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廉政爱民,任用贤臣。
刘家曾经几代贫民,幸而刘闻怀的父亲刘利苦读十几年,考中进士,这才入朝为官,前几日朝上被其他世袭官员嘲讽,幸得齐王时景帮忙说话,才从几位臣子中脱身。
刘利内心感激,特此携夫人来齐王府拜会,此时听闻儿子也要来,便把行加冠礼不久的刘闻怀也一并带上。
马车内,看着刘闻怀不住往齐王府方向张望,刘夫人笑笑,对着刘利打趣道:“也不知闻怀去王府拜会谁,听闻长宁郡主去年及笄,性子甚为活泼可爱。”
刘利并不知晓刘闻怀的心思,只当儿子就是心血来潮,愿意共往,如今经夫人如此提点,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儿是为了长宁郡主。”
但又听闻长宁郡主一向活泼好动,连齐王夫妻二人都管她不住,不禁又担忧道:“可是听闻那长宁郡主性子过于活泼”
他的话还没讲完,刘夫人就打断他:“夫君怎地如此目光短浅,若是闻怀得到郡主青睐,到时我们跟齐王就是姻亲,这样说来,我们家还算是高攀了,何况这样于夫君你的仕途也有帮助。”
刘利这才想到这一点,笑着道:“还是夫人思虑周全。”
很快到了齐王府,几个婆子并几个丫鬟将齐王一家接到正厅,王妃笑着出来相迎,齐王跟随在王妃身侧。
两家相聚畅谈正欢,茶水点心用了不少,齐王夸赞刘闻怀,果真是芝兰玉树,年少有为,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刘利连道不敢不敢,问到只是未见长宁郡主,听闻小郡主一向可爱至极。
齐王脸上立刻露出尴尬之色,他不擅长说谎,此刻总不好说长宁被关在祠堂,齐王妃一脸正色,说长宁前日犯了错,此时正在醒悟。
刘利夫妻连忙劝道:“小孩子此时正是贪玩的时候,王妃又何必真的动怒呢?”
齐王妃哪里不知道刘家的意思,但看这刘闻怀一身正气,龙章凤姿,倒不如让长宁出来见见,好过她在元世子一人身上费劲。
对着身侧站立的大丫头吩咐:“去把长宁请来,今日看在刘夫人的面子就先放过她。”
大丫头喜鹊很快到了祠堂前,将开门的守卫调开,看到郡主此时正在自己一个人打叶子牌,那叶子牌自然是齐王派人偷偷送来的。
她向时雪棠福了福身,道:“王妃请郡主梳妆打扮,去往前堂。”
时雪棠看到是喜鹊,亲切唤她一声姐姐,而后问:“梳洗打扮,娘亲不罚我了吗?”
喜鹊道:“今日刘刺史前来拜会,刺史夫人帮您在王妃面前说了好话,是以夫人就暂免了郡主的责罚。”
听到此,时雪棠立刻欢蹦乱跳起来,嘴里唤着:“刺史夫人真是好人!”
梳洗过后,小桃就搀着时雪棠进入前厅,众人眼前皆是一亮。
时雪棠一袭水绿色衫子,梳着少女的发髻,耳边缀着明月形状的耳珰,鬓边插着一支浅碧色的步摇,显得她身姿窈窕,容貌更显昳丽倾城,当真是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时雪棠视线看向刘闻怀,刘闻怀心跳蓦地一停,她果真就是那日灯会见过的少女,只是那日夜色深沉,将她的容貌遮住了几分,今日再见,只觉眼前少女倾国倾城,说她是仙子下凡也不为过了。
齐王妃道:“长宁,还不见过刺史和夫人。”
时雪棠向刘氏夫妻遥遥一拜,她身姿纤细,弯腰福身时鬓边的步摇轻轻晃动,少女窈窕美丽,犹如一朵初春新绽放的海棠,见者无不怜惜。
刘闻怀登时便觉面庞发热,耳后渐渐红了。
时雪棠见到外客,且才受过母亲责罚,肯定要做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只见少女黑葡萄般的眼睛悄悄在几人面上拂过,看那站在一旁的小公子甚是眼熟,而后才想起来,那不就是在灯会她不小心撞到的公子?
难道她今日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怪不得娘亲会让她从祠堂里出来。
想到这里,时雪棠心中不免惴惴,又看了刘闻怀一眼,恰好此时刘闻怀也正在看她,二人视线隔着众人撞在一起,时雪棠目光清澈,眸中波光粼粼,刘闻怀立刻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时雪棠见他目光躲闪,心道他今日果然是来兴师问罪,还带着家人一起,这倒也大可不必。
齐王妃坐在上首,早已将二人举止尽收于眼底,与刘夫人目光一对,二人心中雪亮。
齐王妃道:“长宁,刘家小公子如今第一次来王府,你既是主人且带着小公子四处转转。”
时雪棠站在一侧,正在努力思考刘闻怀的来意,此时听得娘亲如此说,正好给了她一个问清楚的机会,自是答应了下来。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正堂,待走的稍微远了些,确定娘亲不会再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时雪棠这才低声问身侧站着的刘闻怀。
“你今日来是为了灯会上的事?”
少女走路袅袅婷婷,身上带着清幽的甜香,她一低头,露出了雪白的一段颈子,那清幽的甜香也随之而来,令刘闻怀目眩神迷。
甚至都没听清少女问的什么,待反应过来,又看到少女神色,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立刻手忙脚乱地解释起来。
“不,姑娘,我今日来,实在是倾慕姑娘,特地来拜访”他面红耳赤,语无伦次。
时雪棠见他这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公子,你何必紧张,我不过随口一问。”
少女轻露贝齿,笑如春风拂面。
距离那日灯会已经好几日了,时雪棠安安静静的,已经很久没有来信了,若是放在平时,时雪棠恨不得一天八百封信的过来,甚至还会偷偷溜出府看他。
鸣珂仔细端详世子神色,看他俊逸的脸上无甚表情,倒是透露出几分怏怏,想来应是有些不快,这不快的原因,十有八九便是因长宁郡主。
世子感情一向不外露,他也只能稍加猜测,暗自做主派人去齐王府打探情况。
婢子很快来回禀,说郡主被王妃罚入了祠堂。
鸣珂一五一十将事情禀给了元袊,彼时元袊正在院中练剑,他剑法精湛,只用剑气就将一大片树叶削了下来。
听完鸣珂的话,他握剑的手微微一顿,停下剑招,目视鸣珂,半晌才道:“我又没有关心她,你何必多此一举?”
鸣珂连忙认错:“回禀世子,都是属下的错。”
元袊收剑入鞘,走了一段路又折回来。
“鸣珂,你去拿衣服。”
虽说已到春日,天气渐暖,可是偶尔还会有冷风,元袊披上披风,束好发冠,面如冠玉,清冷又矜贵。
他虽没说去哪里,但鸣珂早已心领神会。
能让世子心绪起伏如此之大的,唯有长宁郡主一人而已。
然到了齐王府,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小郡主和当日灯会的那名少年,并肩立于一株梨树下,不知那名少年说了什么,小郡主立时笑出来,很是开心的模样。
二人一个动一个静,远远看上去倒是十分般配的模样,鸣珂突然不敢抬头去看世子,突然心生懊悔,他今日不该怂恿世子前来。
元袊远远地凝视眼前那一幕,少女笑的很是开怀,他想不起来最近见到她这样笑是何时,只记得,她如今在自己身边,一直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模样,原来她也可以这样笑,只是不在自己面前。
他修长的手指蓦地收紧,指尖发白,面色也苍白了几分,俊俏的眉眼染上了几分落寞。
他站在原地看了他们良久,直到一片梨花悄悄落下来,落在他肩上,他才恍然惊醒。
他身负重任,前路未卜,实在是不该对时雪棠再心存妄念,如今她可以在他人面前言笑晏晏,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他淡淡出声,语气漠然,似乎对眼前的二人再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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