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苒一脸不耐烦,只好扭过头,假模假样勾唇:“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你留下来,伺候朕沐浴。”

    ???

    棠溪苒还以为她的耳朵出了问题,晏时南居然要让她伺候他沐浴?

    这么隐晦的事情,怎么会让她来做?

    而且,伺候晏时南洗澡,也太尴尬了吧。

    他俩虽然睡过一觉,可她当时中毒全无记忆,根本无法坦然面对晏时南的身体。

    她神色紧张,慌作一团:“陛下,男女有别,我伺候你沐浴不太合适吧,要不我去请宋大人,或者帮你找个小太监?”

    晏时南目光森然:“想抗旨?”

    棠溪苒胸口卡住一团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看来,这事是逃不掉了。

    她咬咬唇,用力拽住自己的衣角,声音无力:“不敢。”

    晏时南想要折磨她,羞辱她,她都能理解。

    可为什么要牺牲他自己,要她伺候,他不也得被她看光嘛,甚至还会有肢体接触。

    他不是觉得她很恶心吗?

    真搞不懂!

    晏时南张开双臂,冷然注视着她:“那就开始吧。”

    开始?要怎么开始啊?

    棠溪苒怔了一下,她从来没伺候过别人洗澡,完全不知该从何下手。

    就算是她自己洗澡,也从没让人伺候过,她不习惯有人看着她洗澡。

    晏时南张开手臂又是什么意思?

    摸不着头脑的她只好询问晏时南:“陛下,你想让我怎么做?”

    晏时南蹙眉,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脑子有缺陷的傻子:“棠溪苒,你是猪脑子吗?”

    棠溪苒后槽牙发出咯吱响声,从来没人这样骂过她。

    她还不敢还口,这口气堵在她心口,快要爆炸,脸色也绷得越来越红。

    沉下头,不去看晏时南,她怕会忍不住怒气:“对不起,是我太笨,要不我去找宋……”

    忽然,眼前一黑,被不知哪里飞来的一块布盖住了整个头,挡住了全部视线。

    什么鬼?

    “挂起来。”

    她正和那块布纠缠时,听到晏时南的声音。

    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扯下布,仔细一看,居然是晏时南的衣物。

    浴池中的水雾早已将整个房间散得云雾缭绕,温度也不断攀升。

    再抬头时,令她脸红心跳的一幕出现了。

    在烟雾之中,晏时南□□的上半身若隐若现,宽肩窄腰,健硕的胸膛,腰身精瘦,如同雕刻一般,实在是……赏心悦目。

    他的身材竟变得这么好了,权力和金钱是真养人。

    棠溪苒难以自控地咽了一口口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直勾勾地凝视男人的身躯。

    不过,在彻底看清晏时南的身体后,她才恍然看到他的身上多处留有大大小小的伤痕,那画面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些是,她打的?

    是了,不是她,还会是谁?

    眼底闪过一抹落寞神色,她该愧疚吗?

    不,明明是晏时南毁她在先,现在又害了棠溪府和岑府,她才是受害者。

    “看够了吗?”

    棠溪苒这才回过神,赶忙将视线挪向一旁的置衣架,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将它挂在架子上。

    这时她才明白,原来晏时南张开手臂是要让她给他更衣。

    她还真是个猪脑子,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

    猛然,她脑中又陡然窜出一个可怕的东西。

    晏时南上半身的衣物已然脱下,那下半身的衣物该不会……

    他应该会自己脱吧?

    她挂好衣物,紧张不已地瞥向晏时南,他像根冰柱子立在那里,不说话,没有动作,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道,真是在等她过去给他脱裤子?

    她的心七上八下,去?她下不去手,不去?晏时南能饶了她吗?

    “还愣着做什么?”

    在她踌躇之际,晏时南终于开口。

    棠溪苒面露难色,又不敢不从,只得走过去。

    行吧,脱就脱,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

    晏时南都不在意,她还扭捏什么。

    实际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她却走出了十万八千里的架势。

    磨磨蹭蹭许久,才来到晏时南面前,低下头,视线移到他的腰间。

    举起疯狂颤抖的双手,眼一闭,心一横,去扯晏时南的腰带。

    却在拉扯之间,被紧紧握住了双手。

    她不明所以,睁开眼望向晏时南,他脸色难看极了:“你在做什么?”

    棠溪苒郁闷道:“我当然是伺候你,给你脱裤子。”

    “你……”晏时南甩开她的手,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谁要你做这个了。”

    棠溪苒一脸懵,那是要她做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吗?让她猜来猜去很有趣吗?

    晏时南继续说:“楚宁没告诉你,朕的洗澡水里得放金创粉吗?”

    棠溪苒茫然道:“金创粉?宋大人没给我说啊。”

    这个宋楚宁可把她坑惨了,肯定是故意不告诉她的。

    晏时南狠戾盯着她:“你自己没长眼睛吗?朕这满身的伤你是看不到吗?要不是你,朕也不会伤痕累累,每每要用金创粉来沐浴疗伤。”

    棠溪苒吸了一口气,她真的快要忍不住火气了,明明是宋楚宁没告诉她,怎么被骂的人反而还是她。

    她又不是神仙,怎会平空知道他洗澡要用金创粉。

    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再一个,晏时南让她留下来伺候他沐浴的真实目的,难不成是故意让她看到他身上的伤?

    难道是他想借此让她承认错误?

    天真,愚蠢,痴人说梦!

    她不想装了,装了一晚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晏时南想要找她麻烦,那她怎么做都是错。

    气冲冲仰起头,正要回怼,却看到晏时南已经转身走进龙凤池中,背靠着池边坐在水中。

    他冷冷道:“金创粉在左边柜子第一格抽屉。”

    棠溪苒皱着眉头,胸口的怒气起起伏伏,这种有气无处发的感觉实在憋屈难受。

    不过,她也稍微恢复了些许理智,得罪晏时南,定是没好果子吃的,毕竟她们一家人的命运还在晏时南手上。

    突然又觉得有些庆幸,还好刚刚没一时冲动惹怒晏时南。

    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不忍得了,也已经忍了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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