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曜在殷铭身侧躺下，伸手将他揽入怀里。
“我记得在神族中再次相遇时，你看我的眼神满是惊慌失措。我本以为那是因为你抛弃我后自觉对不起我，心虚了。”
“现在仔细回想，那其中包含的情绪，更多的是害怕。”
“想来是话本中的我，真的将涅磐之时所说的话，全都实现了吧。”
“你既然提前得知了此事，那你会因此恐惧、逃离，也是人之常情。”
“怪我……如果涅盘之后，我能及时将我心中所想告诉你，我们也不会绕了这么多圈子才在一起。”
“是我不好，没有早点信你，害我们白白错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殷铭任由他抱着，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谁说不是呢，要是他早知道灵曜不会伤害他，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不经历那些事，他又怎么能清楚灵曜对他的心意，又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
思及此，殷铭勾了勾唇，“嗯……也算是好事多磨吧。”
正是因为过程艰辛，结果才会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多了一段可以追忆的往昔，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况且他当时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换一副健康的躯壳还是很有必要的。
唯一会感到后悔的应该是，让灵曜为此心伤了很久吧。
不过没关系的，他们未来的路还很长，多创造点幸福回忆，将那些苦难都覆盖就好啦。
想起方才提到的话题，殷铭脑海中蓦地划过一道灵光，忍不住好奇道：
“说真的，阿曜，如果换了另一个人来执行任务，你也会喜欢他吗？”
是不是只要是救赎他的人，他就都会喜欢啊。
这么一想还觉得有点生气是怎么回事，殷铭抿了抿唇，这难道就是吃醋的感觉？
灵曜半晌无言，直至殷铭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用略显犹豫的语气回应道：
“这……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确定我会怎么样。”
意思是真的有可能会了？
殷铭被他的回答气笑了，但更多的是气自己。
多新鲜啊，自己找醋吃。
真服了，什么脑子能问出这种问题。
这下好了，再也不会开心了。
看着殷铭气鼓鼓的模样，灵曜不由得莞尔一笑，星眸中尽是得逞的揶揄。
到底不忍继续逗他，灵曜轻咳一声，正色道：
“唔，说真的，大概率不会吧，因为再也没有人会像殷铭一样对我这般好了。”
“殷铭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殷铭，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如果换了另一个人，那我大概会孤独终老吧。”
殷铭撇了撇嘴，刚想吐槽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便倏然想起了原着剧情。
心里顿时乐了。
嘿，孤独终老，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好吧，殷铭又能开心了。
看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灵曜忍不住也弯了弯嘴角。
“我不知道话本里具体都写了什么，但不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这一点，我以我的性命起誓。”
“至于殷铭说，这里只是一个话本世界……可你看。”
灵曜牵起殷铭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暖霎时蔓入掌心。
“我是真实存在的，这方世界也是真实存在的。既如此，虚幻和真实到底又该如何分别？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们都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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