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妹妹，进去便能见到他了。”
阮希和她道别，迈上台阶，忽地转过身看她。
漂亮温柔的上神依旧站在原地，眉目柔和。
小姑娘重新跑下来，澄澈透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小心与期待。
“芷素姐姐……”
“怎么了？”
小姑娘太可爱了，方才顾及着人家不记得自己，芷素便一直忍着没摸她的头。
这次，她终于摸上了。
“小希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姐姐。”
芷素姐姐是天道的培养者，一定很厉害吧。
小姑娘眸子亮晶晶的：“芷素姐姐，你可不可以把我脑袋里的封印解开呀？”
芷素没有立刻说不行，阮希便知道，她有这个能力。
“小希总会记起来的。”
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小姑娘不死心，又软软地唤了声。
“芷素姐姐，我现在就想记起来嘛~”
芷素的心都快化了，刚从人发顶放下来的手，又揉了上去。
“小希忘了他，但是没忘了对他的爱，是不是？”
“可是……”
芷素没说自己，只道：“他不会希望我这样做的。”
阮希站在原地，挪不动脚。
芷素扶上了她的胳膊，轻轻推了下：“快去吧，他在等你。”
阮希终于走了。
芷素看着她进去，直至人消失在了视线里，才去理会新天道的事。
明明旧天道就要回来了，为何要大费周章地继续培养一个新的天道？
且不说旧天道回来后，是否会如从前那般强大，单说……
天道生来便是为了拯救苍生的，所有天道的终点，都是牺牲。
旧天道已经牺牲了，人历经千辛万苦才回来，他们难道又要让他再牺牲一次么？
那对他也太不公平了些。
他从来都不欠谁的。
反而是世界欠他。
……
宫殿的摆设让阮希感觉熟悉，可无论如何，她都记不起来。
踏入内殿，中央的冰玉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
玄衣、墨发，整个人似是融入了黑暗里，唯有那张苍白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阿宴……”
她跪在床边，牵着男人冰凉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
“我想你了……”
原本躲在她衣服里的玉佩终于跳了出来，略显急促地，贴上了她的另一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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