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邪连点身上几处要穴,止住流血,又运功逼出那两枚绣花针,心中却有些庆幸,东方不败乃孤傲之人,不屑于在针上淬毒,否则,此刻他焉有命在?
他看了眼已出气多,进气少的东方不败,转头进屋,直接解开了杨莲亭的穴道,此人连看都不看何邪一眼,飞奔出了屋子,跑向东方不败。
何邪看到桌上有一壶酒,拔开瓶塞闻了闻,便提着酒也出了屋子。
花圃中,杨莲亭已扶着东方不败坐了起来,将他抱在怀中。
这个昂藏大汉此刻眼中泛泪,用手捂着东方不败胸口不断涌出血的地方,即使剑锋划破了手掌,也恍然未觉。
“莲弟,莫哭,莫哭……”东方不败想抬手摸一摸杨莲亭的脸,但就连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他都做不到了。
杨莲亭泪水滚滚滑落,却怒声喝道:“你、你往日自夸武功盖世,为什么杀不了这个小贼?”
东方不败勉强笑道:“我已……我我已尽力而为,他……他的武功强得很。”
杨莲亭怆然道:“死了也好!死了,就什么也不用管了!”
何邪坐在花圃边的一块奇石上,默默灌了一口酒,突然道:“东方教主若有什么遗言,不妨说出来,在下能做的,必定尽力而为。”
杨莲亭对何邪的话恍若未闻,只是默默流泪,东方不败却像是焕发出新的生机,脸色骤然变得潮红起来。
“林平之,你虽赢了我,但你的剑法,你的武功,根本不如我!”他这句话不知怎么,竟说得流利至极。
何邪洒然一笑:“不错,若论武功境界,剑法领悟,教主胜过林某太多,林某望尘莫及。教主此败,却不是败在武功上。”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先是看了杨莲亭一眼,似乎在说,你看,我没给你丢脸。
杨莲亭却只是眼含泪水,怔怔出神,根本没有看他。
东方不败神色黯了黯,又看向何邪,叹息道:“你能这么说,足见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唉,冤孽,冤孽,我练那《葵花宝典》,照着宝典上的秘方,自宫练气,炼丹服药,渐渐的胡子没有了,说话声音变了,性子也变了。我从此不爱女子,把七个小妾都杀了,却……却把全副心意放在杨莲亭这须眉男子身上。倘若我生为女儿身,那就好了。”
他说完这段话,又有些喘息,歇了会儿,才继续道:“《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同根同源,你不自宫就能练剑,也不知是祸是福,不过,你的路,却是走错了。”
何邪摇摇头,路这东西,只有走过才知道对错,东方不败境界虽高,但他却不认为东方不败就是对的。
只是他不屑于反驳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东方不败看出了何邪的态度,也惨然一笑,不复多言,道:“幸亏,幸亏我不知道你这种练法……”
言语中,无尽唏嘘。
“林平之,我知道你为《葵花宝典》而来,”东方不败看着何邪道,“秘籍就在屋里,我死了,你拿走便是。只是,我求你一件事,请你饶了莲弟一命,将他带下黑木崖。你放心,莲弟无心习武,他、他不会找你报仇的。”
何邪看了眼一直沉默的杨莲亭,欲言又止。
最终却只是一叹,道:“好,我答应你!”
东方不败笑了:“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何邪又问:“武当的《太极拳经》可在此处?”
东方不败的眼神却充满留恋地看着杨莲亭,头也不回地道:“在内库里,你想要,就自己去拿吧。”
何邪沉默,没有再问“内库”在哪儿。
“莲弟,莲弟,你要好好活着,莫、莫要太伤心了,你,你……”
东方不败只说到一半,手就垂了下去,再一动也不动。
杨莲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东方不败啊东方不败,你最终还是败了,还是败了!”
他小心地把东方不败放平在地,轻轻抽出插在东方不败胸口的长剑,像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老人般喃喃着:“你一心追求你的天人化生之道,想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女儿身,你又知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你无心教务,可你忘了任我行是什么下场?我只好站出来替你打理,可是我本事不济……我知道我干得不好,但我是男人,我废寝忘食,只想勤能补拙,你却怨我陪你的时间少了……”
杨莲亭将东方不败的衣衫整理好,怔怔地看了他良久,突然一笑:“傻子,你走了,我岂能独活?我这就来陪你了。”
他突然拿起何邪的剑,往自己脖子上一抹,随即便扑倒在东方不败的身上。
“教主……教主……”杨莲亭发出梦呓般的声音,渐渐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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