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晚点儿我们会把你们的卖身契重新卖出去的，其他的，比如你们往后去哪儿，随意了。”
他这话一出，这群人就慌了。
谁不想要一个自由身？
他们低人一等也就罢了，可是只要没有拿到卖身契，生了儿女依旧都是伺候人的命。
所以宴止这话一说出来，一群人立马就急了。
“先生，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听陈叔说的！”
那个叫陈叔的，是个中年男人。
闻言也紧张起来。
“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今天出去买菜的时候，才听到的，不信，先生您出去问问，这件事还是卖菜的那个老李告诉我的！”
一个个都开始吵吵嚷嚷的否认。
秦斯煜若有所思，最后双手抱在胸前，然后嗤笑道。
“你们有什么怀疑的人，或者周围的人的异常，都可以告诉我们，也不用想着包庇，若是找不出来这个真正的往外传乱七八糟的消息的人，那你们所有人都得被他牵连，重新卖到牙行里去。”
“你们如果真有这个义气，觉得陪着这幕后主使，去牙行也没关系，那就随意，今天晚上之前，找不出来背后的人，就不要怪我牵连无辜了。”
秦斯煜面色非常的冷淡。
他是很容易心软。
但是并不代表他傻。
现在这几个人，不说出来。一部分可能是因为一起工作久了，有了那么一点儿感情。
一部分是不想惹上麻烦，惹火上身。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觉得，秦斯煜几人非常好说话。
甚至于没有一点儿架子。
所以才敢这样。
而宴止和秦斯煜，自然也得恐吓一下他们了。
秦斯煜说完这句话，他们还犹犹豫豫的，但是明显神色紧绷了起来。
甚至还互相看了好几次。
秦斯煜扭头看向了宴止和陆长风。
“行了，咱们回去吧，晚上之前，若是没有具体的消息，就直接让周大哥府上的人，把他们送进牙行里去。”
他们哪儿愿意回牙行。
被卖出去，若是运气好一点儿，比如遇上秦斯煜这种的，好伺候，而且不多事，那都算得上是顶好的运气。
更别遑论还有机会拿回自己的卖身契了。
运气不好的，那就真的是真正的给别人当牛做马，每天都被非打即骂了。
所以这种选择摆在这儿的时候，所有人都慌起来了。
他们在付家做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加上秦斯煜这两天也给他们了不少灵石。
若是能拿回卖身契，自己买一个地方，盖一个小房子，也足够生活的了。
思来想去，一群人内心越发煎熬。
甚至还想再等一等，等一等看看秦斯煜会不会心软，会不会收回这个决定。
可是秦斯煜头也不回的和宴止还有陆长风一起离开了。
只留下一群慌乱到手足无措的下人。
其中一个年轻人，战战兢兢的看向了陈叔。
陈叔是这群人里面年龄最大的，自然也勉强算是有话语权的。
犹豫不决的时候，大家也会问他一句。
“陈叔，现在怎么办？”
“我不想回牙行！万一碰上不讲理的，怎么办。”
“对，我上次替付家的人去买东西，碰上了隔壁刘家的一个下人，她说他们家刚被打死了两个丫鬟，就因为那两个丫鬟梳妆的时候不小心用簪子戳到了刘家小姐的头皮。”
“而且那个簪子，一点儿也不锋利，只是手滑了，那种力道，戳都不会疼的，但是，刘家小姐就直接让人把她们弄死了。”
几句话说的众人更是惶恐异常。
确实，这个时代，不少人不把丫鬟下人的命当命的。
甚至比碾死一只蚂蚁都要不在乎。
陈叔咬牙。
“能怎么办？主家愿意将卖身契在他们走的时候还给我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有些人还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也不怪秦先生发那么大的火。”
他咬了咬牙。
“直接将告密的人告诉秦先生去吧，怎么处理这个人，就看他了，这件事大家很多人都是无辜的，没必要所有人都跟着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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