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凛冬将至 > 回退
    他没懂,“啊?”了一声,又不禁笑了起来,调节气氛似的故意说道:“好呀,等一会儿入洞房,我会相当过分的。”

    但她却迅速偏过头,亲到了他的下巴上,给他做了个过分的示范动作。他的胳膊忽然僵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似的把她抱得更紧,凑到她耳畔,轻声问道:“已经可以这么过分了吗?”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朵上,有点痒,楚银晴哼了一声,又缩了下脖子躲开,别扭道:“戚烨霖你不要总问我。”

    他这下好像懂了,于是便倾身把她扑在了床上,相当直入主题,害她嘴里也全都变成了薄荷味儿。

    亲了一会儿他就开始脱衣服。楚银晴回过神来觉得不大对劲,连忙按住了他的手制止:“戚烨霖你现在这样就太过分了!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的!”

    他倒是坦坦荡荡的:“是啊,他们都等着咱俩换衣服。我帮你换,会更快一点。”

    哼,有便宜就占,相当过分!

    楚银晴斜了他一眼,但尝试自力更生了两秒便放弃了:“戚烨霖这个腰带我弄不开……”

    他递给她一个“我早就说吧”的眼神,最终还是伸手帮忙了。

    可是互帮互助也完全没有更快一点。虽然只是换个外衣,但他见她亮了个绿灯他就缠起来亲个没完,隔着打底衫把他火热的吻印在了她的腰上,然后还要往下,搞得她身上一阵一阵地发麻。

    感觉到他的状况也不太妙,楚银晴真不敢让他继续弄下去了,又叫了他一声:“戚烨霖!”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意味深长道:“楚小姐现在明白‘江湖并涨,饿殍载道’的威力了吗?”

    完全没想到他那“诚惶诚恐”的祭拜词竟然全都是……黄色笑话!楚银晴后知后觉羞耻得不得了,连忙一脚给这人踹到床下面去,然后迅速穿好外衣离他三米远,这才暂时逃过一劫。

    着急忙慌地从“婚房”返回宴会厅,正好赶上烤全羊被端上桌。大家的注意力全被这里吸引走了,也就没往他们这对“新婚夫妻”身上纠缠过多。

    有些人口中的仪式大概指的就是那结婚仪式,因为回到餐桌上就完全没有任何仪式了。大家围坐一团吃吃喝喝,相当自由。后来,民俗村的工作人员进来搞特色表演,大家又和着祝酒歌,相互敬酒,献哈达,场面几度高潮迭起。

    看她拘谨,他爷爷甚至还亲自上手撕了一块儿羊腿递了过来,展现了一下游牧民族的豪放。楚银晴受宠若惊,立刻也入乡随俗地也拿手抓了起来。

    肥而不腻,有种很原始的风味,比学校门口对面那家烧烤摊好吃太多了!

    只不过她刚从啃羊腿中收获一点快乐,有些没有羊腿啃的“饿殍”就要来啃她的腿。

    戚烨霖“一不小心”地掉了块纸巾在她腿上,然后借着要拿纸巾擦手的动作又占了她一阵便宜,还一脸无辜样。楚银晴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扫了一眼桌上的人没往他们这边看,便毫不客气地给他那爪子拍了两下,不管不顾地把油全都蹭到他手背上。

    这阵清脆的声音隐没在声势浩大的草原歌曲中,但瞒不过他母亲。所以下一秒,这人便被他妈拎着后领子换了个位置。被夹在爸爸妈妈之间,老老实实地什么小动作都不敢做了。

    吃了一会儿后,楚银晴终于摸清了这一桌人的配置。魏教授的父亲是家里的大哥,所以很自然地坐了主位。他们总共兄弟姐妹五个,今天拖家带口全部到场,来吃大团圆饭。这也就是二奶奶、三爷爷、四爷爷和五奶奶。他们都是非常正统的蒙古族人,普通话较为一般。

    和其他爷爷奶奶相比,爷爷膝下只有两个孩子。香火数量虽然不多,但是质量相当优秀。魏教授自不用说。魏教授的姐姐也是一名老师,在n省的大学专门研究草业科学,已经成为了这个领域的专家。

    除了姑姑之外,小辈们共同的特点就是从草原走向各行各业。所以,普通话相当好,蒙语较为一般。而再往下数一辈,就几乎都不知道蒙语是何物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同时掌握蒙语和汉语的戚烨霖成为了餐桌上打通三代人隔阂的重要人物。虽然这炙手可热的程度和他在戚家类似,所有人都会把眼睛往他身上盯,但是显然他在这儿更加如鱼得水。所以,他今晚的嘴一直没闲着,不是在吃吃喝喝,就是参与各年龄段话题,要么就是进行翻译工作。

    叱咤风云的“魏科长”在a城可以不喝酒,但在这边实在是逃不掉了。楚银晴记得戚烨霖之前还和她炫耀他酒量好,但现在看来,这一大家子人里酒量最差的就是他!

    他既没有他爹的酒量,也不像他哥一样喝一半洒一半的耍滑头,偏就要端着可大的银杯银碗搞一口闷,祝酒词也变了个随意的调子。果然没过多久就把自己给喝上脸了,和几个表叔表哥一起放声大笑起来,相当恣意。

    和戚烨霖认识这么久,他虽然一直讲话风趣幽默,逗得周围人哈哈大笑。但这是楚银晴第一次见他这样笑,都怀疑这人平时装正经给自己憋坏了。

    酒足饭饱,大家便分散到各家的蒙古包去休息。

    就这民俗村,他们老魏家没有入股但胜似入股了。因为今天晚上这里可以住宿的蒙古包里,超过一半都要姓魏。而且这最大的一顶的确是属于“大汗”的,所以他们这一家子不用挪窝。

    送完客之后,这接连36个小时没合眼、集中精力开了5个小时的车、被灌了两斤白酒又讲了好几个小时话的人终于可以休息了。于是便二话不说地一头扎进了他的婚床,直接昏睡了过去。

    有些劳苦功高之人提前抢占了房间,这就导致剩余的房间分配出现了一些问题。

    这地方主打一个蒙古族文化体验,大部分住宿都要在蒙古包里打地铺,只有那一间婚房是有床的。

    爷爷奶奶们自小就在蒙古包里睡,相比睡床而言更习惯睡地上。所以往常都是两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陪爷爷奶奶打地铺,两位大教授睡床。

    今年,戚教授本来是想把这间房单独留给楚银晴。但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些人抱着枕头怎么叫都不醒,完全丧失行动能力。而让楚银晴陪他们打地铺又怕她不适应。

    所以思索再三,戚教授只能满脸歉意地把楚银晴送到婚房里,让她将就一下,直说戚烨霖要是犯浑她可以喊人,外面都能听得见。

    楚银晴连忙说着没关系,催着阿姨去睡觉。

    过年本来就是一件累人的活儿,酒宴过后她就看出大家都很疲惫了,不好再让长辈替她操心。而且她对戚烨霖的床品真是相当放心,每次都说停就停了。

    漫长的一天到此刻终于就要结束,楚银晴卸好妆之后又敷了个补水面膜,然后认真护理了一下嘴唇和手,做完了要睡美容觉的全部准备才发现自己毫无睡意,但也只能躺倒床上去酝酿。

    和她相比,戚烨霖大概是真的很缺觉睡。侧着脸趴在枕头上,呼吸声又深又长,听着就仿佛能猜到他正沉浸在一个多美好的梦里。

    他那颗毛栗子一样的后脑勺对着她,头发翘起来了几缕。楚银晴看了有趣,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拨了两下。压下去又翘起来,一点儿也不乖。

    自己在这边无所事事地玩了一会儿他的头发,楚银晴终于决定为自己的皮肤状态着想一下,所以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只是今天眼花缭乱的事情发生了太多,那么多片段搅得她思维乱糟糟的,怎么都睡不着。

    上次这样辜负这些护肤品还是在拉斯维加斯。

    想到这里,楚银晴心里有种莫名的异样,不禁又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现在,他们兜兜转转地好像又回到了那分手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仿佛上天都在给她一个重新做选择的机会,在问她,当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到底还会不会对刚刚醒过来的他说那样绝情的话。

    看到了收益就要前进,看到了风险就要缩回来。母亲说这样不行,所以一直要她通盘考虑之后做上一个慎重的选择。

    或许她当年就是这样选择父亲的:在把对方手上的什么牌摸清楚之后,用上了一套制衡的逻辑,然后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的后半生托付了过去。现在两个人既是恋人,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相当完美的一套商业联姻。楚银晴一直很羡慕,但是现在才发现这些羡慕不来。

    因为她又尝试算了一会儿就把自己给算迷糊了。什么风险收益,什么出牌制衡,她不想在自己的爱情里掺杂这些冰冰冷冷的东西,否则所有过去的美好都要打上一点折扣。

    可如果不依靠计算,就只能像戚烨霖说的那样,遵从内心。所以楚银晴便来问了问自己的心。

    说实话,知道戚烨霖在利用别人做“政治颠覆”的时候,她是难以置信且相当难受的。但是,想明白他做这些是为了解决那死路一条、想要重新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又有点感动。而且又因为相信他一定能做的好,所以忽然就很想把自己全都交给他。

    只是经过了一个无比寻常的夜晚把这股子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她却变得略微怅然。

    原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一起。原来他只有去做那些让他不齿的事情,他们才有机会走那条生路。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外公曾经断言,她一定看不到戚烨霖的未来。楚银晴很不服气地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年之久,但却好像在今天顿悟了。

    因为她和他的未来不可共存;如果一意孤行地走下去,她想要拥有未来的人,就不再是未来的他了。

    戚烨霖——这个名字起得相当顺口。而且楚银晴今天发现,其实不止是顺口,还内涵丰富。

    大凶即大吉。他是那倒霉的“灾害转移”受害者;但同时,也成为了戚家的一个“解”,是困难事务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所以他应该要像他外公教他的那样:“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才能解决戚家这拥兵自重的局面。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啊?

    他在“上下颠倒”,在逐渐变的和那些利用特权高人一等的戚家人一样,游走在灰色地带,去看别人的“笑话”。

    他自己学坏也就罢了。但可笑的是,他做这些全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未来。

    “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

    楚银晴不禁想起他外公今天讲给她的这绕口令。

    他不去解决问题,他们的关系会死;而他去解决问题,他自己会“死”。

    这就是所谓天意。他无论如何都是胜不了的,就像那非常倒霉的“伯仁”一样。

    她救不了伯仁,但不能成为杀死他的凶手。

    所以她要节制,他更要节制。

    熹微的晨光从天窗漏了进来,身边的人转了一下头当做翻身,双手还是扒着他的枕头,睡姿很老实。

    或许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他迷迷蒙蒙地睁了下眼睛。看到是她之后,脸上便漾起了一个笑容,懒懒地叫了声:“早啊。”

    说完之后他重新把眼睛闭了起来,鼻腔中发出了一声惬意地叹息声,像是打算再睡上个回笼觉。只是知道她在身边之后他就没那么老实了,一只手松开了枕头,向下去找她的手牵住。

    一切都好像是他们洞房花烛夜之后共度过的第一个清晨。但是,这次真的会是最后一个了。楚银晴想。

    像是被她手上的温度冰了一下,他不禁问道:“这么冷啊?”然后随意地扯了两下被子,一边无辜地说了句:“我也没抢你被子呀。”一边翻过身来侧躺,把她两只手都拉到自己怀里揣着。

    手的位置正好在他的心脏附近。他刚刚醒,心跳还有点缓慢。楚银晴就这样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直到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恢复正常,才问他:“戚烨霖你的觉睡好了吗?”

    他闭着眼睛,虽然没什么睡意但声音还是哑的:“嗯……头还有点痛,以后再也不跟四表叔喝酒了,真喝不过。”说完,他又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想去玩了吗?现在几点了?”

    看样子是还没睡好。因为他把她这个问题的深层次内涵给理解错了。

    见没人理他,他便自力更生地伸出手去床头摸他的手机。抬了下眼皮看了时间之后,他的表情就变得有点无奈:“怎么醒这么早,认床?”

    边说,他边甩了手机重新合上了眼睛,又翻了个身把她两只手压在身下,看样子是打算恢复睡姿继续补觉了。

    “楚小姐太勤劳了,必须得再和我堕落一会儿。”说完他又把脸转了过去,还是用后脑勺对着她。

    房间里异常安静,安静地甚至都听不到呼吸声。

    谁也没有睡着,所以这样干躺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又把行程给叨叨了一遍。

    “放心吧,在这儿不用早起拜年。我们通常都睡到早上10:00才起床走亲戚。我妈说今天带你去玩,你和她去吧。虽然冬天的草原也没什么好看的,但可以体验一下骑马射箭什么的。要我陪吗?我也可以不走亲戚的。唉,算了,我陪一下吧,我妈骑马跟遛弯儿一样,没什么意思。”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他的声音好像逐渐醒过来了,但楚银晴还不太确定,于是便说:“戚烨霖你不要陪我,多睡一会儿吧,把觉睡好。”

    听她说完第二遍,他终于迟到地接上了她上一个频道,沉沉叹了口气,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像是听从她建议地开始睡觉了,也像是利用这段时间捋了捋思路。

    因为他再发出声音的时候,便恢复了那个志在必得的样子。

    “要听我的解释是吧?”他转过头来,闭着眼睛漫不经心道,“那你问吧,我现在已经睡好了。”

    频道接对了一小半。他这样一提,楚银晴才想起,他昨天下午和她保证过,之后没有这些让她不舒服的事了,而且之前发生的让她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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