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由于蔚宁未来的发展方向主要侧重于表演方面,课表上表演课每天都有, 声乐和舞蹈课是三天安排一次。蔚宁记得第一次上声乐课的时候, 声乐老师还能勉强维持着礼貌的表象, 等到第二节课上完,已经笑不出来了。舞蹈老师也是如此。台词老师倒是特别喜欢他, 因为他音域广,音色特别, 感情丰富, 可以说只要不唱歌, 声音还是非常出彩的。

    本来看到课程安排,蔚宁就想把声乐课和舞蹈课直接取消,只不过后来想想, 大恒的老师肯定比tdc的集训教练经验丰富,况且还是小班教学, 对付他这种顽固不化型五音不全、肢体不协调的病毒, 或许会有奇效呢?然而事实证明, 这种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

    老师们的僵硬表情迅速让蔚宁回忆起了几个月前还在tdc做练习生时候的情形, 何其相似啊!不过那时候的训练不要钱,现在则不同了,一分钟一个价。

    人都来了, 总不能让人家中途回去吧, 定金可是不会退的,所以尽管丢人,蔚宁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绝不给司秦省一分钱!

    就在蔚宁苦大仇深地数着日子,认命地等待着下一次声乐舞蹈课到来的时候,司秦突然知道了这件事。这么好的机会,司秦自然不会放过,于是下班后跟蔚宁坐车回酒店,碍于路上有司机在,还知道要给蔚宁留个面子,等进了酒店房间,门都还来不及关,立即开启了嘲讽模式。

    “听说舞蹈老师和声乐老师被你吓坏了,找我来退钱,宁愿不要薪水也不教了,还给小姨打了电话,说这学生天纵奇才,实在教不了,把住宿费和车费报销了就行,就当公费旅游了。”司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最后问蔚宁:“你怎么看?”

    蔚宁脸色一僵,瞬间气到升天。

    他能怎么看?他还能怎么看?!蔚宁狠狠翻了个白眼,插着腰,气呼呼地绕着沙发走来走去,结果看司秦笑得东倒西歪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蔚宁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你啊……明知道我会跟你生气吧,你还来跟我说,可见你是真的觉得很好笑。”

    司秦什么也没说,因为整个房间都被他的笑声给淹没了。

    第二天上课,果然不见了那两个老师,蔚宁摸着良心默默掂量了一下,始终想不通,他有那么可怕吗?倒是因此想起了一个人,和一件还没来得及完成的事。

    蔚宁翻开通讯录,找到他做练习生时候的钢琴老师,打了个电话过去,想请她过来上课,继续给他做单独辅导,待遇自然不会比tdc差。在得到老师的首肯后,蔚宁就把老师请到了司易风投。

    对于蔚宁的特别要求,司秦当然没有意见。在签合同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的本职工作是本地一家幼儿培训机构的钢琴老师,不意外又惹来司秦一通嘲笑,还一边笑,一边说:“幼师?哈哈哈哈哈……很好,非常适合你,看来李莉溪果真有点本事。”

    除开玩笑不说,对大恒演技班的师资水准,蔚宁还是非常拜服的。演技班目的明确,甚至简单粗暴,就是用填鸭的方式在有限的时间内无限提高学员们的演技。虽然团队中配备了一位科班教师,主要还是以三位老演员为主,侧重经验教学,理论其实很混乱,体验派、方法派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些不入流的个人偏方,只要找到属于你自己的方法,都是他们赞同的,通常成效也非常显著。而大恒演技班之所以著名,就是因为这种来者不拒的态度使得演员的批量生产成为可能,同时也带来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让演技变得套路化、模式化,只能堪堪保证及格,再要深入,就不够看了。也因此培养出了一大批模板演员,觉得演技够用,有戏演,能混口饭吃就行。大恒这样的作风,按刁厉的说法,就是“邪路”,无异于捞偏门、走捷径,是他所不耻的。

    蔚宁倒觉得没什么。他认为,但凡能成事者,理论和经验往往缺一不可。所以他不偏信谁,也不否决谁,毕竟演技这种东西外人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把你领进门,之后的路,还得靠自己走。

    除此之外,大恒对于艺人管理的一套理论也引起了蔚宁很大的兴趣,包括表情设计、肢体管理、艺德等等,总的来说,就是需要你时刻保持自己是一个艺人的自觉,无论知不知名,都要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众。在培训中,讲师们专门花了一天的时间来讲解这个问题,让蔚宁受益匪浅。

    机会难得,蔚宁自然不会忘记他的好兄弟徐立延,秉着“教一个人是教,教两个人也是教”的原则,当即给徐立延发出了邀请,然而徐立延以考期临近为由谢绝了蔚宁的好意,打算一心一意备考。蔚宁没好意思说你就是再努力二十年,该考不上,仍旧考不上,就是不知道刁厉什么时候才会给他引荐中圈那位名导了。

    又过了几天,司秦让蔚宁提前请一天假,说是另有安排。本来第二天蔚宁就只上半天的课,因为每周这个时候他都要去疗养院看他的姑父。司秦说正好,他下午也有事要出去一趟,吃完饭就散伙。

    蔚宁有点生气,“什么散伙,会不会说话,重说!”

    司秦愣了一下,就在蔚宁以为又要从那张嘴里听到什么坏透了的话的时

    候,他竟然抬起手,指指蔚宁,然后竖起两根手指,模仿小人走路的样子来回晃了晃,再指指自己,做了个同样的动作,一边说:“吃完饭,你,疗养院,我,出去。”

    蔚宁捂脸,卖萌犯规啊!

    蔚宁以为司秦又要搞什么鬼把戏,没想到第二天直接被带到了东市。

    雅莫东市分部,司秦带着一脸懵逼的蔚宁,跟着一个西装革履、胸前挂着工作牌的男人上了楼,走进了顶楼的总监办公室。

    司秦熟门熟路地拉着蔚宁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过了一会儿,陌生男人从办公桌上拿了一叠文件过来,客气地对司秦点了点头,算作招呼,然后转向蔚宁,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蔚先生您好,我是雅莫国内有限公司东区分公司的市场部总监魏远。这是您的合同,您拿好。我亲自核查过内容,应该没有问题,您不放心的话可以再检查一下。您的薪资卡我们也帮您办理了,稍后会邮寄到您的住处……”

    “行了,赶时间。”司秦截下合同,随意翻了翻,挑出几页,让蔚宁在铅笔圈出来的地方签名。

    “什么啊?”蔚宁一边嘀咕,一边摸到第一页,翻过来一看,抬头四个大字:劳务合同,还附了一张职员情况登记表,空格基本都填上了,也是在末尾签名的地方留了白。

    “你搞什么?”蔚宁皱眉,看向司秦。

    司秦“啧”了一声,朝魏远挥了挥手。对方识相地走开,退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司秦整理了一下被蔚宁弄乱的文件,说:“我母亲让你来公司里挂个名。”

    提起他的继母,司秦不可避免地回忆起还在b国时的事。

    那时候,他刚被司意勋从房间里放出来,恢复了自由,也拿到了黄家湾的文件。尽管神情狼狈,他还是第一时间打开电脑,开始上网查回国的机票。直到他的继母找到他,让他等一家人一起过完生日再走,他才想起来继母的生日快到了。他的继母从丈夫那里知道了一些他在国内的事,在他临走前夕和他做了一个简短的交流。

    “你父亲已经在找人咨询墓地的事了。”marine知道这件事他们父子俩都十分关心,又偏偏谁都不肯问谁,只有由她来代为传话了,并且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就赶来告知了司秦。

    “哦。”司秦回了一句,一刻不停地收拾着行李。尽管表面上他已经把他母亲的骨灰全权交给他父亲处置,但凡他父亲有一丝倏忽,他发誓,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向其发难。

    marine看着司秦将刚拿到手的文件塞进行李箱的夹层,问:“不后悔?”

    “不。”司秦坚定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时候tg还没有开始走向衰落,如果他留在b国,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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