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上浅看见他不禁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出来,可她终究不是她,也无法替她的感情做主。
她轻轻地推开了夜殇,面前的人是身体原主的心仪之人,可她的心仪之人不是他,夜殇那张冷清的脸落下眼泪,鼻尖同脸颊泛了红,分外惹人怜爱。
可他总要接受她忘记她的事实。
“我不记得你了,也许我就是你口中的阿竹,但你别困在与她的回忆中。”她终究不是她,不知为何,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心意外的疼,很疼很疼。
这句话轻飘飘的,就像感情破碎后的碎片一样。
仿佛他们要错过了,
他好像要碎掉了。
夜殇从怀中掏出一个笛子,那笛子是青色的,如青衫薄衣般,也如此清透。
他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他拉起林上浅的手,将笛子放入她的手中。
“你说你喜欢鹤,我便为你养了一只鹤,取名为夜竹,它可以保护持笛之人,如今我将这笛子给你,往后我不在,你定要平安。”
林上浅一怔一怔的,她接下了笛子,也不知为何,心口隐隐作痛。
“快去前面的庙看看!一定要找到她!”一道凛声飘入庙中。
夜殇苦笑道:“阿竹,我该走了,往后许是后会无期了,路远殊途,好好的。”话落便驾马和那群随这一起的黑衣男子离开了。
不觉间,林上浅已然落下了眼泪,陈书肆进入庙中,两人视线交错,让他看到林上浅落泪时,心头一颤,缺了半截心。
他冲上去抱住了她,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生怕她被人掳走,他清淡的眼底一瞬间变得有些波澜,她埋在他脖颈,湿润染了颈间。
一种说不的心疼,在他心底翻涌。
他好像很怕,怕把她弄丢了,他温柔的抚摸她的乌发,温柔道:“你别哭,我心疼你。”
她微微抬头,他轻轻垂下眼帘,两人视线再次交错,仿佛那一刻时间静止了,只有他们的触碰。
他触动的心仿若替她湿了半截心。
他淡然地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笛子,她眸中的酸涩惹他心尖缺春,负了一世清欢
。
风吹竹林,竹叶抖动潇潇。
林上浅注意到他胸膛的划伤,她红着眼问道:“疼吗?”
“不疼。”他语气不以为然,甚是添了几分苦笑,宁愿受伤了也要来寻她。
没找到她之前,他是不疼的,找到之后疼得要死,是心上的疼。
陈书肆驾马带着林上浅离开了旧庙,夜深而幽,已是子时间,月色朦胧般的模糊,路上的林上浅不觉间地睡着了,他望着她睫羽如雏鸦之色,添了几分恬静。
他是否看清了自己的心。
昏睡的林上浅只觉身体被抱住,细软发丝被风吹起,檐下微风夹着微寒,檐前挂起的风铛作响,仿佛陈书肆的心在翻涌响心。
林上浅被他轻柔地放在床榻上,他扯过被子为她盖上。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离的那么近。
林上浅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略带傲娇的冷脸,她猛然一惊,坐了起来。
“怎么醒了?”他垂眸望向眼神”湿漉漉的林上浅。
“夜已深,小世子不妨数数,这是第几次来我闺房了。”她语气一泄,仿佛偷了一页万籁春。
“阿浅。”他迟疑道,“你想有个家吗?”他不想将这份爱藏匿。
“扶渡流云,自在难世,世子收留了我,你在,便是家。”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家,是个真正的家。
“阿浅,我喜欢你,我想说,你想有个真正的家吗?”
他曾问过自己的心,也曾去看过相师,得到的答复是:君道明心,弦外之音莫乌许隐喻。
他不想添些隐喻藏在心中,只想知道一见钟情的姑娘是否对他动过心。
林上浅微微一愣,她没想过这句话是他先说的,她也未曾想过这个画面,迟迟不给他一个答复。
陈书肆见她沉默,有些失望,第一次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他以为他和林上浅有缘无分,倒是提不起爱字。
“罢了……”他本想装作无所谓,开个玩笑,却被林上浅的话语打断。
“除你之外,我不想。”柔和的声音落入他的耳畔,他一怔,翻涌春心,漾起春意绵绵。
舞宴前一天,已是黄昏,江阳城门外一眼望去尽是华丽的马车,有长宁人,盛州人。
更让人一眼惊艳的便是西域女子,眸含春水,以珠帘遮面,常赤足踩地,脚腕上精致小巧的铃铛一步一响。
城中内也格外火炽,当一辆连一辆进入城中时,百姓们的目光投向她们,不禁发出感叹。
虽然三月方能见上一次,但也是为其震撼。
昭浥王专门为他们提供了住宿,在城南的一家大客栈,提上几分华丽。
人太多,不好下手,只好夜晚溜进客栈进行换装,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抓到乔扶裳。
待这群人入了夜,几人则换上便装蒙起脸,打算从客栈右侧的屋檐过去,宋邵凛与沈渡乃是会轻工之人,恰巧唯有宋见离不会。
沈渡无奈,待宋邵凛飞过去时,沈渡才揽上她的腰肢,行在月的影子中。
两人平稳落地于院落内,倒是未曾顾及一旁宋邵凛的感受。
三天的身影行云流水,在一间还在亮灯的屋子外旁的回廊处发现了许多个箱子,宋邵凛轻轻地掀开,发现是舞服和服饰,盖上之后,几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那个亮灯的屋子。
“西域的人莫非住在这?”宋见离小声地探问。
“不妨去看看。”宋邵凛淡然道。
话落时,宋邵凛便向那屋子走去,客栈内静得可怕,一群乌鸦飞过院落内栀子花的树梢,不知讨论着什么。
除了亮灯的屋子,其它地方便无灯亮,回廊内黑漆漆的,突然,宋见离感觉有一瞬手被冰冷的手牵起,她好看的眉眼竟有种月亮与枯枝的错乱。
“郡主,此番前来不过是跳一场舞罢了,为何事完之后还要去趟北幽,你我心里都清楚,北幽与昭浥乃是宿敌,莫要生了祸端。”柔和的声音传来,恰巧被门外的几人听到。
可她清楚,但为何又要去?
她难道不怕吗?
“你们在这干什么!”一道粗声闯入三人的耳畔,宋邵凛慌乱如麻,而宋见离和沈渡看起来却很平静。
外面的声音很快惊动了屋内的人。
“我们是明日舞宴上的人,闲来无事,随便逛逛。”沈渡寒声道。
那人是巡查的守卫,怕有人图谋不轨。
“大半夜的瞎跑什么,赶紧回屋睡觉。”这个守卫听是将要表演之人,便不再多问,招了招手便离开了。
屋内的的人推开了门,是一位长得很娇艳的姑娘,姿态端庄,身穿玄青云纹绣衣,惹人惊艳,宋邵凛不禁发起了神。
她眉间涉印迟来的雨,仿佛是春寒为她负了一场春雨,她的眼角有一颗痣,衬得脸更加美艳,她是西域的郡主谢榆。
“夜色尚晚,不知几位站在我屋前有何事?”声音冷凝而温和。
“进屋说。”沈渡凛声道,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哦~那就说你们并不是表演来的使者,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解药?”她的声音很灵气。
这个郡主的心并不坏,反而同北幽人一样厌恶昭浥,若不是身为使者,自是不会来给这群恶心人的玩意儿跳舞的。
接着柔声道:“那你们是何人呢?”
“我们是北幽人。”这句话当宋见离说出来时,不禁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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