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小饭铺里充满了酱油炒菜的香气,苦力车夫身上的汗臭味道,小商小贩的铜臭味道,和烈酒辣椒大葱大蒜混合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味道。

    白无常喜欢这种味道。

    他喜欢高山上那种冷风中的木叶清香,可是他也喜欢这种味道。

    他喜欢高贵优雅的名人侠士,可是他也喜欢这些流着汗用大饼卷大葱就着蒜头吃肥肉喝劣酒的人。

    他喜欢人,可是他要杀人。

    他并不喜欢杀人,可是他要杀人。

    ——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使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白无常一进入小饭铺,就知道已经有人在注意他了。

    三个身材很瘦小的中年人坐在靠门的左边,他们背对着白无常,可是一旦有行动的话第一个冲到白无常坐的地方的人,一定是这三个瘦小的人。

    在白无常的正对面,坐着一对看起来好像是夫妻的人,做丈夫的仿佛对妻子很体贴,不时的替她夹菜,白无常却知道这双手杀起人来,也好像夹菜般的轻松。

    坐在柜台里,已睡着了的掌柜,他的手里却正握着一把大刀,正等着刺杀白无常的最佳时机。

    这些人看起来跟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白无常却绝对相信他们都是杀人于瞬间的好手。

    白无常心中冷笑——

    用这么多高手来盯着他,东方不败也未免太看重他了。

    白无常慢慢的吃着一碗白饭,心里觉得很愉快。

    因为他知道东方不败和任盈盈一定会怀疑他、谈论他、猜测他来这里为了什么?

    是为了今天上午的大典?

    或是还有别的事?也许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

    “可是东方不败这次错了。”白无常在心里微笑:“他派人来盯着我,实在是浪费了人力。”

    白无常叹了一口气——

    白无常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这种烟火气,但是这里——

    这么有烟火气的地方——

    很快就会变成死域了——

    就在白无常叹气的时候,灭绝师太也在叹气。

    她实在是不知道——

    这个日月神教的教主,被武林人士传言的东方不败,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从这个东方不败进了她的屋子之后,就开始喝酒,一言不发的喝酒,就好像灭绝师太根本就不存在,灭绝师太几次想要打破沉默,都被这个东方不败的眼神看了回去。

    灭绝师太很气愤,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了破空之声!

    东方不败居然在这个时候对她出手了!

    这真是太突然了。

    灭绝师太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她向旁边一棍,躲开了东方不败的攻击。

    但是东方不败这个人怎会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

    东方不败见到自己的攻击被灭绝师太躲开了,立即又向灭绝师太打出一针。

    灭绝师太再一次躲开了。

    而东方不败依旧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灭绝师太狼狈的躲着自己的针。

    东方不败忽然觉得这样猫捉老鼠的情节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于是他决定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于是东方不败直接飞身而起,一下子点出了灭绝师太的昏睡穴位。

    灭绝师太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不败,然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

    第二日上午——

    院里的人声和笑声,随着寒风从窗缝里窜了进来。

    任盈盈知道东方不败请来观礼的佳宾和他没有请的人都已经来了不少。

    她也知道每个人都在等着她露面,等着看她。

    尤其是令狐冲,她的新郎。

    她知道令狐冲的心中有他的小师妹。

    但是没关系。

    任盈盈有信心——

    有信心令狐冲一定会爱上自己,忘记和他青梅竹马的小师妹。

    只要过了今晚,令狐冲的心一定会是她任盈盈的。

    但是——

    任盈盈知道——

    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准备。

    但是她不想去。

    喜娘过来请任盈盈,但是任盈盈坐在椅子上,连动都没有动,甚至连她的乳娘进来时她都没有动。

    她烦透了。

    开大典、大张筵席、接见宾客,还有那个东方不败的“老朋友”,对所有的这些事任盈盈都觉得烦透了。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喝杯酒。

    然后和令狐冲在一起。

    只和令狐冲在一起。

    任盈盈的乳母怡了解任盈盈的想法。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任盈盈,他们相识已经有二十年,已经像是真正的母女了。

    她是来催任盈盈快点出去的。

    可是她悄悄的推门进来,又悄悄的掩门出去,并没有惊动任盈盈。

    出去的时候,她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任盈盈长大了,要嫁人了,可是她真正的父亲却不在。

    乳母哭的不能自已。

    因为任盈盈的父亲——

    任我行。

    他是乳母这辈子最喜欢,也是最敬重的人。

    她的灵魂和身体都是任我行的,可是——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任我行。

    屋子里——

    任盈盈又喝了一杯酒。

    这已经不是第一杯了,是第十一杯。

    新娘子喝酒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她顾不得了——

    任盈盈喝的不是东方不败喝的那种波斯葡萄酒,他喝的是一种叫不出名字的烈酒,是让人在街边买的,虽然便宜,但是喝下去时肚子里却好像有火焰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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