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眼中的神色,裴久才猛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古代。她从现代思维的角度看来自然觉得漏洞百出,但对在此处土生土长的姑娘来说,这可能是正常的。

    即使知道无法改变根深蒂固的思想,但裴久还是不愿敷衍这位姑娘。

    “若你是江柔柔,龙傲天因为别人的几句挑拨便将你罚跪在雪地里;甚至试图挖出你的心头血,只因为几句没有根据的谣言;害你流掉了你们孩子,只因为‘误会’;更无缘无故的杀了你全家。你会如何?”

    对面的小姑娘思索了很久才说“我会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公子会如何?”

    “我?我会杀了他,利用他那虚假的爱杀了他。”

    小姑娘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开始对着她冒星星眼。

    裴久:?

    “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告知我名姓?不瞒公子说,我便是个写话本的,今日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知之后我有这方面的问题,可否请教您?”

    裴久看着这人那双充满希望的杏眼,感觉如果不答应,她下一秒便会哭出声来。

    “我叫裴…刘十安,你可以叫我阿久。”

    小姑娘歪头看她,“阿九?你在家排行老九吗?”

    “…不是”似是想到什么,小姑娘明显感受到这位刘公子的心情变好些。“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几度病危,我爸…父亲他很担心我,便给我起名为久。长长久久的久。”

    “哇,这名字寓意真好,你叫刘十安,应该也是伯父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吧!”

    “…嗯。”

    “我叫顾时,你也可以叫我阿时。”

    两人聊了一会后,顾时提出去请裴久吃饭,裴久欣然同意。

    等两人站在酒楼门口,裴久突然沉默。

    这家酒楼…有点眼熟啊…

    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包间内,两人点好菜品,裴久随便找了个借口出来,叫来小二,询问那日那位大厨的踪迹。

    小二显然对她还有印象,以为她想找王厨子麻烦,自是不肯叫人的。

    裴久只得解释“我回去看了大夫,被查出味觉缺失。那天确实是我的问题,所以我想找那位大厨道个歉。”

    小二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理由,最后只轻声道“公子别灰心,一定有办法治好的,小的这就帮您去叫王师傅。”

    不一会儿,小二便带着王厨子赶了过来,王厨子一件裴久便耷拉下眉眼

    “不知公子找小人有什么事?”

    裴久看着王厨子戒备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抓了抓头发。

    “我是想给您道个歉。”

    “公子不觉得现在来道歉有些晚吗?”

    裴久被人一打断,有些卡壳,但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实在抱歉,那日是我唐突了。前几日我看了大夫,才发现我的味觉出了问题,我一会回去将那日吃饭的银两补上,真是抱歉。”

    王厨子:…

    “你说你身体出问题了?”

    “是,那日真是抱歉,我一会儿会向掌柜的说明情况的,定不会让您白受委屈的。”

    王厨子见她这副诚恳的模样,突然变得拘谨。

    “掌柜并未怪罪我。”反而觉得你是别家的托,“这事便算过去了。”

    回厨房的路上,掌柜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他还说人家是托,真不是人啊!

    这边解决了这件事的裴久十分开心,她来到柜台前,将那日与今日的帐一同买了。

    正准备回房时,看到不远处正缓步从楼梯上下来的迟笙。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时,后背突然冒出冷汗,下一刻一道寒光闪过,直冲迟笙而去。

    几乎是下意识地,裴久掷出手中还未来得及放回钱袋中的铜板。

    铜板将剑打偏,斜斜插入迟笙旁边的柱子上。

    角落里被打算出手的女子沉默着收了手。

    迟笙面对如此冲击,呆愣了一下。那刺客见一招不成,将剑拔出,再次向迟笙刺去,迟笙反应飞快,侧身一躲。剑尖擦过他的手臂,两人很快一追一跑的过了几招,但明显迟笙不敌。

    酒楼内的客人皆被这场面吓住,三三两两的搀扶着往外跑。很快,迟笙被刺客一脚踹倒,剑尖泛着寒光直指他的脖颈,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迟笙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剑尖和一只紧握剑刃不断流血的手。

    那脸色苍白到吓人的身影挡在他身前,几招便将刺客打倒在地,一动不动。

    裴久强压住身体的颤抖,转头看向迟笙,语气有着不自然的僵硬

    “我不知道这人死没死,接下来就交给你处理了。”

    这时,酒楼内的侍卫与掌柜才姗姗出现,一人手持一把长刀与木棍,将那躺在地上的人团团围住。掌柜则是带着几个小厮快步走到迟笙面前,慌里慌张的将人扶起。

    “我的少爷哟,您没事吧?”

    迟笙看着裴久的离开的背影,良久才想起他的手还在流血。

    ……

    “事情就是这样的”

    此时,梁潇时与宋祈坐在迟笙房内,听着他添油加醋的将事件讲述了一遍。

    “那刘十安比愿愿高不了多少,是如何站在你面前同松树般伟岸的。且什么叫他像脱了缰的野狗一般跑来救你。你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祈哥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现在重点不应该是刘十安救了我吗?”迟笙见宋祈还在纠结这些没用的细节,只得将视线转给一直未做声的梁潇时。

    “病秧子应是重病缠身,为何武功如此之高。仅用一枚铜板便能将刺客全力挥出的一剑打偏。难道…他在装病?”

    迟笙愤怒的看向梁潇时,“潇哥,刘十安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叫他?”

    梁潇时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迟笙立马狗腿陪笑,“我的意思是,潇哥你好歹尊重一下刘十安嘛!”

    “而且他每天不停的煎药,身上总有股中药味,这明显是药吃多了嘛。更何况你说他装病,那他装病干嘛呢?闲得吗?”

    宋祈懒懒的倚在座椅上,笑着对梁潇时说“阿笙说的有道理,他那脸色可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不过既然你怀疑,那我们便试一试他。”

    这边的裴久以不舒服为由与顾时告别,顾时看着她尚在流血的手,急忙带她去医馆包扎,大夫看着他的伤口皱眉,“如何伤的?”

    裴久只说是不小心被剑所划的。

    “你抓剑刃了?这伤的可不浅呀。”

    见裴久不愿回答,大夫也没有再问,只轻声让她注意别碰水。

    回到书院,裴久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她很害怕,怕那人死了;怕她失手杀了那人。一想到那人混着血倒在地上的样子,裴久便不自觉的想吐,等她干呕完起身,眼角便变得通红,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待天黑后她才回到景苑,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敲了迟笙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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