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煞裂缝。
乱坟前。
时隔三个月的时间，陈年缓缓起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脸色虽然难看，但他的双眸深处却多了一点兴奋。
果然，和洛南在一起，机缘滚滚来。
他没有成功的将面前的乱坟区给海布局成功，因为这里的一切虽然都看似正常，但太过违和，无论怎么海布局，都没有办法做到通过那些安全区域的理解程度。
正是因为如此，陈年觉的他能够让所谓的海布局更提升一步。
遇到这样的困难，才能够让自创的武技更进一步。
他下意识扭头望向洛南，露出兴奋的微笑。
可一直都挺紧张地洛南，看到他这笑容，打了个冷颤。
他捉摸不透。
真的捉摸不透陈年的想法， 眼前的黑熊妖兽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只妖兽，甚至是人类都要有城府，这种妖兽究竟是什么品种？
“这里的坟墓，都是谁的坟。”
陈年好奇的询问打破了他所想，抬头看着那些残破的墓碑，看上去数量似乎还不少。
看上去年头不少了，那些墓碑的材料也不知道用什么制造的，看上去没有损坏太多。
既然这里这么危险，究竟那些是什么人的墓碑呢？
洛南似乎没有想到陈年会问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思考，随后缓缓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曾经听别人说过，它们似乎是某些妖仙的墓碑。”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陈年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妖仙？
陈年微微一愣。
说实话， 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会是妖仙的墓碑。
毕竟按照常识来看，妖仙一般都是不会给自己做墓碑的吧？
这里的一切都不按照常识来，也怪不得他无法将海布局良好的完成。
不过现在知道这里是妖兽的坟墓的话，他多少能够理解一点了，因为他的灵魂是属于人类的，所以一直按照人类的习惯尝试去进行海布局，这才导致怎么做都有违和感。
“如果它们真的都是妖仙的话……”
陈年缓缓开口，眼神微微眯起，脑袋开始飞速的编织。
此时此刻，他不再以人的思维去进行海布置，而是以一个妖兽的思维进行海布置。
转化过思维之后，之前很多觉得违和感的地方，都在逐渐消失。
不仅仅如此，那些之前无法在脑海中不断推断的东西，此刻十分清晰的延伸出来了。
比起最开始的海布局，这一次的布局更加的清晰，更加的完整。
陈年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因为他对于还布局的掌握在逐渐提升，而是因为千年以来，他都是以“妖”的形式存在，所以站在妖的角度上更加的清楚应该会发生的事情。
渐渐的，以墓碑为中心，在此刻脑海中海布局的作用下，推演逐渐的清晰。
不仅仅如此，在以‘妖’的角度下形成还布局的同时，作为‘人’的海布局视角也在展开，两者逐渐融合，让他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这是完善。
真正意义上完善海布局这项能力，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变强。
苟了这么多年，他在暗处看待一切的视角和清晰，让他成功的完善了这项能力。
这不是他的天赋，也不是他的创造了力，而是日日夜夜活着的证据。
洛南看着陈年发呆，一开始是后退了两步，心里依然在想着能不能有那么一个机会逃跑。
只是下一秒，他忽然在陈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威胁感，那种强烈的威胁感是真真正正的存在。
不是修为，也不是妖兽的气息，更不是什么杀意，是那种真真正正悟性的压迫感。
恐惧在他的心里蔓延，这种感觉是未来困惑他一辈子的恐惧感，直到临终的那一刻， 他也没有清楚的认识到这是什么力量。
当然，今后和陈年相处的生物，都有这样的经历。
恐怖的压迫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足足持续了一周。
一周的时间，陈年终于将新的海布局完成，露出憨厚释然的笑容。
可当他回头的时候，看到洛南好像老了几岁般，整个人的双眼血丝密布，看样子精神状态很不好，虽然是在盘坐冥想的模样，却不停地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
“没……没事。”他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面前的陈年不是一只妖兽，当然……
也不是人类。
他不敢过多对话，心里想着这一定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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