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都给老子起来!别睡了!”

    男人一脚踹开了摇摇欲坠的门板,猛地吼了一声,连着脸上的横肉也抖动起来。

    如今外头天还未亮,满山寨都是黑灯瞎火的,原本就提心吊胆的女子们这会儿迷迷糊糊地被叫醒,更是被这副架势给吓得魂不守舍。

    而跟在那男人身后的还有几个小喽啰,他们手持木棍,毫不留情地胡乱向角落里扫去,几个年纪小的姑娘睡的发了懵,本就是离了爹娘心里委屈,这会儿被他们这番架势给唬住了,竟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惜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不仅没受到旁人的怜惜,反而给自己找上了祸事。

    “这小娘子长得倒是可人的紧,”

    站在最前头的男人突然上前掐住了女子的脸庞,凑到人脖颈间,猛地吸了口气,又露出副陶醉的表情来,

    “要不然我先替大哥尝尝罢!”

    男子阴险一笑,狭长的眼睛透露出几丝精光,他猛地钳住女子的双肩,直把人扑到了地上,撞散了众人,原本还围成一团的女子瞬时尖叫着四散跑开,生怕下一个轮到的便会是自己。

    “救命啊!救命啊!”

    小姑娘看上去年岁尚小,如今被压制的不得动弹,身上原本淡蓝色的襦裙也被胡乱地撕扯开,这会儿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豺狼虎豹”,哭喊的声音更是撕心裂肺,似是祈求真的有人能来救救她。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周围几个男人相互对视后,脸上又露出些色眯眯的笑来,看到这副场景更是哄笑一团,有些人更是开口调侃起些不入流的笑话来。

    云烟瑾原本正挡在暮芹身前,帮人打着掩护,两人如今缩在暗处,并不是太过引人注意,她身后发出些窸窸窣窣的微小声响,这会儿也全都被远处那女子凄惨的叫声给盖了个完全。

    云烟瑾不知道她在鼓捣些什么,只知道是人口中那神不知鬼不觉的“妙计”,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失控,云烟瑾皱了皱眉头,刚欲起身,却被身后之人给按住了肩膀。

    暮芹朝她摇了摇头,又隐晦地抬起手往前指了指,示意她往那男人背后看。

    “可以了,”

    一身玄衣的男子从众人的身后走了出来,云烟瑾这人便是当日将她抓到山上来的那位二当家。

    男人轻咳了几声,不怒自威地站到了一行人前头,自他甫一开口,周围便霎时变得安静下来,众人如今连大气都不敢出,直等着他的下文,

    “这人说到底还是献给咱们大当家的,若是咱们大当家的看不上,这才轮得上你们,你,可莫要太贪心了。”

    男人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是是,二当家说的是,实在是那娘们哭的太闹人了,小的不过是想吓她一吓,还望当家的赎罪,饶了小的这么一回。”

    男子手脚忙乱地从女子身上爬了起来,砰的一声跪到人面前,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讨好地呲牙笑了几笑。

    “嗯,知错便好,索性今日的嫁衣正好少了一件,”

    男子原本已转过了身,却猛然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那便用你的血去染吧。”

    手起刀落间,那人的头颅便轱辘落地,头颅上的眼睛仍维持着死前瞪得巨大的样子,脖子处喷涌出的血溅了男人一脸,沾上了那条怖人的伤疤,连着在他身后女子也被溅了一身,周围的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作一团,只那原本最爱流泪的小姑娘,如今却是已流干了眼泪,如同活死人一般垂着眼睛,再无动作。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又露出那抹熟悉的阴笑来,好似地狱里的阎罗。

    真是喜怒无常,等得那喽啰把坏事做了再开口,也不知道这人背后到底安的是副什么心思,云烟瑾不满地捏紧了身下的稻草,眼见那人的眼神又落在了自己身上,却又赶忙放手塌了下去,装作一副没有力气的样子,不动神色地将身后那人挡得更严实了些。

    “姑娘在我们这呆的可好?”

    男人歪了歪头,蹲下了身子,似是老友聊天一般对着云烟瑾开了口。

    “您若是将这不得动弹的样子也称作是好的话,那云烟自是过的极好的。”

    女子对上他的眼神,不屑地笑了笑,复又偏过头去,并不欲跟他争辩。

    “呵呵,”

    男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头阴冷地笑了几声,这才又站了起来。

    “姑娘不必如此,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男子扫视了一圈屋里的女人,又继续说道,

    “您这嫁是为妻,可不是如这些不入流的乡下人一般为人妾室,今后您当了这寨子的压寨夫人,肖龙自也是要称您一声嫂子的。”

    男子装模作样地对着云烟瑾行了一礼,好似真的对面前之人有多尊敬一般,可还不等的人回答,下一秒,他便换了副面孔,神色冷漠地对着身边人说道,

    “给姑娘灌上药,抬出去罢。”

    撂下这么个一句,男人便自顾自地走出了门外。

    “是!”

    即使云烟瑾如今被捆的结实,根本就不会有逃脱的可能,可那几个人还是不放心一般,上手按住了她的四肢,硬扯着捏开了女子的嘴巴,一把把那汤药给灌了进去。

    眼看着那药碗见了底,这才松开了对女子的钳制。

    “咳咳…”

    云烟瑾被呛的咳嗽了几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药效便已上头,只见女子好似被人抽了骨头一般,不至片刻,便已经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为首的大汉不屑地唾了一口,还以为这女子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呢,值得这样防备,不过就是随意捏拿的一只纸老虎罢了。

    眼瞅着这屋里最麻烦的这个已然解决,大汉转过身来对上了角落里那群女子害怕的眼神,一个探身,冷漠伸手捉住了女子的手臂,一把把人扛到了肩上,一个接着一个,顿时间,屋子里充斥着哭天喊地的叫嚷之声。

    可惜了,这群弱女子又怎么会是这帮山贼的对手,末了,只得一个个跟认了命似的哭哭啼啼地被塞到了花轿里头,再无生路可寻。

    “嘶。”

    云烟瑾用碎片一把割开捆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这才嫌恶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如今已经不省人事的贺霄推到了床的另一侧。

    她坐起身子,将脚上的绳子也一并解了开,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坐到桌边,给自己猛地灌下了一杯茶水。

    说来还是暮芹聪明,昨日在人送饭的时候留心打碎了个瓷碗,这才给她留下了工具,还有那劳什子的蒙汗药,更是被暮芹随身携带的艾草给提前解了,如今这万事俱备,便是只差这最后一步了。

    云烟瑾深吸一口气,猛地用瓷片割开自己的手腕,滴了几滴血在杯子里后,又不再动作,好似在等待些什么。

    突然女子猛地蹙紧了一双眉毛,额上更是冷汗直流,只见其原本皓白的手腕上,竟突然鼓起几个接连的肿包,顺着那鲜血的指引,一只莹白的虫子蛄蛹着从那伤口中爬出,褪出皮肉,一股脑掉进了那杯子里,云烟瑾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苍白地抹了把汗。

    天下人均知苗疆人养蛊,以毒饲之,以血饲之,非汇集五害之首不得以生蛊虫。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世间比五毒之害更毒的则是蛊女的精血,先天的毒胎,再没有比此更适合饲养蛊虫的了。

    可因着这蛊虫毕竟也是至毒之物,是以蛊女一生只会伴一只本命蛊养在体内,本命蛊强大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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