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我还要读书，不能跟着你学打铁！”
小顾铭奶声奶气说道，他藏在顾三牛身后露出一颗小脑袋。
“对读书，读书好有出息，王爷爷不让你跟着学打铁，你这小娃娃学读书，将来王爷爷好喝你的状元酒！”
“孩子还小，孩子还小，王叔谬赞了！”
“诶！这可不是大小的事儿，刚刚那打铁工艺哪个我都没见过，但是有用呀！”
“你可不能因为他是你儿子就小看了他！”
“要不然，我都不干！”
说完眼睛一瞪，吓得顾三牛浑身一哆嗦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
“不敢就好，这孩子我喜欢，要不是辈分不对····”
王铁匠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小顾铭打断。
“王爷爷，其实你这手艺还能提高，就是东西不凑手。”
王铁匠大惊，这都不行？还能提高！
“小娃娃莫说大话，这次已经是提高不少，王爷爷知足！”
小顾铭：“······！”
这就知足了？技艺如何提高，文明怎么进步！
“这火候不对，温度不能提高，还是有所欠缺的，等我买了笔墨，给你画个物件，保准能把温度提上去。”
“这木柴炼铁也是不行，废人工，温度不好控制，要用煤炭，才能炼出好钢！”
王铁匠一下子来了兴致，钢是何物？
“何为钢？”
“这铁有生铁，熟铁。熟铁软，塑性好，容易变形，强度和硬度均较低；生铁含碳很多，硬而脆，几乎没有塑性。钢具有生铁和熟铁两种优点，就是钢很难炼出。”
“但是有人说过百炼钢，可见钢有多难得，钢也是从生铁中炼出来的，只有各种条件都符合了才能炼出。”
王铁匠听都没有听过这些言论，不过他知道好铁次铁。
好铁不容易柔软没有裂痕，次铁脆容易断。
“真是闻所未闻，不过经过刚刚的实验，王某愿意相信你的话。”
“煤炭是什么？我这听过木炭。那些还是大户人家取暖的东西，老百姓可是用不起！”
“没有听过煤炭？”
小顾铭懵在原地，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朝代。
“煤炭就是黑色的石头！”
他只能这样来解释，黑色的石头定然会有人注意！
“黑石？我倒是听过，听说有黑石的山上寸草不生，隔壁县就有一座，听说那附近都没百姓愿意住！”
“那就是煤炭，这煤炭直接用会有烟，不能直接用，要··唔唔·”
顾三牛一把捂住小顾铭的嘴，祖宗你这一说又是一条惊天的大事，坚决不能说！
“唔唔···”
小顾铭挣扎两下就安静了下来。
他爹这是要保护他。
“那个王叔，你的手艺我们都佩服，今天我爹就是让我过来买点下地用的工具，你看我们需要哪些手续，今天还有其他东西要采买，我们就不叨扰了！”
顾三牛明显的转移话题，让小顾铭低下了头，一不小心又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啊？哈哈哈···贤侄放心，今日所说定不会让第三人知晓。”
顾三牛他就是不放心才不让儿子说的。
他家又不打铁，说多了干什么？
“这些工具，拿着户籍去县衙登记即可，你要是选好了咱们这就去！”
“刚刚的那些工具连同匕首我就当礼物送给小娃娃，你不要推辞呀！”
王铁匠不等人拒绝就独自过去，把东西都给顾铁牛放在一个背篓里面。
“这可不行，我们不能白要王叔的东西，我们有银子！”
说完顾三牛就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椅子上。
“贤侄放心，王叔今天这买卖不亏，你可知道就刚刚你儿子那两句话就值这些东西，你要是不要倒是王叔占了你家便宜，过两天王叔还要亲自上门道谢喽！”
“收起你的银子，今天王叔只给些东西，这要是以后王叔出了名，还有重礼送上！”
王铁匠一脸理所应当，不容顾三牛一分的质疑，背起背篓带着两人就去了衙门。
等到了衙门，好巧不巧，负责登记的正是曾经的说书先生杨帆。
“杨大哥！”
顾三牛抱着儿子发出惊呼，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三郎，真的是你！那天过后我一直想再见你一面，没想到今天这么巧！”
“你们认识？”
王铁匠也是很好奇，他了解过顾大山家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怎么会跟这县衙的文书认得，还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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