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戒事关整个中土之民的生命和自由,何,我不得不搞清楚你得到它的过程,以及在那之后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后,两人找了一块巨石,对面而坐,开始了一番开诚布公的交谈。
“当然。”何邪没有拒绝,讲述了一遍从咕噜姆手中得到至尊魔戒的过程,以及三次戴上至尊魔戒所遇到的情况。
整件事没什么不可说的,所以何邪基本说的都是实话,但情理之中的,他之所以发现至尊魔戒,被他说成是因为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会隐身的小怪物,所以一路追踪后所得。
甘道夫听完后面色十分沉重,问道:“你亲眼看到了索伦出现在虚无世界中?”
“当然。”何邪道,“他已经恢复了不少力量。”
“这是个很重要的消息,”甘道夫满脸忧虑,“索伦的力量来自于黑暗,黑暗的势力越壮大,他的力量也会随之增长。按照你所说,黑暗的力量已在不知不觉中积蓄已久,这意味着战争已不可避免。”
“的确如此。”何邪点头,“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去亲自去找爱隆王谈判,毕竟如果我不想沦为索伦的傀儡,就必须削弱他的力量,在我看来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和共同的诉求。只可惜……”
甘道夫看着何邪:“索伦让你在精灵三戒持有者的眼中暴露,就是想要利用我们对至尊魔戒的恐惧,让你成为中土所有自由之民的敌人,很不幸的是,他的阴谋成功了。”
顿了顿,甘道夫深深道:“人们之所以对至尊魔戒如此恐惧,是因为它曾让我们付出过无数沉重的代价。人类的九位王者,矮人的七位领主,都曾因为它而堕入深渊。它的邪恶力量即使是我也绝不敢轻易去尝试,因为我深知我无法抵御。让我疑惑的是,你在抵抗它,甚至让索伦不得不运用阴谋来对付你,你似乎找到了抗衡它的办法?”
何邪淡淡一笑,其实甘道夫是在隐隐质疑他,试探他,但这样的担忧合情合理,他不会为此而感到不悦。
“索伦用了这样的办法来对付我,反而让我看到了它的虚弱,以及对我的忌惮。”何邪笑道,“我不敢说我已可以完全抗衡索伦,但至少他诱惑不了我,也不能将它从我手中夺走。”
这是何邪真实的想法,索伦绝不想让至尊魔戒暴露在正义守序之人的眼中,但何邪之前两次佩戴至尊魔戒,他发现自己拿何邪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第二次索伦几乎用了全力来对付何邪,何邪依然谨守本心,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索伦敏锐觉察到了何邪的进步和难缠,知道只是远程遥控的话,根本无法收回至尊魔戒,所以他不得已才让何邪暴露在精灵三戒的持有者面前。
这是一个很巧妙的办法,但也同时说明索伦无法单纯依靠至尊魔戒的力量来对付何邪。
“我想不出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何邪看向甘道夫,“这对中土世界来说,是一件好事。我知道信任的建立并非一朝一夕,但傲慢和偏见,蒙蔽了太多人的眼睛。”
“你有没有想过放弃至尊魔戒?”甘道夫问道。
何邪缓缓摇头,笑道:“我不相信你们会有更稳妥的办法来处理它,恐怕连你们自己也不信。”
甘道夫默然。
“我不知道索伦在获得你们的帮助后,会不会从我手中抢走至尊魔戒,”何邪接着道,“但我不会坐以待毙,我会反击,因为任何抢夺魔戒的人,我都将视其为被索伦蛊祸的帮凶,我对此带来的死亡和仇恨,毫无愧疚和不安。”
“我理解你的想法了,何。”甘道夫叹了口气,“不得不遗憾表明的是,你和正义之辈之间的矛盾,我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化解。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你躲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一些事物。”
面对能决定中土所有种族和国度兴衰的至尊魔戒,没有人会对此掉以轻心,何邪跟各大种族没有丝毫信任可言,所以各大种族绝不会允许这么要命的东西被何邪所掌控,哪怕何邪表现出和索伦势力的敌对也不行。
最后的同盟战争之中,人类伟大的刚铎之皇埃西铎在胜利唾手可得之时,却受到至尊魔戒的蛊祸,前车之鉴犹在,没人愿意再相信人类。
“我不会躲起来的。”何邪笑了笑,“我更不会把命运交给时间,或者任何一个人的手上。甘道夫,很多时候信任的建立,需要经过铁与血的洗礼。”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甘道夫却听出了其中的杀机和怒火,他知道,爱隆王的偏执和傲慢,还是惹怒了这位强大的人类游侠。
“这样只会让黑暗得逞,让邪恶蔓延。”甘道夫深深地看着何邪道,“何,你是一位智者,也是一位勇者,我能通过你冷酷的外表,看到你悲悯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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