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峰的身影出现在一片空无一物的虚空之中，整个人猛地呆住。
“这里是……？”
罗峰迟疑地看着周围。
忽然，一个人类少年模样的身影出现在罗峰身旁。
罗峰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的模样时才松了一口气，连声道：“白夜哥？”
“你终于来了。”
看着罗峰终于超脱于无限浑源空间，来到‘虚空’，白夜不由露出欣慰的笑意。
“白夜哥，你等了很久？”罗峰苦笑道：“我接到你的消息之后，光是提升神体，就花费了无比漫长的岁月。最终打破无限浑源空间的极限，更是费尽了心思才做到。”
一个念头之间，深渊之塔的体量就膨胀了无数倍。
白夜一挥手，‘系统’光团进入深渊之塔，穿越无尽维度，掉落到某个看似寻常的世界之中。
不过这些事情，就没必要和罗峰细说了。
贯穿整个深渊之塔的时空长河奔流不息，刹那和永恒交错。
不再是纯粹的毁灭、混乱所构成的世界。
在‘虚空’之中，不同世界的主宰之间，实力差距的跨度是非常惊人的。
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当所有【至高传承】皆尽融为一体之后，白夜本身，便代表着所有已知、未知、可理解的、不可理解的……一切的终极。
“你看到的这些，只是这一个宇宙。”
顿了顿，白夜继续说道：“但当我在‘时空’上走到终极之后才明白一个道理，时间、空间，对于生存在一个世界之内的普通生命而言，是最重要的。但对世界本身，或者掌控这个世界的强者来说，却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白夜心念一动，时空瞬间变幻，两人来到深渊之塔顶端，看向下方一层层‘维度’。
至于最深层维度，以罗峰的实力，压根不敢进入其中，瞬间就会被强大的规则压制杀死。
不是像‘元’创造源世界那样，而是真正从零到有，从底层规则开始，创造出一个完整的世界。
少数一些规则特殊的世界，也是什么类型的都有，并不单单只有火山、熔岩这一类‘深渊’特性。
“你看，这就是‘空间’的本质，一个光点内就是一个完整的宇宙，宇宙之内，任意一个粒子之中又有一个完整的宇宙，层层嵌套，永远没有终点。这一点，你已经看过了。”
在河流的下方，是一片黑色的大地，而尽头处，却是一道无底深渊。
当然，若是闯入的是某个‘有主’的世界，那就要祈祷一下，那个世界的主宰实力不要太强。
反而绝大多数世界，看上去无比的正常。
“这些世界的位格确实很高，从这一层开始，一个世界的体量，就媲美整个无限浑源空间了。”罗峰指向深渊之塔的某一层。
白夜手中的光点纷纷消散，融入下方的时空长河之中，只留下了一个光点。
白夜指向下方，开口道：“浅层世界，无论数量再多，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但这些深层世界带给我的力量，即便是以我现在的实力层次，都很重要。”
罗峰捕捉到白夜话中的关键词，问道：“你的意思是，还有高层世界？”
“另一种世界，你现在的实力还接触不到。就连我，也只是在不久之前，才勉强意识到它的存在。至于想要真正打破那一道屏障，跨入更高层次的世界……还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做到。”
白夜摇了摇头，并未解释，但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丝无比怪异的神色。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又陌生的场景，白夜一时之间忘记了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
罗峰微微摇头，感叹道：“仅仅只是这一个宇宙，规模就比我所创造的世界要惊人得多。”
“所以，所谓的‘系统’，其实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外挂’……”
不过到了现在，白夜已经不需要它了。
虽说罗峰的存在……
而这无限多的世界，到了更深一层的深渊维度当中，仅仅只是一堆最基本的粒子罢了。
“也没多久，这里的时间，甚至可以说任何规则，都和你所了解的不太一样。”
“不过，这是正常情况。有些世界的强者，是属于那种侵略性特别强的，你要避着点。”
“那个小丫头一直很想变强，就交给她吧。”
下一瞬，这一个光点再次分裂、复制无数次，化作一个巨大的光球，被白夜托举在掌心之中。
论实力，大概就是比浑源领主高出两个大境界。
“低层世界？”
感应了一下深渊之塔，依旧存在于自己的体内，并未因为从‘虚幻世界’突然跳跃到‘现实世界’，而出现什么变故。
“有两种。一种你现在能接触到的，就比如这深渊之塔。”
过了半晌，罗峰才消化掉这些信息，露出无比复杂的神色：“原来是这样……”
无数世界密密麻麻混杂在一起，组成一条浩瀚长河。
罗峰自然不会拒绝，点头道：“好啊。”
连带着，白夜自身的实力也在不断飙升。
“这才是第一层深渊维度的完整模样。”白夜看向罗峰，故作神秘道：“你可能看出什么来？”
但现在，深渊之塔的层数已经多到难以计数的程度。
当然，现在有白夜庇护，倒是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这些深层维度的世界，就属于‘高等世界’。”
在整个深渊之塔当中，这一层的位置，都算是比较靠近‘浅层’的。
毕竟实力摆在这里，在白夜没有主动屏蔽罗峰感知的情况下，罗峰自然能轻松看穿这里的环境。
甚至于，令自己的深渊世界，超越整个‘虚空’。
白夜说话之间，两人的位置再次变幻，来到第一层深渊维度、无数世界之外的虚空之中。
“那条河，似乎包含了‘空间’与‘时间’……”罗峰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超脱无限浑源空间的前提，是‘创世’。
白夜伸手一点，诸多讯息立即被灌输进罗峰意识之中。
白夜微微摇头，原本被自己屏蔽掉的记忆，也随之迅速恢复。
能在这片充斥着混乱的规则碎片的虚无之中生存，本身已经代表着极高的境界。
罗峰眼光一凝，抬头看向白夜，带着一丝不确定道：“白夜哥，你刚才跳过了一段时间线，直接令这世界来到分裂之后的时间？”
在白夜离开无限浑源空间时，深渊之塔之中，还仅仅只有五层维度。
时间的概念在这片虚空之中没有任何意义。
说着，白夜抬手，一颗细小的光点在白夜掌心闪烁。
片刻之后，白夜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轻声嘀咕道：“果然是‘叙事层’……”
白夜提出邀请道。
而更加可怕的是，哪怕仅仅只是在这一层维度之中，媲美整个‘无限浑源空间’体量的世界，数量也是‘无穷’。
靠深层的深渊之塔，甚至连罗峰的实力进入其中，都感到极大的压制、束缚。
“一个宇宙之内，每一滴水、每一颗砂砾，甚至每一个基本粒子，内部都蕴含一个完整的宇宙。而宇宙之外，又是无数的宇宙，层层嵌套，近乎无限……”
白夜微微点头道：“不错。时间、空间，乃至于构成世界的一切，对现在的我而言，都已经没有意义，可以随意操控。至少低层世界是这样。”
白夜摇了摇头，说道：“我曾经因为深渊世界扩张的速度不够快，花费极大的精力，弄到一名为‘时间分裂’的特性，让深渊世界每过一个瞬间，便会自我复制、分裂一次。”
“一个无限层的世界，分裂一次，只需要一个‘刹那’。但对于这世界内的生命来说，却是已经过去了无尽岁月。如果我愿意，也可以将其反过来，世界之内的一个刹那，却是外界的永恒。”
所谓的‘虚空’级，其实是白夜自己创造的一个等级名称，指能够在‘虚空’中生存的强者。
现在的深渊，已经和他印象中截然不同。
入眼的景象，却是让罗峰微微有些惊讶。
这所谓的‘真相’本身，令白夜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抬起手，一段复杂无比的规则印记在掌心之中纠缠。
“但这样的宇宙，在深渊之中实在是太不起眼了。他们大概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宇宙，在外界更高的宇宙当中，只是一粒砂砾。”
罗峰露出复杂之色。
将这片虚空之中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告知罗峰之后，白夜就让罗峰先慢慢提升自己的实力、适应这里的环境。
“再将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中获得的能力带回到‘现实’，成为现实之中的至高神……”
白夜将诸多信息融入一个光团，递给罗峰。
这是‘系统’的来源。
“时间、空间，这都是低层次世界的概念。”
过了良久，白夜才回过神来，坐在电脑前，看向屏幕中的文档。
以及……
“到了‘虚空’这一层次，你要提升实力，就必须同时在力量体系、神体、灵魂，以及自己创造的‘世界’这四个方向上齐头并进，不能有丝毫短板了。”
甚至比凡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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