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都市言情 > 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 > 650 大结局(上)
    



    昏暗的卧房之中,静得只余下君墨染、凤无忧二人的呼吸声。

    君墨染斜靠在榻前,不动声色地欣赏着春光美景。

    倏然间,他前倾着身子,轻拍着凤无忧的脸颊,声色低醇且极具磁性,“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

    “你放开我。”

    凤无忧双手双脚被死死地固定在卧榻四脚,被迫呈“大”字型瘫在榻上。

    “孤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总是学不乖。”

    君墨染斜勾着唇角,他略带薄茧的手,轻触着她伤痕累累的身子,“都这副模样了,还敢惹怒孤?”

    “你别碰我!”

    “你有拒绝的权利?”

    君墨染并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只是,每每触及凤无忧凉薄的眼神,他总担忧下一瞬凤无忧就会离他而去。

    为了留住她,他必须强迫自己狠下心肠,将她禁锢在卧房之中,直至她怀上身孕。

    “君墨染,你不能这么对我。”

    凤无忧见君墨染愈发靠近,她拼尽全力地挣扎着,却依旧挣不开碗口大的铁链。

    “知道了。孤会温柔一些。”

    君墨染全然无视了凤无忧的抵触情绪,尽可能温柔地待她。

    “无忧,你的身体比你诚实。明明还爱着孤,为何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元宝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你知不知道得而复失是什么滋味?”

    “孤不想知道。”

    “你会知道的。”

    凤无忧小声嘀咕着,她心下腹诽着,再这么下去,她即便不被他折磨而死,也会郁结而死。

    到时候,他自然就会明白得而复失是何滋味。

    “无忧,别恨孤。”

    君墨染轻捧着凤无忧巴掌大的小脸,想吻她,又担忧她会嫌弃他。

    “是你亲手毁了原本唾手可及的幸福,又怎么好意思让我别去恨你?”

    凤无忧唇齿含笑,一字一顿地道:“你可知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麽?我最后悔的是,从北璃逃出的那一夜,误打误撞入了摄政王府。”

    “你别说了。孤求你,别说了。”

    “剜了我的舌头,我不就说不出话了?”

    凤无忧冷笑着,仔细想想,她确实没什么可失去的。

    正是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无所畏惧。

    ………

    七日后。

    迟迟联系不上君墨染的北堂龙霆再也不愿瞎等下去。

    两年未见凤无忧,他实在是挂念得紧。

    深思熟虑之后,他终是决定抛下在南羌都城外安营扎寨的云秦大军,先行进城与他心心念念的宝贝闺女会合。

    为见凤无忧,北堂龙霆特特换了一身新衣,还命人将他的白发全部染黑。

    一番捯饬之后,这才欢天喜地地动身启程。

    然而,他怎么也没料到,刚踏入天下第一阁,就被告知了凤无忧已被君墨染软禁了好一段时日。

    当他听闻君墨染竟丧心病狂地手摔元宝之际,再也忍不住心中愤懑,不顾众人的阻拦,对着君墨染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格老子的!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欺负本王的妞妞?”

    北堂龙霆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一拳又一拳地朝着君墨染俊美无俦的脸颊上砸去。

    顾南风没料到北堂龙霆性子这么虎,吓得心惊肉跳,忙不迭地飞扑上前,双手死死地按着他的胳膊,“北璃王,别冲动。阿染理智全失,和他硬碰硬,你绝对讨不得好。”

    “你让开!”

    北堂龙霆涨红了脸,猛地将顾南风甩至一旁。

    他恶狠狠地盯着君墨染,目眦尽裂,“畜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来人,将北璃王带下去。”

    君墨染结结实实地挨了北堂龙霆好几拳,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却并未动怒。

    “将妞妞放了。不然,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北璃王,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君墨染见北堂龙霆风风火火地往卧房方向冲去,倏然伸手拦住了他。

    “今日,本王即便是豁出了这条性命,也要救出妞妞。”

    北堂龙霆斩钉截铁地道。

    顷刻间,他将雄浑内力凝萃于长剑之中,“咻”地一声,朝着君墨染天灵盖劈去。

    “自不量力!”

    君墨染原想放北堂龙霆一条生路,但见他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赤红的眼眸中杀气毕现。

    下一瞬,他本就赤红的眼眸彻底被血色所覆,如瀑墨发逆风狂舞,周身内力好似被黑气所覆,邪气森森,令人为之胆寒。

    “受死!”

    君墨染冷喝道,手中斩龙宝剑仿若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气,“嗡嗡”鸣动。

    北堂龙霆察觉到君墨染动了真格,亦不敢怠慢。

    他长啸一声,冲天飞起,长剑好似化作了一道飞虹,倒有人剑合一的架势。

    一时间,迫人的剑气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席卷着院中的角角落落。

    君墨染双臂一振,旋即将飞虹剑气化作无数光影,朝着北堂龙霆当头洒了下来。

    一剑之威,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北堂龙霆周遭三丈之内,均已在剑气笼罩之下,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老头儿,你快闪开!”

    千钧一发之际,凤无忧终于震碎了桎梏着她的重重枷锁,推门而出,朝着北堂龙霆飞身而来。

    君墨染怎么也没料到,凤无忧会突然挡在北堂龙霆跟前。

    他急忙收回掌风,却被巨大的剑势反噬得口吐鲜血。

    漫天剑气好似失控了般,凝萃成一把无形的长剑,朝着凤无忧背脊的方向劈砍而去。

    噗——

    凤无忧羸弱的身体显然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击。

    她踉跄地扑入北堂龙霆怀中,血洒了一地。

    “妞妞,你怎么这么傻!”

    刹那间,北堂龙霆老泪纵横。

    他小心地兜着怀中愈发消瘦的凤无忧,懊悔不已。

    他没想到,危急关头,竟是凤无忧替他挡下了重击。

    “无忧”

    君墨染单膝跪地,他错愕地看向气若游丝的凤无忧,心似针扎。

    “君墨染,别再滥杀无辜了,好吗?我把命赔你,全部都赔给你。”

    凤无忧偏过头,定定地看着他。

    这一刻,她竟不再恨他。

    “孤不要你的命,孤只要你。”

    “可是,我不想再要你了。”

    凤无忧心平气和地说道,眼里无光,也无爱。

    历经过最为沉痛的绝望之后,死,反倒成了解脱。

    君墨染紧攥着凤无忧冰凉的手,声色俱颤,“孤答应你,只要你好好活着,孤可以放你离开。”

    北堂龙霆急火攻心,一脚踹在君墨染心口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紧紧搂着奄奄一息的凤无忧,不停地为她拭去不断地溢出嘴角的鲜血,“妞妞,你不要吓父君。父君不能没有你啊”

    “老头儿,对不起。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凤无忧略显歉疚地看向北堂龙霆,一时竟无语凝噎。

    “是父君对不起你。糊涂了一辈子,什么事都做不好。”

    北堂龙霆轻捧着凤无忧毫无血色的脸颊,嚎啕大哭。

    “父君,带我走。”

    “好。”

    北堂龙霆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痕,他终于等到了凤无忧唤他一声“父君”。

    他本该高兴才是,可他却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恸,旁若无人地放声大哭。

    凤无忧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太了解北堂龙霆了。

    她这一走,他怕是又要难过上好多年。

    “顾南风,治好她。尽全力治好她!”

    君墨染见凤无忧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慌得六神无主。

    他紧攫着顾南风的肩膀,将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他的身上。

    顾南风深深地看了眼形容憔悴的凤无忧,沉吟许久,终是徐徐开口,“阿染,放她走吧。她连求生欲都没了。”

    “什么意思?”

    “最难治的,是心伤。”

    顾南风无奈叹息着,他近乎见证了君墨染和凤无忧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总以为,他们二人必定可以白头偕老。

    可惜,事与愿违。

    他们终将还是输给了命运。

    “不。怎么会连求生欲都没了?”

    君墨染痛心疾首,他魔怔了般从北堂龙霆怀中夺过了凤无忧,轻声细语道:“孤错了,孤真的错了。从今往后,孤再也不逼迫你。你若想和离,孤也可以依你。”

    凤无忧薄唇翕动,尽管她曾用尽了全部的气力去恨他,但说到底,她还是爱他的。

    若是不爱,还能苟活。

    正是因为爱,她才会这样痛苦。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求求你,好好活下去。”

    君墨染方寸大乱,他不停地为凤无忧输着真气,可不知怎的,她的身体却愈发寒凉。

    他紧攥着她纤细的葇荑,这才发觉她手腕处早已被铁链磨得伤痕累累。

    “对不起对不起”

    君墨染幡然醒悟,这才意识到这些天,自己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他失去的理智在凤无忧合上双眸之际,尽数回笼。

    彻骨的痛意于须臾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只要你活过来,孤就把命赔你。”

    君墨染沉痛地看向怀中几无呼吸的凤无忧,心口处突发剧烈的绞痛,再一次呕出黢黑的血。

    咻——

    正当此时,一枚银针越过了众人的视线,不偏不倚地朝着君墨染的心口处袭来。

    君墨染早已察觉了危险的迫近,却无心抵挡,任由那来势汹汹的银针扎入他的皮肉之中。

    下一瞬,红衣艳绝的傅夜沉自屋檐上款款而下。

    他阔步行至君墨染跟前,二话不说,麻利地拔出了君墨染心口处的寸长银针。

    “傅傅夜沉?”

    在场之人见足足死去两年有余的傅夜沉乍然现身,面上均现出惊愕之色。

    “你们别误会,我不是鬼。两年前,我被藏于水下洞穴闭关修炼的玉阴阳所救,并未死去。

    之后,玉阴阳为助我躲过追杀,便把敖澈手下一身形同我相仿之人掳了去,让他代我沉尸河底。”

    傅夜沉简而言之,他似笑非笑的丹凤眼在触及到君墨染怀中了无生气的凤无忧之时,显出几许担忧之色。

    不过,玉阴阳早已嘱咐过他,凤无忧的事他早有安排。

    傅夜沉缓缓回过神,一把按压住君墨染的心口,直至他心口处足足七寸长的黑色蛊虫被彻底逼出体外,才不紧不慢地松了手。

    君墨染眉头微蹙,冷眼扫着着地即化为黑烟的蛊虫,异常困惑地问道:“本王何时被下的蛊?”

    在此之前,他也想过自己突然失控的情绪,许是由蛊虫所控。

    可问题是,他明明很小心,除却凤无忧能近他的身,再无旁人能近。

    傅夜沉沉声解释道:“这两年之中,我一直跟着玉阴阳休息奇门遁甲之术,对于施蛊数亦有了一定的了解。你中的蛊,应当是阴阳和合蛊。施蛊之人,并未直接近过你的身。”

    “何意?”

    “施蛊之人应当在许久之前,就给无忧下了阴阳和合蛊。此蛊对女人影响不大,至多是造成其记忆紊乱。但要是近过她的身的男子,轻则理智全失走火入魔,重则沦为行尸走肉,为施蛊人所控。”

    “怪不得。”

    听闻傅夜沉这番解释,君墨染终于想明白百里河泽究竟是如何对他下的蛊。

    也就是说,他早在十日前的那个夜晚,时隔两年头一次同凤无忧行房的时候,就已经被阴阳和合蛊所控。

    “你可有法子救她?”

    君墨染定定地望着傅夜沉,眸中满是希冀。

    傅夜沉摇了摇头,“玉师父说过,此事他会尽全力去挽回。只是,能不能救回来,还要看无忧自己想不想活。”

    顾南风亦附和道:“她伤得虽重,但并不是无解之症。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心结得解,她定能安然无恙地活过来。”

    闻言,君墨染依旧愁眉不展。

    他深知凤无忧最大的心结就是元宝的猝然离世,除非元宝没死,不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

    深思熟虑之后,他轻轻放下了身体已彻底凉掉了的凤无忧,孤身一人,往南羌王宫奔去。

    君墨染不知元宝究竟还在不在人世,此刻的他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去南羌王宫碰碰运气。

    —

    南羌王宫,清秋殿。

    百里河泽刚刚听闻凤无忧被君墨染误伤至死的消息,整个人已呈癫狂状态。

    他手持飞花玉笛,重重地捅在自己的双腿之上,曜黑的双眸被层层水雾覆盖。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是蚀骨的恨意,他倏然上前,重拳捶向百里河泽似谪仙般俊美的容颜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君墨染怒不可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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