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HP]遥远的她 > 现实二十五
    地窖里。

    布兰温郑重在操作台上用香皂清洗着双手,等到水分全部晾干后,又从挎包里掏出蜂蜡、木蜡油、封层蜡一字排开。魔杖被她从衣袖里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放在水平桌面上。布兰温捻起蜂蜡,拇指在蜡块上按压,轻轻地把蜡块和魔杖接触,来回擦拭,从握柄到杖尖,又从杖尖到手柄。

    等到各种油和蜡装涂完毕,布兰温这才捧着魔杖,竖立于胸口前。她凝视着半空,眼神犀利,声音高昂——

    “呼神守卫!”

    空气寂静地如同是刚刚被她施放了静音咒一样。

    布兰温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臂,强装淡定地转头望向端坐在一边的斯内普。他怔愣片刻,右脸颊上的肌肉牵扯了一下,嘴唇上勾了一秒然后极力地往下拉,目光落在地上,仿佛对布兰温的窘况并不知情。

    布兰温试图解读这个扇形图一般的神情——没能成功。

    “我发誓,我今早看到了有银白色的烟雾出现。”布兰温镇定地对斯内普说着,但是不安游走的目光又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毫无疑问,每天像某些史前生物一样消耗你的体力——去寻找一些毛茸茸的生物并不能让你有这方面的长进。”斯内普摇晃着杯子,琥珀色的酒液轻轻荡漾起来。布兰温握着那根被保养到闪闪发亮的魔杖发呆。她用她那沾了些油脂的手揉了揉脸,颧骨下方的肌肉便立刻如杯子里浮动的白葡萄酒一样波光粼粼起来。

    斯内普愉悦地啜了一口酒液,他今天的心情好极了。正是月圆之夜,卢平无法上课,作为校内最年轻且精通此道的教授,斯内普毫无悬念地成为了黑魔法防御术课的代课老师,并在课堂上对格兰芬多的分数大扣特扣。

    “你练习这个咒语——多少时间了?”斯内普放下酒杯,懒洋洋地开口。

    “四个月了,也许。”布兰温有气无力地回答。四个月来,时间从夏季迈向秋季,又即将一脚踏入冬季,她的守护神咒语却毫无变化地如同停摆的时钟,没有一丝进展。

    “从来没有成功过?”斯内普挑了挑眉毛,朝布兰温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把魔杖递给他。他握着不属于自己的魔杖,在空中小小挥出个半圆,眼前的椅子变成玻璃茶几,又从茶几变回有繁复雕花的座椅。

    “如果我今天早上看到的烟雾是错觉,那么,是的。从来没有成功过。”布兰温用脚斜斜勾着那刚被变化回来的椅子,拖过来。椅子脚在毛毯上发出闷闷的摩擦声,她把自己埋进沙发里,给自己变出几个抱枕。

    魔杖正在斯内普手中进行检测,布兰温继续说道:“不是魔杖的问题,就算你给我的那支备用魔杖也不行。大部分时间,它只会像今天这样颤动。”

    她手腕轻点两下,模仿着魔杖抖动的模样,“有时候还会发热。”

    “但是我在梦中总是成功的——每次。所以我今天梦刚醒,就……”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邓布利多曾告诫你——”斯内普微眯着眼,瞥向布兰温丢在沙发缝边的《梦境与巫师》,他伸出手一抓,书已经飞往他的方向。布兰温夹在中间的笔记页掉落下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批注——如何控制梦境。

    “告诫我不要过于执着过往、不要沉溺于梦境。”布兰温迅速接上斯内普的忠告,拖动着书本,把它从斯内普指缝间抽出,满不在乎地说,“要我说,他比我还在乎——关于魂器在哪之类的记忆。”

    她动了动眼珠子,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明天魁地奇比赛,你会去看吗?”

    “也许。”斯内普放下了酒杯,撇撇嘴。狂风暴雨的天气里,去观看一场魁地奇比赛,本身就是个愚蠢的行为。

    “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我猜你会去?”布兰温把操作台上的魔杖保养油一件件收回包里,“德拉科说的——你去的话,也是一种心理战术。”

    斯内普嗤笑一声,布兰温的话确实让他生起几分去观看比赛的打算,他又给自己斟了小半杯酒,“马尔福最近如何?”

    “德拉科?他好的很,除了每天睡眠不足一样,潘西说他是过于兴奋,每天梦里都在钻研战术。”布兰温说。

    饱满浓郁的葡萄酒香在地窖里弥漫开来,像个钩子似的钩住布兰温的心,她不由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盯着斯内普一口又一口地抿着酒杯。

    那可是斯内普的私藏!

    如果能尝一口……

    但是她的算盘落空了,斯内普察觉到了她热烈的视线,并把她“请”出了地窖。

    布兰温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满脑子都是那直直往她鼻子里钻的香气,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另一个人朝她直直撞来。

    “砰!”挎包被撞的从肩上滑落,掉到了胳膊肘中间,包里的瓶瓶罐罐相撞发出霹雳乓啷的清脆声音。布兰温往侧面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德拉科?”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肩膀,疑惑地弯下腰,把坐在地上揉膝盖和脚腕的德拉科搀扶起来,“要送你去医务室吗?”

    德拉科站起来在原地蹦几下,皱着鼻子拒绝了她,“我没事——刚刚在想明天的比赛,没看路。”

    “确定?”布兰温的目光落在德拉科膝盖处黏着灰尘的布料,半信半疑地开口。

    “确定。”德拉科恢复了正常的那种拖长尾音的语气,“我可不想在比赛前一天进医务室。”

    ……

    魁地奇比赛是在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中开始的。

    布兰温一早就被潘西拉着,坐到了视线最好的座席上。

    “太冷了!”潘西裹着件厚厚的披风,声音在风中抖落。布兰温给她丢过去两个保温咒,潘西才勉强止住不断打颤的牙齿,她大大地呼出一口白雾,“为什么我们非要在这种天气举办魁地奇?”

    布兰温也不明白,所以她无法回答潘西,她把自己往校袍里缩了缩,盘算起看到半路就回去的可能性。但是潘西拽住了她,把自己的披风解开,裹了一半在她身上。

    “你得留在这里陪我,不然德拉科会发疯的。”潘西小声嘟囔着,紧紧夹住她的一只手,按住蠢蠢欲动的布兰温。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大雨滂沱中,布兰温只看到红色和绿色的衣服在雨中穿梭——她看不清楚他们在追逐什么,又在躲避什么。

    但潘西看得很清楚,她准确无误地播报起德拉科的动向,并为此尖叫和喝彩。

    “他追上去了!”“他避开了游走球!”“德拉科,好样的!”“弗林特这个蠢货!他撞上了德拉科!”

    “格兰芬多——那是谁!不长眼睛的东西!他也撞到了德拉科!”潘西生气地站起来,她脸色发青,气息急促,保暖的披风已经被她甩下座椅,“德拉科的腿伤到了!”

    德拉科伤到了?

    布兰温提起了一点精神,她给自己使了个远视咒,遥遥便看见德拉科双手使劲抓住了飞天扫帚前端,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以不太自然的角度歪在另一侧。

    那动作更像是避免膝盖用力——膝盖!

    布兰温瞳孔一缩,心跳忽然紧张起来。雨太大了,德拉科几乎要迷失在雨幕中,布兰温分不清楚他额头上的是冷汗还是雨水,只看到他面色比平日里更要苍白几分。他双手紧握着飞天扫帚,好几次都摇摇欲坠,但是他只是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又重新回到扫帚上了。

    “比赛不能停止吗——雨那么大——德拉科会受伤的——”潘西在她耳边焦急的大喊着,“想想办法,布兰温,我们得让比赛停下!”

    “德拉科会生气的,潘西!”布兰温皱着眉毛往空中看了一会,她不赞同地反驳,“德拉科为这场比赛准备了很久,我们不能这样。”

    “那怎么办?”潘西的手冷得像块在冰箱里冻了半年的石头,她哽咽地看着头上又转了一圈的德拉科,“都怪我,我应该劝住他的……他前天就受伤了,骨头还没长好他就去训练了,还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他撒谎……”

    “可以给他一个止痛咒。”布兰温沉吟片刻,肯定地说,“但是距离太远了,我的魔法射程没法达到远。”

    她在赛场上环顾四周,视线定格在观赛席最高一排空空的椅子上,“如果我们在那里——或许等他飞过来,我们就可以给他镇定止痛——”

    还没等她说完,潘西就拽住她挤开拥挤的人群,冲向最上方,布兰温被她拽的一个趔趄,差点飞扑到地上,她抬眼看了看暴雨中似乎在喘着粗气的德拉科,急忙稳住身体,三步并两步的跨上通往最高处的阶梯。

    雨势更大了,布兰温和潘西蹲在靠背椅后面,目光跟随者一圈一圈绕着场子飞转的训练队员。

    “他来了吗?”布兰温努力地让自己把视线往上勾去,座席的高度已经超出了她日常可以接受的范畴,布兰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再次紧张起来。

    “马上,在三点钟方向——大概还有一分钟就飞过来了!”潘西咝咝地抽了口气,“在你上方!他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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