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寻我记 > 第17章 做法贰
    无尘子猜测,那狐仙姐姐一直蜗居在张县令别院,无有法力之人便是在别院一墙之隔也辨认不出的,此前又受了无尘子五雷符一击,怕是正龟缩着养伤,如何会贸贸然跑来招惹有高人护卫的曾家家主?

    对了,那个无戒大师,也没能收拾了这个狐仙?

    曾家家主也是,莫非是为了所谓的功德好处,这才起意降妖伏魔的功德?以曾家皇商身份,随便做些赈济穷人的事情,便有许多功德,合并与个不知底细的狐仙拼斗?莫不是那狐仙有什么好东西,曾家家主起了觊觎之心?

    那狐仙,修为比自己高了许多,有些家底,也是常理。luochenme

    曾家的供奉高人,怕是在狐仙的手段下,死了好几位,不然曾全道当时那个商队,不会一个供奉高人也没有,不过那曾老爷应该也得到了狐仙的宝贝,不然也不会急急忙忙便赶回这百江郡老窝呆着了。

    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无尘子起了好奇心思,片刻后又压下了。

    这其中蹊跷地方还有许多,知晓太多,容易把自己牵扯进去,惹来危险,再者自己见识不够,揣测不出里头好坏,也只能暂且压下,还是心中各种忐忑,有些不满曾全道将人诓来了才告知事情来龙去脉。

    若提前知晓了此事前因后果,无尘子定然是不会来蹚这浑水的。

    那个狐仙,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或者曾全道以交情要挟,无尘子也许会来,也只是敲敲边鼓,呐喊助威而已,毕竟自身法力低微,手段拙劣,倚仗符咒也能引动雷火,但能不能再次击伤那位“姐姐”而不伤害曾德善,又或者这位姐姐真个发作起来,自身又能不能躲得过?

    此中恐惧,实在骇人。

    无尘子正在沉思之时,扶风散人轻咳两声,将诸人目光吸引了,方出声道:“曾善人,既然邀请的高人都到了,我等也该说说正事了。”

    “以贫道愚见,纠缠上您的这个狐妖,怕不是吾等能轻易应付得了的。”

    “吾看那狐妖对善人还是手下留情了的,或者善人许以宝物,能够将这狐妖送走?”

    “若还是差了些,我等联手做一场功德,也可以?”

    无我大师微微念了声佛号,将手上佛珠丢下,也赞同道:“居士,老衲四方化缘之时,听过这狐妖的说法,妖力极强,在这蜀地乃是坐镇一地的大能,在我修行界,名声赫赫,等闲人不敢招惹的,当年有些不自量力的同修还上门挑衅过,其结果么——”

    扶风散人看向无我大师,眼神意味深长。

    曾德善心有不满,有气无力打断道:“无我大师,那,妖怪并不是如何高明的。”

    “我家奉请的供奉真人,也能与这只妖怪争斗,还将其击伤。”

    “足见大师的说法不足为信。”

    “我还听闻此前有位高人将那狐妖伤了,还全身而退,足见此狐妖不足为惧。”

    “嘉定县镇魔寺的无戒大师,也与那妖怪动手了,安然无恙。”

    “大师只管安排将那狐妖收拾了便好。”

    曾德善只是说了有供奉将那狐妖姐姐击伤了,却没有说其手下动手的那几个供奉已然身死,若是手段高超说不得其能兵解后转修鬼修,找个阴气丰盛的地头修行千百年,还能出来显于人前。

    若是那供奉手段稍微低了三分,但有了准备,还是可以再入轮回。

    但若是运数不佳又无有手段,这些人怕是连个魂魄也逃不得了。

    彻彻底底的身死道消!

    在那本就恼恨的狐妖手中,曾家丧命的供奉,怕更多的还是第二三种结局?

    而这几位供奉是门派修士,还是山间散修,有哪般降妖伏魔的手段,曾德善也未提及,不过无尘子猜想那几人都是民间散修,且是心思简单的——至少无尘子自己是不会以自身性命与不知深浅的狐妖硬拼的。

    那几个供奉是忠义之辈,旁人可以称赞,但不是无尘子愿意效仿的。

    无我大师面色不变,只是顿了顿,又道:“居士家的供奉想来本事不会比我等低,却也奈何不得那狐妖。”

    “我等想来也是不成的。”

    “居士,要不再去请一下碧霞观的碧霞真人?”

    静都道人看了几人说了许久,一个二个都在推诿,心有不满,插话道:“扶风道友的道行,便是家师也颇为称赞,对付一个小小的狐妖,手到擒来;无我大师的佛法修为也极为高深,可以劝说那狐妖入了佛门,当个护法?”

    “两位都认为那狐妖棘手,小道也认同两位前辈的见解。”

    “不过在场的同道之中,无尘道友有一手雷法,据闻曾经伤了那狐妖。”

    “贫道也见识过,道友雷法将清源寺一群小鬼一个不差,全数灭了。”

    “想来今日,无尘道友也能震慑一下那狐妖,使其不能恣意妄为了。”

    静都道人言语时候还刻意看了看无尘子,待得诸人都在打量无尘子时候,继续道:“再有我们几位一道出手,应当能够收拾了那狐妖。”

    无尘子比此前清源寺的时候变化不大,只是道袍整洁干净了,材质也是绸料的,面色养了个多月了,白白嫩嫩的,气血十足,就是头发还有些焦枯,底气也稍稍差了些,比不上旁的几个修行高人炯炯有神仪态十足。

    其最后到场,入座以后也是跟曾全道低声问询,并不如何突出,在场诸人只是好奇看了看这位修为并不如何高深的道人,然后便大多是愁那狐妖事情去了。

    旁人对无尘子这个末座的后辈没有留意。

    无尘子在清源寺时候逃遁的手段,还有送出的五雷符,静都道人不得不留意到。

    静都道人话音落下,一群人再分心的,也将目光转向无尘子,上下打量。

    好在这些人有些顾忌,没将法眼使出来。

    使了也无妨,无尘子身上一堆一堆的护身符,弱了点,也有效果。

    相貌寻常,但静都道人的话,十足十吓人。

    狐妖啊,巴蜀地方赫赫威名的狐族妖物,在这防范严密有数座阵法护卫的曾家庄,也能从这家主身上吸取阳气,诸多神婆供奉对此束手无策,却在个小道士身上跌了个跟斗,那道士看来还极为年轻,这便颇出人意料了。

    诸人稍作感叹,一边细细打量无尘子,一边暗地探听无尘子的来历:出身乡野的三清观,师门不详,路数不详,机缘巧合下在嘉定县县衙用雷法伤了狐妖,然后随着曾家庄的商队误入清源寺,侥幸逃脱,先是在百江郡碧霞观挂单,后又托庇于蒋家县令的门下,龟缩至今。

    一个说法是其符箓修为不错,因而无尘子能得到蒋家县令的庇护。

    另外一个说法是其道法不错,用阴私手段迷惑了蒋家县令,受其保护至今。

    曾德善邀人相助,定然要对受邀之人有所了解,其余诸人或是与曾家有交往,或是名气大,或是手段高,但对于无尘子,却是曾全道的力荐,也随手邀请了进来。

    多一个不多,但少一个就麻烦了。

    至于那雷法伤妖的说法,曾德善是一点不相信的,倒是符箓手段不凡应该是真的,毕竟自家子侄辈中有不少人都花钱奉请了据说十分灵验的清心宁神的符箓随身携带,说是对于读书科举颇有助益。

    至于那符箓的绘制之人,便是“无尘子”道人。

    源流之地,便是蒋家县令的后宅。

    曾德善倒是相信无尘子符箓手段高超,因而那蒋家县令能够冒险将其收留了。

    曾德善思绪电转,将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暂时压下,免得耗费心神太过,虚弱咳嗽了两声,作惊喜模样道:“吴道长竟然有这般手段?全道,你能请来这般高人,事成后定有奖赏。”言罢,曾德善又看着无尘子,多打量了两眼,赞叹道:“我也见过不少修行高人了,但极少听闻有精通雷法的高人,更是少见如道长一般年轻却本事了得的。”

    “诸位高人,可是如此?”

    其余一群人多多少少应和了。

    老头话头一转,继续道:“想来,这狐妖一事,定然要多多劳烦吴道长了。”

    面上是这般言语,但曾德善心底还是不相信那雷法之事的。

    知晓越多,便越是愈发明白修行高人也有局限,如皇权,如贵人,如得道高人,至于这天雷,怕是最为限制的。

    曾德善此前听得无尘子来历后,已向几位高人问询过了,其中如扶风散人这般修行多年的道人,法剑,灵符,各种手段,都是超凡,遇着鬼魅邪物,轻松收了,却也不能驭使雷法,足见那手段的艰难。

    无尘子及前身对修行之事本是一片空白,云中老人也是散修一个,两人合力也不过是个入门菜鸟,竟然不知道那雷法符箓竟然颇为难得。

    此时看得诸人反应,无尘子有所猜测,心中默默得意了一番,只是无尘子虽知晓自己保命的手段又多了一点,但也不敢自彰,免得惹人眼红,只是应付道:“小道修为低浅,当不得此大任,只求能在诸位前辈施展手段之时能略尽绵薄之力。”

    “那狐仙修为非等闲,此前小道一道雷符,不过是将其逼走,想来并未伤得了她。”

    众人闻言,心念转动,各有揣测,却面色不变。

    曾德善也不好过分探究无尘子与那狐妖的因果,便略过不提,问道:“狐妖每日伤我阳气,夜入我梦中,使我不得安生。”

    “以诸位高人联手,想来收拾那狐妖无虞。”

    “不过若是那狐妖太过凶狠,诸位高人实在收拾不了,我也希望诸位能将狐妖暂时驱远月余,使我能有喘息的机会。”

    “我已经寻了无我大师代为寻求高人了。”

    “又怕耽搁我曾家皇商要事,我也向京城本族求助了。”

    “想来月余时间后,便有京城的我曾家供奉能够腾出手来,到时候再与诸位高人联手,布置你们那阵法啥的,请来佛陀菩萨,想来便不是将那狐妖打得魂飞魄散,也会将其炼魂化魄,百般折磨。”

    曾德善言语时候,面色凶厉,咬牙切齿,显是将那狐仙忌恨得深了。

    曾德善本是一四十左右富态中年,能吃能喝能睡,身体康健,年内还有小妾报喜了。可不过是被那狐妖纠缠了十余日,便是骨瘦如柴,面色枯黑,比那古稀老妪还不如,乍一看来便是可以准备后事的模样,行走间还需仆妇扶持,又不能聚集精神应付每日事务,又如何能不对那罪魁祸首抱以切齿仇恨?

    风先生看厅中诸位高人都沉默不语,便觉着不能如此沉默下去,出声道:“以老夫愚见,曾家主身上并无那狐妖纠缠的气息,这庄子内外也没有浓厚的妖气,家主可是被下了咒法,远远便被夺了寿元?”

    “有些法门,用不着贴身施展的。”

    借以生辰八字或者贴身事物,修行之人便可以施展咒术,夺取福运,祸害其人,风先生便知晓其中许多手段。

    “这般诅咒手段,想来佛门高人最善祛除了。”

    曾德善不是修行之人,平日与供奉的修行事情了解也不多,坦然应道:“什么咒术,我确实不知。”

    “我只是每日亥末便困倦至极,纵有仆妇伺候,或是以浓茶药物相助,也无有效果。”

    “入睡之后,我便是梦魇不断,不是妖邪追逐,便是鬼魅缠绕,一梦未完,一梦又生。”

    “次日辰时方醒,我也神思倦怠,精气见底,只欲再睡上三五个时辰。”

    “白日时候我也尝试过,刚一入眠,便复惊醒,如此来回,实在遭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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