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瑾思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李瑾瑜轻踩了一下刹车又很快松开，两个人都往前飞了一下又撞回来。p> “你都知道什么？”李瑾瑜扭头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人。p> 顾瑾思耸肩：“不知道什么，只是妈妈经常会和我提起你，她说你很优秀，你知道一个母亲总是在自己女儿面前讲别人多么优秀是什么感受吗？”p> “我”李瑾瑜没想过师父会拿自己和顾瑾思比，她知道这种比较是伤人的。p> 顾瑾思却打断她：“所以我拼命考上警校，各科成绩都是优秀甚至是满分，我就是想向她证明自己的女儿也是可以的，只可惜，她看不到了。”p> 面前伸过来一张纸巾，顾瑾思没有接，扭头看去窗外，赌气道：“我没有哭，我们家不需要一个哭啼啼的女孩子，李瑾瑜，我就是来向你挑战的，我要让她知道，你的优秀我也可以做到，今天在枪械室，我第一次对你有了胜负欲，我不会输给你的。”p> 明明声线里已经有了哭音，却还是倔强地说自己没有哭，李瑾瑜也不在意，还是把手里的纸塞进了她手里。p> 顾瑾思没有发现，李瑾瑜的车速变慢了不少，她手里攥着纸巾，始终没有去擦眼眶里的泪。p>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顾家门口，顾家是一座独栋小院，带着花园，所以用围墙围了起来，李瑾瑜慢慢驶近这座围墙，一些回忆也慢慢涌了上来，却在停车时收回了心。p> “到了，替我向顾厅问好。”临下车时李瑾瑜又叫住了顾瑾思，一字一句说道：“还有，我接受你的挑战。”p> 顾靳国很早就听见了外面汽车的声音，他在窗边站了好久，在顾瑾思进院子的时候坐回了沙发。p> 顾瑾思一进门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父亲，有些惊讶：“爸，还没睡啊，很晚了。”p> “李瑾瑜送你回来的？”顾靳国不答反问。p> “嗯。”p> “你们聊了什么？”p> 顾瑾思也没打算隐瞒，如实回答道：“我说我要挑战她。”p> “那她怎么说呢？”p> “她说她接受挑战。”p> 顾靳国笑了，笑得顾瑾思莫名其妙。
“这可真不像她的性格，要是换做其他人，怎么可能入了她的眼，更别说挑战了。”p> 顾瑾思一听就站了起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所以您也觉得她的优秀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吗？”p> 顾靳国也站了起来，走到顾瑾思旁边，想到两人如今的关系，放缓了语气：“瑾思，李瑾瑜的优秀确实迄今为止没有人能比得上，当年她没有来总局确实一直是我的遗憾，但我并不反对你去挑战她，或许你能从她身上学到更多。”p> 顾靳国说完就上楼了，顾瑾思在原地喊住他：“对了，她让我替她向您问好。”p> 顾靳国脚步一顿，他没有转身，只留下一句：“也替我向她问好。”p> 回到房间的顾靳国回想起最开始认识李瑾瑜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孩子，却样样精通，什么事都要做到完美，可是这样也会让自己很累，他也曾说过她，让她适当放松，可是那个孩子只是笑一笑，转身又投入到工作中去。p> 毕业那年，顾靳国对着所有毕业生说：“穿上这身警服，你们就不再是你们，你们是人民的守护者，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人民至上，我们可以有危险，人民不可以。”p> “我志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捍卫者，为维护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而努力奋斗！”p> 这一届学生里李瑾瑜是最出挑的，文喻看上了她，说要亲自带她，从实习到毕业再到工作，这一带就是五年，最后一年本该把李瑾瑜升去总局，可是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p> 以前文喻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女儿，平时夫妻二人没有一个人能完整参与女儿的生活，连家长会都能缺席，小时候顾瑾思打架被扭送到派出所了，他们也只是叫同事帮忙送回家。p> 顾瑾思争强好胜却又不思进取，文喻只好每次都拿李瑾瑜去刺激她，让她努力学习。p> 只需一个假想敌，顾瑾思就可以做得更好。
没事的时候文喻也会和李瑾瑜讲一讲自己的女儿，她随身的衣物里总会夹带着一张女儿的照片，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也会给李瑾瑜看一看。p> 在那个救护车上，她把那张染了血的照片拿出来重重地放在李瑾瑜的手上，说：“瑾思拜托你了，等她毕业，一定会来找你的。”p> 回到家的李瑾瑜并没有急着下车，她伸手翻开副驾的遮阳板，里面夹着一张带血的照片，血迹已经干了，照片上的女孩穿着一身警服，朝着镜头敬礼，这应该是顾瑾思入学时拍的照片，比现在青涩多了。p> 李瑾瑜看了很久，然后又把照片放回去，最后还是开车去了警局。p> 顾瑾思第二天早早就醒了，这是她在警校就养成的习惯，每次早上起来后总要去操场跑几圈才算正式开启一天。p> 她以为她会是第一个到的人，结果一进来就看到李瑾瑜办公室的百叶窗合上了，她记得昨天走的时候这百叶窗是开着的状态。p> 直到七点半，那百叶窗才被打开，李瑾瑜和她对视了一下就转过身去了，顾瑾思注意到沙发上还有一条毯子，看样子这个人是早早过来补觉来了。p> 干嘛不在家睡够了再来呢？顾瑾思在心里嘀咕着。p> “曼曼，李处经常在办公室休息吗？”p> 赵曼曼点头：“是啊，有时候晚上都不回去，就在这睡了。”p> 晚上都不回去，那昨天是为什么送自己回家呢？p> 顾瑾思正想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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