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接过手机，仔细打量起来。
照片中的迟映雪青春洋溢，她穿着一件干净的校服，扎着高马尾，没有任何妆容的修饰，却依然散发着一种自然清新的美。
要论长相的话，迟映雪的脸部线条更为柔和，看上去平易近人，殷灵则显得清瘦，外表看着有种与她性格不符的高冷。
从气质上看，两人是不同的。
但她们那双璨若星河、顾盼生辉的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确实很像。
商晚意后知后觉地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映雪病的太久，以至于给人的印象总是无精打采，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原本明艳的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所以商晚意才一直没有把她们联想在一起。
堵在心口的疑惑被解开，她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说起来，灵灵和宋暖的年纪也相仿，又和映雪长得那么像，不光救了宋煜，还同样有过敏的症状。
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想到这，商晚意直直地看向了陆时，她沉声道：“儿子，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但随后她又否决了自己的念头：“算了算了，这太离谱了。”
只是陆时若有所思道：“妈，世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而且看殷灵今天的反应，她和宋煜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你的意思是？”商晚意瞪大眼睛，欲言又止。
陆时点了点头，肯定了母亲的猜测：“殷灵和宋煜傍晚在后院说，宋煜身上的邪术，是宋暖下的。”
“什么？”商晚意惊呼出声，“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不是亲兄妹吗，怎么能这么害小煜。”
“按你们的说法，我猜宋暖的身世应该另有隐情。”陆时冷静的分析道。
商晚意震惊不已：“难不成，暖暖不是映雪的亲生女儿？灵灵她才是？天呐，不会吧。”
虽然这个猜测太过于匪夷所思，但陆时内心基本已经断定，这事儿，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眸光微动，随后安抚起母亲：“先别想那么多了，殷灵约我和宋煜明天去天云山，真相究竟如何，到时候就知道了。”
“嗯好。”商晚意连忙应道。
陆时想了想，不忘叮嘱：“妈，这事，暂时不要向其他人提起。”
“你放心，我明白。”
如果真是如此，宋家怕不是要翻天了，商晚意自然知道轻重。
“嗯，时间不早了，妈，您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
说着，母子俩互道了声晚安，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只是经过这么一通分析，商晚意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哪里还能睡得着。
这时，她忽然想起殷灵送的安神符，于是将锦囊放到了枕头底下。
就这样，在符纸的作用下，商晚意的心绪很快就平复了下来，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商晚意这边睡得安稳，而宋煜就比较惨了，以至于第二天和陆时会合时，他脸上尽显疲态，眼底更是布满了细微的红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陆时忍不住打趣：“怎么，睡不着啊。”
宋煜苦笑两声：“换你，你能睡得着？”
“也对。”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驾驶着陆时的车前往天云山。
——
东阳观内，殷灵已经早早坐在凉亭下等待陆时和宋煜的到来。
此时，她面前的石桌上正静静摆放着三枚铜钱。
垂眸思索片刻，殷灵便将铜钱收进掌心摇匀，随后轻轻掷在了桌上。
如此反复操作六次后，她口中吐出了一声叹息：“果然，不能给自己算吗。”
殷灵顿时有些气馁，她想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世，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卦象。
是她道行太浅，还是天道使然呢。
正当她苦恼之际，陆时和宋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殷灵招手示意他们坐下，并为他们各自倒了杯茶。
陆时看她身上的过敏症状已经全部褪去，皮肤也恢复了往日的白皙，放心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惊奇。
殷灵看向宋煜，开门见山地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宋煜紧紧注视着殷灵，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愫。
沉默片刻，他语气略带紧张地说：“第一个问题，我想问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七月十五。”殷灵诚实地回答道。
“农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