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后宫多窈窕 > 第 21 章
    姜琳行一礼,微笑道:“起初,并非是妾能有幸得知李大家。几日前,妾随家中大人去从母郁林长公主府探视,从母素性喜爱府上女娘,便一一询问所学如何,问到妾以后,从母仁爱,云‘阿如年幼,并州一贾人之妻,善文史,写得一手好字;其八雅更是出类拔萃。’故而,妾有此心生敬仰,今日乃无意流露仰慕之心。”

    席上小娘子们皆屏气凝神,见姜琳话毕,好些志存高远的小娘子们,于见李大家之心,乐此不疲,恨不能那位李大家登时出现在她面前。

    知韫听得了想听之言,心中已有几分明白,那位并州李大家,便是乐如罢!

    心中思忖,改日召郁林长公主入宫一问究竟,更是疑惑,她为何得了消息却隐瞒于她?明明那日她亲自前去与郁林长公主提及此事,托她多加留心。

    难道与豚儿结亲,还是没能满足于她?这般一想,知韫的心不由一沉。

    面上却不显,又对众人道:“天色已晚,睢宁与四皇子年纪小,吾又担忧他二人离不得吾太久,吾先行一步。”

    众小娘子们闻言,跪拜作一团。在一齐恭敬的送拜中,知韫的身影已是渐行渐远。

    翟车已是离开缀霞园好些路,因暂且无事可做,知韫正闭目养神,蓦地,沁人心脾的一股股幽香,逐渐飘入翟车内,心中一动,她便喊停了驭者。

    带上采芙,撇下随行的乌压压一群人,踱步于离此处最近的栖兰园。

    知韫看着一路上,各色种类的兰花,因有尽有,园子本不大,却满满当当的被这些兰花填满。有寒兰的冷香扑鼻而来,便以为这是方才香气的来源。

    忽然,知韫发现这园内,也不知何时,竟引来潺潺流水,在圃中央,渭泾分明,将寒兰与那兰提花相隔开来。

    只见那兰提花,放眼望去,尽是花白色的,色泽由浅入深,由外到内,花葶亭亭玉立,像绝代佳人,遗世而独立。

    妖艳欲滴又落落穆穆。她一时候竟看呆了,心中称赞,不知是哪些圃人,竟如此悉心栽培,恐怕普通爱花之人也没这般专心。

    这时候,知韫却忘记了疑惑,圃中的花卉何时如此单一过?皆是一类颜色种满半个栖兰园。

    谁想,她与采芙观赏之际,假山后,断断续续传来清冷的音色,以及悲恸的声音,两者夹杂在一起,像是两个人发出来的。

    仿佛在哭诉,又仿佛在争执,模糊得听不清,知韫耳畔又有些许微风,更是难以辨别。

    “嘭——”的一声,这是极为清脆响亮的声音,知韫登时意识到这是上乘玉饰碎了。

    她意识到假山那边恐怕不是寻常事,便转身对采芙抬了抬手,示意跟紧她的脚步,莫要出声。

    采芙连忙点了点头,灵敏地随知韫屈身于那发出动静的假山的斜对面。也是一个假山,只是略矮些,好在形状凹凸不平,是个令人下意识忽略的好地方。

    二人蹑手蹑脚到了小假山后,将各自隐匿好。

    知韫许久没像今晚这般,不循规蹈矩一回了。

    原本她在闺中时,是个比知钰随心所欲更甚之人,偏偏一朝入深宫,嫁作皇家妇。也索性自己是个想得开的,从不为此郁郁不平。相反能安慰自己也算得了皇室金尊玉贵的好处。

    人嘛,就要乐观着活。

    知韫一壁想着,一壁清楚听着那边假山的动静。

    ……“阿姊,无话与我说吗?”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知韫听起来,眉头微皱,只觉得在哪里听过,熟悉又陌生。

    “子昫,你我……已非黄口小儿,况且该说的,五年前我亦已说。”

    知韫一惊,下意识回头看向采芙,一脸讶色,采芙亦不遑多让,甚至比之知韫,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竟是琅琊王后谢氏!思及此处,那男子是何人,知韫尤为好奇!

    “哼!阿姊是指不许我唤你一声‘绮君’吗?自我十五岁起,便不想唤你为阿姊,我心里知道,你并非无情……对吗?”

    知韫又是一惊,与谢绮君说话的正是今日说合亲事之人——桓砚序。

    知韫整理了番思绪,发觉假山那边久久没有答话,心中一紧,担心被当事人发现,四周看了看,一切照常才放下心。

    过了好久,久到知韫险些没耐心听下去。

    谢绮君走了几步,又定住,眼眸被远处宫宇中散出来的烛光照映,略闪亮了片刻,转向桓砚序,道:“子昫,我与你一样,不居京中久矣——那兰提花,你是托予何人,将它们照料得如此绚烂?何必耗费这般心神——”

    桓砚序眉头紧皱,某种厉色闪过,尔后,平静道:“阿姊久居国中,当真不知琅琊王在外沾花惹草,偷香窃玉,王太后董氏口蜜腹剑,残酷无情吗?”

    夜间冷风掠过二人脸颊。

    “是又如何,子昫所言句句属实。然则,愈是如此,有我这个受大王敬重的王后,方能保得阿狐数年后,可顺利继承他父王的王位。”谢绮君一例清冷的音色,此刻,多出了几分魅惑,令人无法否认。

    桓砚序没出声,顿足后,语气生硬,道:“想当年,阿姊何等开朗之人,五年罢了,竟物是人非……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谢绮君没有回应。

    见状,他轻“呵”一声,脸庞扬出礼节般的笑,抱着拳头向前举,这礼节本只用于萍水相逢,无任何交集的人面前。他说:“罢了,前尘往事矣,多说无益,阿姊,你永远是幼时悉心照顾我的好阿姊,你我各自安好。某遥祝你一生无忧,尽享应得尊荣,得偿所愿。”

    谢绮君终于抬头,未几,伴着冬风,没出声却已颔首。

    桓砚序见她这般,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而去。

    然而谢绮君在他转身离去的那刻,泪水如同洁白无瑕的珠子断了线般,泪如泉涌。

    几乎哽咽地说:“得…尝……所愿,呵呵呵呵呵……”

    知韫听着,这声音到最后,也不知是哭是笑。

    还想凑近看一看,却察觉衣袖被人牵住。

    知韫头也不回,无奈压低声音道:“采芙,你何意?”

    却没听到回应,她转身一瞧,谁知将自己吓出一切冷汗不说,脸颊倏地一红,知韫从小就没脸红过,唯独有极度窘然之感,才会这般。

    “圣上!何时来的?妾竟不知呢!”知韫极力掩饰自己微屈身子,探头探脑看旁人隐私的窘态。只得以笑容掩饰之。

    李霖瑾恍若不知目下是何情形,脸上浮现出一抹深奥的笑,说:“这话合该是朕来问阿韫,朕来此处时,阿韫恐怕还在适才的宴席中。”

    知韫闻言,不禁眉头一挑。心中腹诽,这人何时变得这么愚钝,他说他先来的,那岂不是窘然的该是他。

    心里这般想着,自然不敢真说出来,全当无事发生,她笑盈盈道:“园子本就是供人欣赏之地,又可解颐,何分先来者,后来人?”

    说话间,栖兰园寒兰与那提兰花相隔的那泉水,汩汩地流淌,声音清脆悦耳。

    两人视线一齐投向那泉水。

    李霖瑾神色玩味,似乎对此饶有兴致,道:“这处打理得当真有雅致,可见栖兰园的圃人们平日定是不敢有半分懈怠。”

    知韫唯恐他以平常说话的声音,引起正在低低哭泣的谢绮君注意。

    只得动了动脑筋,随即,应道:“正是啊,只是不如妾宫中的花卉更有景致。”

    她此前从未说过这般话,这算是后廷惯用的伎俩,话说到一半,就看帝王的心意是否与你一致了。

    李霖瑾却不答,反道:“阿韫也不可如此说,栖兰园曾是高祖皇帝为宠姬冉贵妃所建,据说当年冉贵妃生长于琅琊,初来长安之际,水土不服,高祖听闻后,便命人在这栖兰园内种满冉氏偏爱的兰花,以疏解思乡之苦。”

    知韫知他是话里有话,便暂且不言。

    他接着说:“琅琊冉氏近日,颇不安分。”

    知韫眉角一挑,迟疑片刻,才道:“冉贵妃当年如何风光,皆是过往,况且她被高祖皇后窦氏做成人彘……”

    高祖皇后窦氏的一生,可谓称之为政治女大家。唯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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