋把我送上黄董的床也恶心,爷爷,还有你。”

    她猛地调转目光,直视这个令她畏惧胆颤过无数次的老人,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半分畏惧。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老人。

    “你让我们去谢家那次,是让我们去给人做情妇,做贡品,做玩物的吧。也恶心透顶!这里的每一寸,一片叶子,一朵花都是脏的!”

    “你个孽种,你闭嘴!”

    秦世辉手臂唰一下抬起,做势就要打她。手悬在空中,带起一阵尘埃。

    那额上的筋路隐隐动着,腮帮子咬得极重,似乎在衡量,在计算这一巴掌打下去的后果。

    秦佳苒连缩一下肩膀这种细微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把他的色厉内荏看透,斜眼瞥过去,无所谓地笑了,轻飘飘说:“爸爸,你其实不敢打。”

    “你怕得罪谢先生,你不敢。”

    秦世辉被戳破壳子,下不来台,手也偏偏不放下,就这样悬着,到最后已经开始颤抖。

    秦达荣怕事态失控,走过来拉住秦世辉,低声呵斥:“胡闹。你这样只会让事情

    更糟。”

    秦世辉最终下了台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秦佳苒。

    秦达荣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一时间也魇住,不知道该怎么办,空气安静了许久,他这才开口:“孩子,我知道你委屈,但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你这样做,就是在和家里撕破脸。”

    “一个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要如何在夫家得到尊严呢?从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孩子,你就算能如愿以偿嫁给谢琮月,他能护你一辈子?你就不怕谢家其他人瞧不起你?那京城圈子里遍地豺狼虎豹,是好对付的吗?你到那时再受委屈,想回来讨点生活,怕是都难了。更何况,秦家和谢家的渊薮是长达几十年的恩情,谢琮月是晚辈,是体面人,他不会为了你和秦家撕破脸,闹僵对谁都没好处。我敢说,就算是谢琮月亲自来了,他也会劝你签这份合同。”

    “这就是这个圈子。这是规矩。”

    这是规矩。

    秦佳苒打了个寒颤,冰凉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她知道,她走得是一条绝路,她今日和秦家撕破脸,这一生都不会再踏入这里。

    可谢琮月会站在她这边吗?秦达荣对于他奶奶,是救命的恩情。他不能不守这一份规矩。

    秦佳苒不知为何,眼中泛出一层浮光掠影的朦胧,整个人陷入沉思,她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未来的某一天,她和谢琮月不爱了,淡了,远了。

    她就这样安静了好久,沉默了好久,久到秦达荣觉得事情松了口子,正准备去拿那份合同,却被秦佳苒抢了先。

    她就这样平静地拿起合同,没多用力,将其撕成好几半,“咔嚓”的声音划破沉寂的空气。

    “你!”秦达荣当即变了脸色。

    秦佳苒两指扬起,纸片如雪花纷纷落下,“要我签可以。我有条件。”

    所有人都一震,李梦岚眼中迸出一丝欣喜。秦世辉从不觉得秦佳苒能真正嫁进谢家,这不是天方夜谭?但还是不想撕破脸,万一万一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你说!只要爸爸能满足的都满足你。”

    “让李梦岚亲口承认她害死了我母亲,一五一十写下事情的全部经过,然后去警局自首。她进监狱的那一天,我就把股份全部还给你们。”

    一句话犹如鱼雷炸进这座死气沉沉的水塘。

    “你个贱人血口喷人!”

    “秦佳苒,不要胡说!”

    秦佳彤和秦家泽的声音同时响起。

    李梦岚的脸顿时煞白,唯有一双眼赤红着,保养得如葱段的手指此刻抠进黄花梨木官帽椅扶手,精致的美甲几欲崩裂,一贯优雅温柔的语气也如皲裂的土地,一寸一寸裂开,“秦佳苒,你说话要有证据,不要觉得你有了靠山,就能在这作威作福,秦家还不是你当家。”

    秦佳苒摇摇头,低声笑了,“太太,你会不会很后悔,只杀了我母亲,没有把我,我哥哥一起扼杀在摇篮之中。”

    “哦,对了,孟修白其实是我同母异父的

    哥哥。”

    她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睛在通明的灯火中透出惊心动魄的妖冶,像懵懂的动物,那样可爱,天真,但不被驯服的天性无法泯灭,总会有亮出利齿的一天。

    这双眸子盯着秦佳彤,看着她骤然惊醒的眼神,然后逐渐灰败,最终油尽灯枯。

    秦佳苒微笑:“姐姐,就是你骂死穷鬼,睡鸽笼,死了也未可知的人。”

    -

    秦公馆的灯火彻夜通明,乌云笼罩,夜色晦瞑。上一次彻夜通明仿佛过去了很久,可细细想来也不过一年而已。

    秦佳苒安静地坐在床头,一双长腿并拢屈膝着,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眸不知点在何处,失神地厉害。

    慧姨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轻轻放在床头,细微的响动惊醒了秦佳苒,她茫然四顾片刻,然后目光才逐步聚焦。

    “慧姨。”

    慧姨看着秦佳苒这样,一时说不出话,只有心疼和愤怒,“小姐,别担心,少爷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家。”

    慧姨话虽如此安慰,但心里也吃不准。最可恨的是,连她的手机也被佣人使诈拿走。

    “他们这样做,是丧心病狂,我就不信他们真敢做什么!关着您能关多久?最多两天,三天,少爷没有您的消息肯定会来的。”

    秦佳苒无力地笑了笑,“我不担心,慧姨,就是牵累你了,要跟我挤一间房。不如你去睡客房吧,这里我从小住到大,不会出什么事。”

    慧姨摇头,一口否决:“不行,我守着您睡。就睡沙发很好,我刚刚试了一下,翻身都没问题。”

    又说了两句,秦佳苒去了浴室洗澡。她的房间是一个小套房,虽然面积不大,但五脏俱全。

    哗啦啦的水流声打湿了耳廓,热气氤氲,凝结成一团团白气,漂浮在狭窄的浴室里。

    秦佳苒走到镜子前,抬手在镜子上一抹,露出一钩模糊的轮廓,很快,轮廓就重新被雾气覆盖。

    她重复这个动作,很多次,有些机械。她的内心并不如装出来的那样宁静和平顺,相反,她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心率快到令她难以负荷,热气塞在鼻腔,很难受。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焦躁。

    不是因为今晚发生的那些烂事,不是因为股份有可能保不住,不是因为这些,她焦躁自己手机此刻塞满了未接来电和信息,可她看不到,回不了。

    她知道他被她的离开伤得很深,她怕他会觉得这次失联是在重复那场噩梦。

    她没有离开他,没有,她答应过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明明才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就觉得离开他很久了,三十四天那样久。

    秦佳苒眼圈莫名其妙通红起来,明明被指着鼻子骂贱人没有委屈,被父亲抬手要打耳光没有委屈,当众揭开血淋淋的伤口没有委屈,关在这里像个犯人也没有委屈,一想到谢琮月就觉得委屈。

    鼻尖跟着酸楚起来,她赶在眼泪掉下来的时候,跨步走到淋浴下,任由蓬勃的水花从头浇下来。

    她真的很想他。

    -

    就在秦佳苒把自己锁在卧室的时候,秦佳茜在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孟修白居然是秦佳苒同母异父的哥哥?所以孟修白和秦佳彤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报复?李梦岚害死了他们的母亲?

    这都是什么炸裂的瓜啊!

    秦佳茜像一只有多动症的猫,一会儿从被窝里拱来拱去,一会儿把头露出来呼吸新鲜氧气,一会儿又把整个人埋进去,人和被单拧在一起,像麻花。

    她脑子乱糟糟的,可脑子乱没辙,只能通过行为外化出来,以至于她现在的乱,都是因为脑子的乱。

    孟修白孟修白孟修白!你真是笨蛋啊!和你妹妹一样笨!

    秦佳茜气得一股脑把被窝踹到床下,爬到床尾,去捞放在床尾凳上的手机。黑夜中,手机屏发出的白光将她那张漂亮如洋娃娃的脸点亮。

    眼珠子溜溜转了几圈,还是点开黑名单,把孟修白拉回来,然后夹着尾巴发过去一则好友申请。

    当初就不该一气之下把人删了!还放话要和他互删,好了,这下果然被删了!

    【笨蛋!你快通过我的申请!你妹被秦公馆扣下了!】

    -

    易思龄今年的生日办的很热闹,选在星曜酒店的顶楼露台,一千五百平方米,配有停机坪的超级大露台,平时供酒店客人观赏休闲用。露台上经营了一家音乐餐吧,一家pub,今晚全部包场。

    露天区被无数纯白与深紫的洋桔梗点缀,两行长桌上摆满了各色点心和菜品,正中用树脂材质的材料搭了一方晶莹剔透的凉亭,流光纱缎垂下来,在晚风中温柔浮动,宛如银河流淌。

    放眼望去,整座城市的灯火都在脚下,据说谢浔之为了哄妻子高兴,偷偷命人在对面楼顶准备了一场无与伦比的烟花。

    而这座露台是整个城市的最佳观赏位置,宛如站在烟花雨中。

    出发去酒店前一个小时,谢琮月已经拾掇完毕,黑色西服是特殊的光泽面料,搭配丝绒,显得贵不可攀。温莎结原本系得格外规整,但此刻被他不耐地扯松,一只手抓握手机,眉头微微蹙起,不知在思索什么。

    瑞叔将准备好的礼物亲手放置库里南后备箱,折返进厅内,走到谢琮月身后,自然看见他的手机屏。

    上面是和秦佳苒的微信对话界面,一整页都是绿色的对话框。

    “你打电话给秦公馆没有?”谢琮月熄灭手机,放进西服内襟口袋。

    瑞叔:“打了,那边的佣人说小姐有些累,昨晚一到家就睡了。”

    谢琮月眉头拧深,明显不太信这套说辞。总不能从昨晚睡到今晚,睡一整天吧?

    但转念又觉得自己担心太过,也不过一天而已,从前两人在一起,一天不联系也是常有的事,难不成真如秦佳苒说的那样,他对她的离开患上了ptsd?

    也许,是她小小的恶作剧。

    借

    着港城之行,对他来一场调皮的可爱的“叛逆”,抗议他这段时间将她看得太严。

    谢琮月自嘲地笑了,抬手勾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五分钟后,库里南出发。

    一路上,车内放着悠扬的巴赫,从顶级音响中播放的音乐是呈包裹性的,从四面八方流淌,轻易就沉浸在其中,宛如现场聆听一场音乐会。

    谢琮月手肘撑着车窗,窗户降下几寸,宁静的晚风从缝隙里漏进来,将烟雾往外带。他若有所思地抽着烟,满脑子仍旧想着秦佳苒,他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但他不知道这预感是否准确,还是他的小题大做。

    思及某处,他眸色转暗,灭了烟,拨通电话打给易思龄。

    易思龄正在和一群闺蜜站在洋桔梗花丛里拍照,接到电话后她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先拍,不用管她。

    “怎么了,阿月。”

    “秦佳苒今天跟你发过生日快乐没有?”谢琮月不喜欢拐弯抹角,径直切入主题。

    易思龄一怔,“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伤心了,苒苒居然没有跟我发生日祝福诶电话也没有打一通,又来不了”

    易思龄今天是主角,受尽了追捧和赞美,一时间接受不了任何的落差,没有那小姑娘的祝福,够她伤心一刻钟,并且惦记一整年了。

    谢琮月眼眸顿时暗到底,声音波澜不惊:“好,我知道了,大小姐,你的生日我一定补给你。”

    易思龄:“啊?你什么意——啊!喂!谢琮月!”

    “小畜生!”

    易思龄听着忙音,不爽到极点,什么啊,这一对小情侣,就非要破坏她生日的好心情吗!

    谢琮月扔了手机,深吸气,抬手将那条碍事的领带抽走,命令司机掉头往机场开,然后又吩咐瑞叔:“去准备飞机,一小时之内出发去港城。”

    瑞叔傻眼,不懂这突如其来是闹什么,“少爷?”

    他挠着后脑勺,“不对,您的飞机停在港城啊。”

    昨天湾流g650送秦佳苒去了港城就留在那边待命,没有返回。

    谢琮月:“用我妈的。”

    “可夫人的生日宴?”

    “明天陪她过。”

    “这到底是?”

    “她出事了。”

    谢琮月眼眸幽深,压着一股无名火,唯有语气很平静。

    秦佳苒会故意不理他,会小小反抗,会闹脾气耍叛逆,都合乎情理,但绝对不会不及时给易思龄发生日祝福。

    她是一个为了给易思龄做生日礼物可以熬三个夜的妹猪,不可能不在零点给易思龄发祝福。

    除非,她出事了。

    就不该让她回秦公馆。谢琮月思及此,清隽温雅的眉宇闪过一丝戾气。

    -

    秦公馆这两天阴云密布。

    秦佳苒没有手机,和外界处于断联状态,每日不是吃就是睡,其余时间都在画室里画画

    。

    是李梦岚为秦佳彤准备的那间画室,她从来不敢踏入一步的禁区,如今,她堂堂正正坐在里头画画。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能光明正大在秦公馆画画。

    她不急不躁,人淡淡地,仿佛秦公馆关她多久都无所谓,这样一来,先急的倒是秦达荣一行人了。

    秦达荣从没想过真正关着秦佳苒,这本来就是下下策,是缓兵之计,若不是想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冒着和谢琮月撕破脸的风险去威逼秦佳苒。

    可比起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算是惹怒了谢琮月,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万一秦佳苒把股份卖出去,卖给任何一个和秦家不对付的人,那对整个秦家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但没想到会牵扯出这样一件陈年往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秦达荣气得将烟斗重重磕着红木桌面。

    李梦岚面容憔悴,脸色惨白,“没有,爸爸,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

    “你什么都没有做,那孩子会如此恨你?恨你到花这么大功夫,做这样大一个局都要吞了彤儿和家泽的股份?”

    “真的没有”李梦岚滚下两行泪来。

    “你不说,你这一双儿女就什么也没有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秦达荣和秦世辉轮番上阵,可惜什么也撬不出来,李梦岚偏生什么也不说,死咬着秦佳苒在血口喷人。无奈之下,秦世辉只好托着疲惫的身体去当说客,试图说服秦佳苒,可秦佳苒更是铁板一块。

    用过晚饭,秦佳苒又回了画室。到了深夜,佣人来请秦佳苒去书房,秦佳苒说不去,其余人只能来到画室。

    秦佳苒就坐在画架前,专心致志打着底稿,秦世辉环抱双臂,来回踱步,焦躁的脚步声在空旷安静的画室里发出踏踏踏的声音,像是拨快了倍速的秒针,吵得人心头烦闷。

    佣人把手机拿上来,捧在秦佳苒面前,她接过,没有打开,强忍着将其放在一旁,继续画画。

    “你就非要闹到谢家那边知道这事?”秦世辉已经被磨得耐心全无。

    “爷爷和爸爸不是要关我,不让我和外面联系吗?为什么又要把手机给我?”秦佳苒声音平淡。

    秦达荣自知理亏,无奈道歉:“孩子,这事是爷爷做的不对,你先给那边报个平安。”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秦佳苒是这样的行事作风,耐心,沉稳,气定神闲。不像刚满二十二岁,遇事慌乱宛如无头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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