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与虎谋皮,老孟到底做了什么事儿。

    我与各路人开始周旋,社交是刻在我骨子里的东西,我游刃有余,但是楚飞不同,我开始默默的观察楚飞的神情,她从一开始开门瞬间的惊讶,到像一个士兵一样,有一种誓死保卫我的神情,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但是慢慢的她的眼睛变了,我知道她变了,她明白我说话的含义,并且开始慢慢区分了眼前的人,这很有趣。

    因为本来我没把阿宝当回事,她只要跟着我在宴会上露足脸面,让大家熟悉那张脸,知道她是我的人就行了。但我很快发现,她懂了。

    因为有一个人合作伙伴在我说完话之后,另外一个人来寒暄,我去寒暄几句,我发现阿宝没有跟我转身就走,而是默默等在原地,等我回来后,默默的后退一步等我。一次可以说偶然,但是每次都猜中就……不可能了,是她懂了这些人来的目的跟来的人要干什么。

    当一个人并没有见过这些市面,她不了解这些人都是谁、什么地位,她就连最基本的从一个人的衣着来看这个人的地位都做不到,她是怎么分清楚的,这儿很有趣。她不是傻,只是笨,她没有用脑子去思考,现在开始思考了。

    我特意在特殊合作伙伴想让阿宝走的时候,拜拜手说“孩子而已,不要紧。”。

    阿宝也不为所动,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无聊的耸拉着脑袋,晃着脚,然后等那个人说完话,在走到我身边,悄悄看我一眼,然后跟着我走。我问阿宝,那个人在说什么。

    阿宝嘟着嘴说,他在说他在跟你合作。

    你看,她不是在猜

    我在空闲的时候,问阿宝

    “阿宝,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穿什么不一定代表什么,你是什么人才最重要。”

    我用眼神示意阿宝继续说下去。

    “我穿什么不重要,我是什么人也不重要,他们想要问的是你,不值得为了其他事儿浪费时间。所有的问题直奔主题,打探你的想法就行了。”

    “那我什么想法……”我低着头看向阿宝

    阿宝耸拉着脑袋,晃着脚说,小声的说:“你觉得他们不重要。”

    “为什么?”

    “因为你的朋友不是他们,你朋友甚至没跟你打招呼”

    “为什么这么说?”

    阿宝嘟着嘴看着我,显然不想说,最后被我看的没办法,只好说“那个叔叔跟你遥遥举杯相望一眼,你们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但是我看了这边说过话的,跟这件事有关系的,那边也会早晚也会说上话了,说明你们是在干同一件事。还有那个阿姨也是,她故意让刚刚那个叔叔来找你说话,让你脱身,而且她还帮你跟另外一个叔叔说话,说厂区没问题,应该也是你的朋友吧。”

    我看着阿宝的眼睛扫过宴会,准确的停留在几个人身上,我开始思索这个孩子扮猪吃老虎可能性,但是她这么坦然相待,扮猪吃老虎的可能性不大,最重要的是她猜错了,因为她看的这几个人都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本来还在想怎么试探出这些敌人,看样子这个孩子早就看出来那些特别注意我的人了。

    她嘟着嘴,等了一会看我没反应,有些胆怯的开口“不对吗?我看他们挺注意你的,猜错了吗?那我就不猜了,快9点了,我想吃点东西了,我饿了。”

    “说完最后一个问题就可以去吃东西了,你怎么区分来找我的人的?”

    “看你想不想搭理他们呀,有合作的你也是分人说话的,关系大不大你说话也有区别的,神情也不一样,我以前倒没注意,原来说话这么多讲究,我看你好像把他们都分类了,神情也不一样,我就知道我站的近好还是不近好。”

    你看她真的懂了,并不是在猜,我真的惊讶于阿宝的聪慧。

    “那为什么他们让你走,你不走呀?”我问到。

    “不知道哎,我就觉得你可能不想让我走,我就不走了。”

    阿宝真的很敏锐,她也猜中了我的心。

    “去吧,阿宝,记住不能吃太多甜的,你9点要睡觉,在坚持坚持,咱们很快就回家了。”我挥手让阿宝去吃东西了。

    “好的。”

    不得不说这个阿宝很敏感,我确实从没想过要她离我远一点,两三步是最安全的距离。

    但是她现在还分不清楚善意和恶意,连这句话到底是好话、坏话都不知道。因为一些人来的时候已经把话说的很难听了。

    乡巴佬、小次老,破烂、膀大腰圆等等这些难听的话在阿宝耳朵里什么意义都没有,全潇说的对,她只能分清楚善意,恶意她分不清楚,她连sales那些恭维都分不清,除非非常的明确表现的恶意出来,不然就算知道是不怀好意的人,阿宝也会平常的对待,因为太寂寞了,也因为没人教过她。

    全潇说的对,很多事情没人教而已。

    我透过人群去看她的妈妈,她的妈妈还在被包围着,出不来,看样子加快速度,我带着阿宝进入妇人们的交际中,等着她妈妈来。

    阿宝津津有味的听着那些家长里短,然后吃着东西,我看着她像个小傻子一样专注的听着八卦,我如常交际。这个小傻子有吃的也不说困了,认认真真看着范太太他们讲八卦,连9点到了都不知道,我一边交际,一边打探下情况。

    阿宝突然拉着我说,她过敏了,她的小包里有师兄给她备着的过敏药(怪不得这个孩子从来小包不离身),她去拿包里的药去,我们的包在进宴会厅之前给了外边的人,她想去拿包里的药,我本想跟她一起去,她不让,说自己很快就回来了。

    我远远的看见门口的威尔逊安保已经在跟王管家交涉,威尔逊快来了,我再看看要出去的阿宝,我让她快去快回。

    阿宝回来的时候,威尔逊的保镖特别奇怪的看了阿宝一眼,后来复盘整件事的时候,查看了所有的监控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差点弄砸了整件事。

    监控里复原了这件事

    阿宝回来的的时候应该并没有看见正厅的安保

    当时从我角度看不到后边的威尔逊,威尔逊保镖看了一眼阿宝之后,迅速与威尔逊对视一眼,威尔逊摆了一下手,安保人员迅速互相交换了眼神,威尔逊走到王管家身前,直接带着房子内的,他所有的安保进入宴会大厅,随即连应该部署在房子周围他的所有安保一起进入房子,四散而来。王管家要阻止,威尔逊看了他一眼,王管家自知不能得罪这位重要的客人,让别墅的安保撤下去,然后连忙转身去跟主人家说。

    阿宝吃过药,进去宴会厅之后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通红,又退出去了,摸索着进了厕所,一路上威尔逊的女助理,还有几个威尔逊的安保一直跟着阿宝,监控没有厕所的画面,只能听见阿宝在厕所吐的很难受。

    而且阿宝退出宴会厅的时候,威尔逊所有的安保散开,仿佛在给阿宝机会出去,然后没几分钟,威尔逊领着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并且拒绝了所有人一起的意思,直接让人守着宴会大厅,不让出来。

    我注意到威尔逊离开,想出去宴会厅已经被封住,当时赶紧找到主人家,想要一起出去,除了这个机会很难再找到威尔逊了。

    与此同时,阿宝在厕所吐完之后在厕所门口被一个佣人撞到,阿宝跌倒不小心磕到了头,佣人想去扶住阿宝,但是女助理反应更快,直接堵住了佣人,而且肉眼可见阿宝跟她刚进厕所的时候,她的身上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玫瑰疹一样的东西,我想是过敏更严重了,但是她没注意,就踉踉跄跄,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要走回去,可能想回来找我,走到半路看见威尔逊,威尔逊小声说了什么,阿宝没理会走了,但是威尔逊喊了一声e back,阿宝抬头看了看威尔逊,扶住头慢慢走过去,威尔逊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阿宝看见那个东西,愣愣的看着威尔逊很久。

    然后这个时候我终于找到主人家,也就是宋家大夫人出来了,我看着阿宝浑身的大片大片的疹子,额头也留着血,尖叫了,阿宝回头看了看我,就晕倒了。

    威尔逊迅速的扶着阿宝,抱起阿宝,他的安保人员迅速反应了,我赶上去也没用,连靠近都靠近不了!他就这么把阿宝带走了。

    威尔逊的车来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下来直接给阿宝肩膀打了一针,然后用毯子包住直接上车走了。

    一个孩子!为什么要带走,我心里乱极了,不仅是今天已然没有跟威尔逊的谈话机会了,更重要的是23点11分手机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威尔逊要带走一个孩子!为什么?我现在要跟ip发信息吗?这可怎么办?她的妈妈现在也知道这件事了吗?我该怎么办?如果有她妈妈的支持我还可能有机会再见一次威尔逊,如果还有阿宝这张王牌……但是为什么这样了

    车已经开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我连忙让跟着来的人,在所有人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copy了所有的监控视频。

    我找到宴会主人,请求威尔逊见我一面,把我的人还给我,企图把事情闹大,让他们顾不得监控那边,为那边争取时间。

    但是宴会主人给威尔逊打了电话,威尔逊说12点飞机回法国,谁也不见,宴会主人让我不要管这件事,并且警告我不要声张,这件事现在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如果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着这一家,心里气愤极了。

    不过还好,宴会上大家都看到了威尔逊,威尔逊走的时候让人把守着宴会大厅,只要有心之人都已经发现这件事不简单,纷纷来询问主人家,这件事已然闹大,大家都在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主人家已经顾不得监控,小海他们很快拿到监控与我汇合。

    我四处打探消息,我找了很多关系都得到威尔逊明确的拒绝见面,我怎么都联系不到阿宝的母亲,大家都在因为这件事避嫌,最后连宴会主人都避而不见,只说已经这样了,当做不知道对大家都好。

    不仅仅是因为在大家眼中我已经丧失最后一丝的机会,已经不能翻身了,而是这件事根本无法挽回了!

    我想过报警,但是怎么办?报警相当于彻底撕破脸,可我不能放弃,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行,我更想过给ip发信息,但是这样我就彻底失去了我在公司的一切,甚至我们在欧洲的计划就完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想着本身如果按照原计划,威尔逊现在应该是商务部跟外交部谈明年的合作计划,我通过商务部的关系才通过四处打探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地点。

    这家医院是威尔逊的私人医院。商务部驻沪市办事处的司主任还有外交部沪市办公室的宋主任正在跟威尔逊商谈明年的经济合作,我通过商务部的人告诉我谈话已经快结束了,因为威尔逊12点之前就离开中国了,也打探到具体位置。我知道机会来了,私下解决这件事最好的机会。

    10点30分我带着周里闯进了医院,跟威尔逊的保镖杠上了,他们拉起警戒线不让我们过去,我让周里故意激怒威尔逊的保镖,果然他的保镖被激怒了,宋主任跟司主任出来的时候威尔逊的保镖正在用手枪抵着周里的头。

    我的余光看见两个主任带着几个明显是警卫的人,宋主任手上拿着一个小型保险箱,保险箱的另一边用手铐铐在手腕上。

    几个人与威尔逊寒暄了几句,威尔逊只送到门口,他的助理送两个主任走过来,几个人脸色如常,说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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