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烂柯人 > 第十章 苍梧
    九月最后一日,姜绥二人准备踏上去苍梧的行程,得知消息的怀裕真和姞婶一家都来送行。

    姜绥把家中能搬的东西基本都搬走了,如她入住时没什么两样,巡视一圈最后再看一眼这住了几个月的住处,锁上大门。

    晋望陵今日也来了,裕真正靠在他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姜绥将一把钥匙留给姞婶,麻烦她有空时过了帮她看看院子,她怀里的沐春也在抽抽噎噎的苦。

    “姐姐,能不能不走啊,沐春之后去哪里找姐姐。”沐春瓮声瓮气的说道。

    “姐姐也该回家了,沐春乖乖吃饭,长大了姐姐就回来了。”姜绥揉了揉沐春的脸颊,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看起来好不可怜。

    “不走好不好。”怀裕真一把抱住姜绥,头埋在她肩头。

    “我会很快回信的。”姜绥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二人分开,姜绥转身坐上马车,驾马离去。

    九苍国有四大重镇,邑都东陵,矿都西陵,南郡苍梧,北郡九夷都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城市。在这个时代女子随母姓,男子随父氏,王室却有一点例外,凡王室子女皆以规定的姓氏取名。就以九苍国为例,九苍国国姓归南宫氏,如今的九苍王名叫南宫敕,子南宫氏,女皆姓归,不会再随母姓。历史上九苍也出现过女帝,当时也是女姓归,子氏南宫,并不随父氏。

    青阳山据苍梧城位于以北六十公里,为了与世隔绝整个青阳观都被阵法遮掩,普通人根本无法找到青阳观在哪。青阳观只三年现世一次,那就是入门考核之时。青阳道弟子可以随时进出,玉简就相当于门牌,道规规定出门在外需要低调行事,不可随意对凡人使用法术。

    修仙界道法自然,有千万种修行道术,但目前最主流的还是只有剑修和道修,这两种道术不同而合。不同在剑修以本命剑为根学习各种术法,讲究人剑合一,剑既是器也是魂;道修不拘用什么器,更注重修身养性,所有道都得看自己的悟性,术法基本只学本术法。同在入门门槛都比较低,想镖局走镖选剑修,想摆摊问卦选道修,如果想成为修仙界大拿就比较难,世间还流传着一句话叫做:修仙弟子十之八九一半学剑一半学道,剩下统称杂学。

    赶路的几日辛晏离将修仙界分几大流派、门派历史、掌门长老、有哪些有名的天之骄子,统统跟姜绥讲了一遍,比她从小薇那得知的要更清晰。

    到苍梧城时,辛晏离和姜绥商量决定还是不住在城中,怕遇上同门。

    此处离青阳山很近,他在青阳道时会管理一些宗门庶务,就包括出入道观的报备,有些贪玩的师弟师妹们会下山去凡间城镇游玩,他作为大师兄基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回来就行。

    最终他们选定了一处近郊靠山的房子,听房牙说这间房子以前是一家富商避暑用的,后来他们一家人搬走了,房间也就卖了。选中这里一是隐蔽,建在山间竹海外人很难发现;二是离城镇也不远,大概骑马一个时辰就能到,出门采买一天也能来回;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方便之后帮姜绥训练寻宝提供场地。

    整个宅子比之前会稽的不知大了多少,不愧是富商住的地方,四周围起了高高的围墙,朱色门扉琉璃绿瓦。推开朱门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确实很久没人住过,可能房牙也觉得遇上了冤大头,总算租赁出去。辛晏离念了一个净尘诀,房子顿时焕然一新。

    两人先将房子布局观察了一番,总共分四个区域,前厅待客,中间一排厢房呈梯字形,中间应该是主人家的正卧,左边为男丁,右边为女眷,后苑是厨房下人的住所,除此之外还有花台水榭园林布景。这么大的房子只给他们两人住实属浪费。

    他们俩人一人选了一间主卧,姜绥又选了一间采光好景色清幽的房间做书房。

    这一路颠簸,辛晏离感觉到背后的伤又崩开了,似乎又在渗血,他从后面打了一盆水,准备把后背的纱布撕开重新上药。

    辛晏离艰难的脱掉上衣,白色的里衣也能看到血迹,用巾帕打湿慢慢擦拭着后背有些干涸的伤口,撕开纱布没想到扯到伤口,一个失手打翻了盥盆,发出哐当脆响。

    “怎么了,你没事吧。”姜绥正在整理自己的卧铺,就听到隔壁发出巨响,连忙来敲门询问。

    “咳,我……我没事。”刚刚扯到的伤口隐隐作痛,辛晏离还是稳住声线回复道。

    “好吧,你有事就直说,本就是互相帮助,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姜绥转身就要走。

    却听房间内那人开口,“等等,确实有一事麻烦你帮忙。”辛晏离披上一件里衣,随便系了一个扣上前打开反锁的房门。

    姜绥看着眼前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的男人,顿时一惊,除了受伤在床的那段时间,辛晏离总是端着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衣服也是穿戴整齐才会见人,如此“有辱斯文”倒是第一次见。

    “我后背的伤又崩开了,纱布粘在皮肉上不好取下来,请你帮我弄一下。”辛晏离低头看着她,一脸真诚。

    “渗血了嘛,怎么不早说,你先去床上趴着把上衣脱了,我再去打盆水来。”姜绥朝他身后看看,血染红了里衣。

    姜绥打完水进来就看见辛晏离乖乖趴在床上,将剪刀、帕子、纱布、药粉一一摆放好。

    首先用剪刀将多余的纱布剪开,帕子浸湿拧干一点一点擦拭着有些干涸的血迹,轻柔地将粘在伤口上的纱布揭开。

    辛晏离脑袋埋在枕头下,心里升起异样的情愫,特别是姜绥刚刚吹出的热气,好似在他的心口挠了一下,浑身战栗。

    “疼不疼,要是疼的话你说话,我再轻一点。”姜绥动作缓慢,生怕扯到肉里就不好了。

    “不……不疼。”

    姜绥一鼓作气将染血的纱布全部取下,撒上药粉,又裹上新的纱布。

    “行,血止住了后面小心一点,要是你一个弄不了可以找我帮忙。”姜绥花了一刻钟处理好伤口。

    “好。”

    姜绥本来觉得今天刚安定下来有些累,就吃点干粮糊弄一下得了,可看着床上的人还是打算给他做点吃的吧。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姜绥顺手收拾了一下房间。

    “都行,我和你一起去。”辛晏离起身拿出一身墨色衣裳换上,相处这么久也养成了默契,他不是一个两手一摊只知道等吃的大老爷们,每次姜绥做饭,他就在旁边打下手。

    姜绥的芥子内食材还有很多,除了出发时准备的食物,还有一路上遇到好吃的也会买一些放在芥子里。她想了想还是准备煲汤,把鸡肉处理好,放上些香菇枸杞,小火煨炖一个时辰。小鸡还在炖着,姜绥打算在做个清灼茼蒿和煨芋片。

    “你以前也经常给你丈夫做吃食吗,厨艺这么好。”

    “啊?”辛晏离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姜绥觉得甚是奇怪,心中狐疑难道他对自己起疑心了。

    “我少时家贫,爷爷每天都要下地干活,中午回来还要做饭,为了让爷爷有时间休息一下,很早就学会了做饭。后来成婚后,夫君不舍得让我在做,家中请了厨艺很好的厨娘,我只偶尔下厨。”姜绥说得有板有眼。

    “你能教我做菜吗?”辛晏离在灶口添着柴火,火光照应着他愣愣发神的脸庞。

    “为什么想学。”

    “因为我也很喜欢你做的菜,怕以后分开就吃不到了,你不是说过与其求神不如求己,如果我学会了就能自己做着吃。”辛晏离内心想得却是另一套。

    “好,过来吧,我教你。”姜绥朝辛晏离招了招手,心里长舒一口气,原来是想学厨艺,她还以为她哪里露馅了。

    “从处理菜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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