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即使不敌天气 > 受伤
    林慈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想起来却使不上劲,怀里的相机也是虚抱着保证不磕碰在地。听到急促的脚步和正义的呵斥后,她悬着的心才落下,梗着脖子去看刘丹青,见有人将其扶起,便没再管。

    惊险过后即使是狼狈躺地她也觉得舒适。闭上眼,一点点松掉脖子的力,刚准备把额头抵上地面时,意料之中坚硬冰冷的触感没有传来,额头被温暖的手托住了。她知道手的主人是谁,但鉴于太累,就没动弹,只是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

    方觉槿单膝跪地,向来镇定无波澜的眼里呈现焦急之色,平时方向盘上运筹帷幄的手此时正不知所措,就像女生身上有一层护身罩,手还没碰到就被迫弹开。尽管动作幅度不大,但林慈就是看到了。如此小心翼翼的举动让她愣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残影,想抓住细细揣摩,可无论再怎么想,残影都没能拼成完整的图片。

    “林慈,还认识我吗?”方觉槿见人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以为是脑袋受了伤,更加手足无措起来。脸上不知道是狂奔带来的热汗,还是心慌渗出的冷汗,又或者二者共存。毫无办法的他只能俯下身靠近,然后一遍一遍说自己的名字,“林慈,我是方觉槿。”

    在未得回应前,方觉槿只觉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林慈有气无力回应他。

    “我认识。”

    “那……那你叫我的名字。”活了二十七年,这是方觉槿第一回说话磕绊。

    “方觉槿。”

    “再……再叫一次。”

    林慈长舒一口气,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由此抚开,她露出极淡的无奈的笑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方、觉、槿。”

    “还好吗?告诉我有哪里受了伤?”方觉槿理智回笼,两人距离很近,他能清楚看见女生眼中自己的倒影,以及她高挺鼻梁处不起眼的浅棕色小痣。“头晕不晕?会不会恶心想吐?”

    林慈知道男人出于关心,于是顺从地回答每一个问题,说着最真实感受。“应该还好。手臂可能擦伤了。头不晕,也没有恶心想吐。”

    方觉槿边听边观察,确定林慈真的没有伤到脑袋才将一直悬空的手放下,然后直起身子快速扫视周围。

    因为事情发生在校门口,学校安保训练有素且来往人群多为学生,几乎第一时间就拨打了报警电话。至于救护车,他们有些摸棱两可,西服男人慌乱神色不假,可躺在地上的女生除去紧皱的眉头并没有露出痛苦之色,而且还笑了笑。

    人群中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高壮的穿着黑色健身服的男人拍上方觉槿的肩,询问他是否需要叫救护车。

    未等方觉槿回答,林慈用将相机保护得很好的胳膊碰了碰男人的膝盖,示意他拿住她手里的大物件。

    双手得空,林慈撑地快速坐了起来,伴随着一阵抽吸,她扬起胳膊瞧了瞧,没被衣袖遮住的地方全部是红色和褐色,是被蹭破的皮肉和地上的泥尘。

    “这点伤叫救护车有些占用医疗资源。”她轻描淡写地说完,就往伤口呼气,泥尘没吹走多少,但疼痛减轻了些。

    黑色健身服男人听到这话没任何异议,点头致意后走过两人去协助安保和刘丹青。

    “林慈。”方觉槿脸色有些不悦,担忧和责备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硬邦邦地说,“叫救护车也是要支付费用的。你确确实实受伤了,叫救护车不存在占用资源这一说。”

    林慈抿着嘴唇,视线看向被扶住的刘丹青,她显然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走出来,人从地上到被扶起都是呆愣的状态,神情迷茫。

    “又是警察又是救护车……”林慈抬眼和方觉槿对视,将自己的想法和顾虑说给他听,“双管齐下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丹丹平常虽然雷厉风行,坚强的像是什么事都打不倒,可她内心是缺爱的而且没有安全感,不然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陈皓。这件事最后肯定是会上报学校的,能不添枝加叶就不添枝加叶吧。”

    方觉槿沉默了半晌,最后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林慈是被方觉槿扶起来的,尽管她再三强调自己的腿没有受伤。男人将相机稳妥地挂在脖子上,用他湿热的右手把她的右手握住,左手手臂朝前靠住她的肩膀,左手扶住她的左肩,很轻松很温柔地把她扶了起来。不远处被丢掉的包也被他捡回来。

    从包里翻出手机,林慈给苏悦打电话解释了基本情况,接着走到刘丹青跟前。两人没说一句话,却又像说了千言万语。

    原本哑声流泪的刘丹青终于放声大哭,而林慈做的只是用力抱住她。

    警察来的很快,林慈作为当事人按理说需要一起去警局做笔录,但在方觉槿的协调下,她先被送往医院。而匆忙赶来的苏悦则是陪着刘丹青,两人一到警局就有律师迎上来,对方自我介绍说是受林小姐的委托。

    刘丹青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对外界不做任何反应,苏悦对律师致歉,随后侧头担忧地看着刘丹青。她带着刘丹青往警局里头走,期间想告知律师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发现自己一无所知,好在律师说林慈已经在电话里详细告知了所有的经过。

    充满消毒水味的急诊室里,医生正在为林慈手臂上的伤口冲洗消毒。

    林慈皮肤很白,小时候赵馨带她出去玩,总有一些大着肚子的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准妈妈问赵馨孕期吃了什么东西,生出来的女儿这样白净。每当这个时候赵女士就会盯着林慈一阵看,顺便捏上一把女儿圆嘟嘟的小脸,骄傲地说是遗传。

    而此时,原本白皙的手臂不再,面上是不断渗出的一点一点的血珠以及毫无规则蜷缩的或是被蹭掉的皮。

    因为伤口的面积过大,还混有异物,医生将其用生理盐水清洗过后,又用双氧水进行二次的冲洗消毒,最后再用生理盐水把双氧水冲洗干净,然后才涂上碘伏进行包扎。

    刚开始林慈还可以忍住疼痛,但越到后面她眉心的‘川’越深,额头全是汗珠,原本苍白的唇也被咬得发红。本想扭头不再看,或许能减轻些疼痛,可有人在她扭头之前将手遮盖住她的眼睛,并将她往怀中带。

    头顶传来声音,方觉槿说:“别怕,没事的。”

    一旁的护士听到这话,看了眼认真清洗伤口的医生,见他没有任何皱眉动作或是制止交谈,便笑着搭腔:“你这伤口看起来严重,但只要好好消毒,按时清洁换药,一般没什么问题。”

    林慈已经不太能听清护士的声音。黑暗中,熟悉的气味和温暖的手让她的心重重跳起又落下,接着背上传来触感,是男人的另一只手在轻拍,是笨拙的安抚。

    “可以了。”医生将最后一条纸胶带贴到纱布覆盖处,算不上多雅观,但胜在透气。“伤口不要碰水,明天记得来换药,口服的药……”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算了算时间,接着说道:“口服药可能需要等个二十分钟,或者自己去拿。”

    正在整理清洁的护士听到这话,手上动作没停,补充说道:“我们医院晚上送药品一般是间隔四十分钟,当然如果不是很严重或者是像你们这样有家属陪同的,也可以自行拿药。”

    话音未落,护士站响起呼叫铃声,可能是一同值班的护士在忙别的,铃声半晌没人接。于是原本还在温声同两人说话的护士,酒精喷头一按,洗着手就出了换药室,医生则是将躺在手边的听诊器揣进白大褂里,跟着一道出去了。

    林慈在方觉槿怀中眨了眨眼,彼时男人轻拍的手已经放下,她也准备离开这心跳失控地。只是稍微一动,头顶就传来了声音:“让眼睛先缓缓,这里的灯有点亮。”

    林慈先是顿住,然后听话的点头。就在她适应光线的时候,声音忽然从高变到正适自己的高度:“我去拿药,你在这等我。”

    方觉槿弯腰平视着眼前乖乖点头的人,嘴角不可遏的向上扬,手也几乎是下意识就往女生发顶去,就在快要碰到时,又堪堪停住。

    不同于先前的慌乱不敢碰,也别于刚才疼痛中的安抚,现下的他出于喜爱,本能的想触碰她。

    可用什么身份呢?

    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就连朋友这一身份,追根究底也是他讨来的。像是落水的求救者,抱着浮木不愿松手。

    林慈眼皮颤了又颤,连带着翘而密的睫毛一齐颤动。方觉槿快速直起身体,手也被放进了西裤口袋。

    “怎么了吗?”抬眼仰头的林慈迷茫且疑惑。方觉槿站在自己正前方,修长挺拔的身姿加上一张极具疏离感的脸,完全是本能反应,她露出浅浅的笑,就连卧蚕的弧度都和平日开心时一模一样。

    “没事。”

    方觉槿走路没有回头的习惯,自然不知道林慈在他背对着她的那一刻就转过了身。两人是一前一后走出换药室的。

    男人走路的步调很好看,没有悬浮轻飘,也不厚重拖沓,他的步调就像他的人,利落又沉稳。林慈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愣神,直到护士拍上肩头。

    护士端着护理盘,盘上是将要换上的一瓶新的药水。见林慈视线落处,她弯着眉眼,带笑说道:“这是刚刚按铃的人的药,不过他按的有点早,药水起码还要滴个五分钟。”

    林慈回笑,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护士又开口了,语气中隐约透露着羡慕之意:“你和你男朋友关系好好哦!他看起来超级爱你!”

    语言在某种时候所拥有的冲击力,可能任何行为都不可比拟。林慈被‘爱’这个字震得胸腔发烫,方觉槿对她温柔不假,可回想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那也是真实存在的。

    也就一两秒的事,林慈找回理智。

    方觉槿提着药袋子回来时,手上还拿了瓶水,见林慈坐在连排椅上等他,便先把水拧开递过去,等人喝了小两口才去问医生药要怎么吃。

    “这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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