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叔,来根火腿肠。”
正当何邪懒洋洋睡在杂货店中间的躺椅上,半睡半醒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咿咿呀呀唱昆曲的广播节目时,窗外传来一个清亮甜美的声音。
何邪动也没动,眼睛半开半合了下,懒懒道:“吃的还是用的?”
窗外女孩明显一怔:“用?哦,我用来吃的,嘻嘻。”
何邪呵呵一笑,顺手抄起身边一根竹竿,很灵巧地挑起一根火腿肠,让它飞向女孩。
女孩在何邪刚开始动作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神色微微有些紧张,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幕出现。
嗖。
火腿肠飞来,女孩一把将其握在手中,顿时开心雀跃地低声“耶”了一声,眉开眼笑。
“达叔,我觉得你去打高尔夫一定很厉害!”女孩一边付钱,一边笑嘻嘻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
“高尔夫是不是前苏联那个作家吗?我为什么要去打他?”何邪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故作疑惑逗她。
女孩果然被逗得花枝乱颤,咯咯娇笑。
“不是啦达叔!那个作家叫高尔基!”女孩一边笑一边纠正。
“高尔基?”何邪依然疑惑的样子,“那不是灯塔的成功学大师么?”
女孩笑得更厉害了:“那是卡耐基达叔!”
“卡耐基我知道,洋人快餐嘛。”何邪理所当然道。
女孩笑得捂着肚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咯咯咯……肯德基啦达叔!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达叔……你不要逗我了啦!”
何邪笑呵呵地闭上嘴。
他倒不是口花花,或者是喜欢看女孩笑起来花枝乱颤时的波涛汹涌。
他只是单纯喜欢听到年轻人的笑声,仅此而已。
女孩笑累了才停下,小脸红扑扑的。她年岁不大,但身子却已经很成熟了,像是一枚诱人的红苹果。
何邪认得她,她叫阿丽,杨阿丽。
从这女孩还没自我介绍之前,他就认得。
“达叔,你真的什么麻烦都可以解决吗?”杨阿丽好奇地指着杂货铺一边悬挂着的“麻烦终结者”的招牌,好奇问道。
那里原本应该是“懦夫救星”四个字,不过何邪在十天前就把它给换了。还有一个中国古拳法的招牌,也被何邪给拆除了。
“当然,”何邪悠然道,“就算是哥斯拉上岸,外星人入侵,世界大战什么的,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小意思。”
杨阿丽捂嘴一笑:“那是不是我想要颗星星,你也能帮我摘下来啊达叔?”
何邪一本正经道:“抱歉,目前小店只接地球上的生意。”
“切!”杨阿丽嘻嘻一笑摆摆手,“说得跟真的一样。”
“不过我最近真的有些麻烦哎!”她紧接着微微蹙眉,话锋一转,苦恼道,“我们中心的主教黑熊,最近老是骚扰我,我都跟他说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啦,可他还是对我死缠烂打,还总是一副很自以为是的恶心样子,哎呀好烦啊!”
何邪瞥了一眼放在窗边的寻龙尺,尺子正直指着杨阿丽。
他笑呵呵道:“这只是个很小的麻烦,要想解决,很便宜的。”
“多少钱啊?”杨阿丽问道。
“我不收钱。”何邪摇摇头,“只要你百分之一的运气,我可以保证黑熊永远不回去骚扰你。”
“运、气!”杨阿丽顿时瞪大了眼睛,随即又乐不可支笑了起来。
“达叔你真的好幽默哎!好啦,不跟你说啦,我快要上课啦!拜拜啊达叔!”
杨阿丽笑着跑开了,何邪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感慨道:“生意不好做哦……”
“喂,老头儿,来两罐啤酒!”
便在这时,一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小混混踩着滑板向这边而来,人还没到,叫声就先到了。
何邪看了他一眼,起身拖着打着铁支架的左腿,一瘸一拐来到货架边,取了两罐啤酒拿到窗边上。
小混混一把抄起,顺手扔了张皱巴巴的钞票在柜台上,转身就踩着滑板走了。
“不用找啦老头儿,哈哈……”
他略带得意的声音远远飘来。
何邪看了眼钱,只有一块,他笑呵呵摇摇头,把钱用手抹平,收到了抽屉里,然后又坐回了躺椅上,轻轻摇了起来。
收音机里,那个声音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早春的暖阳下,微醺的轻风中,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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