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哼了一声：“倒是因祸得福了。”
她拢起袖子，昂着头：“按规矩，殿下一个月只能沐浴一次。如今他已经洗过了，不可以再洗。”
一个月才洗一次？！
这可不得臭死了啊！
“这是谁定的规矩？”秦白栀按耐住内心的愤慨。
杨嬷嬷眼神锐利盯着她：“自然是我了。怎么，秦秀女有意见？”
秦白栀不想在她这里节外生枝：“没意见。既然不能洗，那就算了。”
回头再想别的办法吧。
看来除了杨嬷嬷自己想给，从她那儿得到任何日常必需品都是白费功夫。
秦白栀转过身，假装慢慢摸回去。
身后，杨嬷嬷若有所思地吩咐下人：“这个秀女已经连续两晚成功存活了，看来瞎眼看不见是有利的。”
“去岚秀殿，把那些我们的人的眼睛弄瞎！”
秦白栀听到后浑身一阵恶寒。
杨嬷嬷对秀女中安插的自己人，同样心狠手辣。
而且，她是拿自己当炮灰来趟雷呢。
秦白栀回到象牙雕花床前，对着姬晚无奈地摊了摊手：“杨嬷嬷不给送水。我明天再想想办法。”
姬晚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估计是早就料到如此。
他抬起慵懒的眸子：“侍寝人选的安排也由杨嬷嬷决定。你明天确定能来？”
秦白栀很笃定：“杨嬷嬷会派我来的。但是不会是第一个。”
明晚，杨嬷嬷会让那些被弄瞎眼的自己人秀女来先侍寝。
但是，她们不知道必死规则，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为了再次摸索自己存活的规律，杨嬷嬷必定还会让她再来趟雷。
姬晚不知为何神情隐约期待起来：“呵呵呵，我明晚等你。”
明明是一句浪漫的话，却被他说的阴气森森。
秦白栀一晚上一惊一乍地，这时已经有点疲倦困乏了。
她也不管姬晚了，躺倒在床角，准备和衣而睡。
姬晚的被子她可不敢盖，怕小宠物。
过了一会儿，姬晚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左手边十步左右的地方有个橱柜，最下面一层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