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女人，突破道德底线。
赵泽动作流畅，看来不是第一次，难怪程诗晴要和他离婚。
只是这样的男人，怕是很难摆脱。
程诗晴发现了沈鸳，咬着唇，不吭声。
赵泽又羞辱了她几句，然后离开。
沈鸳犹豫一瞬，走过去，“恰好看见，我不会到处乱说。”
程诗晴脸微微红肿，可见男人下手有多狠。
这是程家的生日宴，程诗晴怎么说都是程家人，顶着一张受伤的脸回去，被人发现，自然会议论。
赵泽可真是无所顾忌，说打就打。
程诗晴吸气，稳稳情绪，“没关系，赵泽这样的人，有得闹。”
沈鸳同她不熟，不该多管闲事，但同为女性，难免生出两分同情。
她斟酌道：“这件事，你不告诉程董，让他帮忙？”
程诗晴苦笑，“我只是一个私生女，是他人生污点的存在，没有用处的女儿，是不受待见的。”
私生女，处境比养女更低人一等，出生就格外不堪。
沈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出声。
程诗晴却是安抚似的笑笑，“沈小姐，谢谢你关心，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沈鸳点点头，回宴会厅。
程诗晴进洗手间，脸上的印子，要遮一遮，否则这么回去，要被问，还要解释。
她不被程易坤待见，但对外是程易坤的女儿，今天是重要场合，不能因为她出事。
有人在她旁边站定，透过镜子看她，“你离婚是因为家暴？”
说话的是秦云兮。
程诗晴不想多聊，仔细补妆。
秦云兮不在意她的态度，“你爸不帮你解决，你怎么不找苏宸？”
程诗晴看向她，认真地说：“秦小姐，这件事，请你帮我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秦云兮疑惑不解，“为什么？你是受害者，被家暴的一方，为什么怕被人知道？”
程诗晴淡声说：“婚姻是自己选的，好坏都自己承受，没必要让别人掺和。”
秦云兮同情她，“你当初要是不和苏宸分手，磨一磨，时间久了，苏家人就松口让苏宸娶你，你又何必遭这种罪。”
程诗晴不吭声，注意力都在脸上的痕迹。
……
沈鸳回宴会厅，看见了同程易坤说话的赵泽。
男人像是没事人，温和虚伪的笑，讨好着程易坤。
沈鸳蹙眉，眼神透露出厌恶。
容渊顺着她的视线，“在看谁？”
沈鸳稍一犹豫，低声说：“程诗晴丈夫，刚才看见他对程诗晴动手。”
容渊调查过程家，“赵泽家里以前是个暴发户，挺有钱，他主动追的程诗晴，恰好程诗晴和苏宸分手，女人伤心时，趁虚而入，两人结婚。”
婚后不久，赵家生意失利，大半家产都赔了进去，赵泽父亲接受不了心脏病发走了，他母亲到国外跟赵泽一起生活。
赵泽是个律师，算是精英，倘若程诗晴不是程易坤的私生女，赵泽娶程诗晴是高攀。
沈鸳蹙眉，“他看着不像个律师。”
容渊笑笑，“有钱，人的腰杆都直一些，没钱，落魄了，就只能弯着腰，讨好人，往上爬。”
沈鸳沉默。
程诗晴的出身不是她选的，是父母辈造的孽，她挺无辜。
不该带着这样的身份，被人践踏辱骂。
容渊握紧她的手，“感同身受？你和她不一样！”
沈鸳看他，“没有，只是觉得人不好太过软弱，被欺负，就反抗，真要好好活着，还是要靠自己，靠不了别人。”
容渊不满，“你可以靠我。”
沈鸳笑笑，“靠得住吗？”
容渊跟着笑，“试试看。”
……
宴席散后。
容祁来找容渊，“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容渊漫不经心地笑，“你很在乎？”
容祁温和，“随便问问，深城事多，怕你在外面耽误太久，误了工作。”
容渊扬眉，“这么关心我？二哥，有了老婆，多关心关心老婆，别太惦记我。”
容祁，“你都没结婚，还敢教育我这个已婚的。”
容渊，“这跟结婚不结婚没关系。”
调侃两句，容祁问，“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没安排的话，一起去玩？”
容渊拒绝，“不了，我们有安排。”
容祁不勉强，“行吧！”
容渊和沈鸳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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