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我听见对面的人吼着。

    一把不知型号的激光枪此刻正用力地抵在我的太阳穴处,额角的疼痛随着旁边人的大动作一下下传来。跟随着身旁的人一步步向后退去,神色仓皇姿态狼狈,就差双手高高举起,跪在地上求饶了。

    原因无他,我正在经历一场绑架,参与的方式是作为人质,当然也不排除是被绑架的目标,因此示弱并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是最明智的做法。

    我承认我确实看起来过于怂了,但实际上,伴随着肾上腺素的飙升,我绝对是处于从未有过的兴奋状态。

    毕竟无论是否期待,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没有经历一次与歹徒面对面的激烈场合。

    当然,这种兴奋的背后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比如我知道我可能是被计划绑走的目标之一,以及对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未知。

    当然,故事要从我来到川雾星的第二天,也就是记录里的今天早上说起。

    ……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不好意思我反锁了,稍等。”

    我猜测可能是来的是护士,三下两下换好衣服开门,果然,还是熟悉的漂亮小姐姐,还是熟悉的甜甜的声音。

    “您好符小姐,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我们经过研讨发现您的问题手术治疗恢复的可能性比较高,并发症出现的概率也极高,因此我们推荐保守治疗的方案。我们会给您开一些药,您看一下签下字,如果没有问题待会儿按照药方配药之后就办理手续离开了。”

    “好的。”我答应的同时顺手接过那几张纸,目光在检查结果那栏那几行医生手写的龙飞凤舞的字上停留了很久,签字送客微笑关门。

    果然一个字也看不懂。

    我开始思考着这药到底能不能配错,配错能不能吃,吃错会怎么样。

    房间里植物大抵有安神的功效,是川雾星特有的植物,姿态奇异,但小白花一如蓝星的一样好看,味道也一样好闻。

    病房的床帘微微晃着,室内唯一的光源恍恍惚惚,窗外刚刚熟悉的景色自然也若隐若现,抱怨着我这个刚刚认识的朋友也要和之前的每一任一样不讲义气地出走,没有缘由。

    我后知后觉今天就要离开这间病房,于是浅浅地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后,我掏出了通讯设备。

    “嘿我的好朋友,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

    一个小时后的我已经顺利地从医疗中心搬到了我在华国基地的房间。

    “喏,请你喝的奶茶。”

    “活过来了,”骆引与搬完最后一件行李,缓了两口气后接过奶茶喝了一大口道,“我记得你昨天下飞船还没这么多东西啊?”

    我摸了摸鼻子,心虚了几秒。

    昨晚徐芝兰在路铭的带领下计算了下他因为买买买之后要耗费的各种成本和之后预估还要买的纪念品,于是毫不犹豫地把大部分东西“赠送”到我们几个手里,包括但不限于今天早上又送上门的几个包配送的礼品店的包裹。

    以至于今天我甚至觉得需要叫个搬家公司来帮我。

    不过这又不是我买的我心虚个什么劲儿。

    于是我瞬间理直气壮起来:“不然我为什么摇你过来,再说不是请你喝奶茶了嘛。”

    “一杯?你走的时候我看你怎么拿。”

    “你在川雾星的奶茶全包。”反正不用花钱也不用带走。

    “你还真挺大方啊,”骆引与又吸了一大口奶茶后冲我撇了撇嘴,“听说上午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体检通过搬出来了,我估计下午我们这波人就能出去玩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带什么吧。”

    “带……驱蚊药水?”话说川雾星有蚊子吗?

    “你最好是!我也得回去收拾了,回见!”说罢骆引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昨天还温柔帅气的小哥哥逐渐失去了他的温柔,无形的眼泪足以刺痛我的双目,我又忍不住嘬了一口奶茶。

    不甜,好茶。

    于是所以到底需要准备些什么呢?

    “带急用药品,必要的一些野外用具,还有足量的水。”

    听到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原来我门忘记关了,这才不小心把那个奇怪的人放了进来。

    其实见了几次这人,习惯了他的口音、银发和动不动的神出鬼没以后,我已经不觉得他奇怪了,当初那种浓烈的情绪不知道怎么也消散了不少。

    他对我一直很友善,不同于骆引与的那种内敛的热心,我能感受到他很想接近我,是因为他有对我有愧疚,也能感受到,我不排斥他的接近。

    凭借感受做决定似乎很荒谬,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感觉要比直觉更能让我们乖乖听话。

    虽然无论什么原因让我代替拥有记忆的我去做决定都和无脑做决定区别不大,但我不想冷着他。

    “都见了几次了,你不自我介绍一下?”我突然发现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沉默了几秒,也许是几分钟,总之我觉得他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说:“我叫娄亚。”

    “娄亚……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你?我失忆了,忘了之前的很多人很多事,并不是针对你。如果我们认识过,我很抱歉。”

    娄亚这个名字确实很熟悉,熟悉到虽然我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大脑记忆,但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肌肉还有着它的记忆。

    我有在克制着一些想对他做出的动作,比如一个拥抱。

    “你完全不需要抱歉的,我们刚刚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娄亚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我无措地抬了抬手。

    他撒谎!我又有些生气,却也被他灼热的目光刺得下意识低头,我随口问道:“之后你会和我一起去玩吗?”

    “嗯。”微不可闻的回答声。

    我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更多的回应。我抬头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我相信我们之前应该是认识的,即使他并不承认。不过我其实也并没有太想探寻我与他的关系。

    每一段关系都有它的保质期,就像没必要在意过期食物的味道一样,既然已经忘掉了,可能也没必要纠结于过去。

    东西收拾地差不多,导游娄杰也将下午集合出发去第一个景点的消息发到了群里,我回复了一个“收到”正要退出去,却在手掠过导游名字上方时停顿了下。

    名字倒是相像,并且也很熟悉。

    好吧,我承认我嘴硬了,我还是有点好奇娄亚这个人。

    ……

    我提前了十五分钟到达了集合的地方,却发现三三两两聚集很多人了。

    “这里!”徐芝兰看到我兴奋地朝我挥了挥手,他旁边站着哈雷,不见路铭的身影。

    我快步走过去,“怎么就你俩,路铭呢?”

    “他说时间还早要把东西检查一下再下来。”徐芝兰挤出一个很官方的假笑。

    后来我问才知道这家伙有睡午觉的习惯,是中午能多睡十五分钟就没必要提前下来的那种人。

    “你们都带了什么啊?怎么感觉你的背包格外大呢?”我看到他身后小山一样的背包,觉得我只装了些药品和一些小东西的斜挎包过于小了。

    “带了些衣服和吃的,有备无患嘛。”徐志兰挠挠头道。

    “少来,哈雷的包才是正经出去玩的包吧,”我指了指哈雷的包,“还有我这种。”

    “诶?那不是路铭吗?他居然还真踩着点来。”徐志兰突然超我背后指着大声道,有意无意地打断了我的探寻。

    我顺着徐芝兰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着路铭背着和徐芝兰一样大的包正打算吐槽些什么,就看到了离路铭不远却在往另一个方向走的人。

    “骆引与!”

    我只顾着叫住人,并没有留意到听到我的声音时路铭微微停滞的脚步以及遥遥与徐芝兰对视时投射的不善的目光。

    等到两个人先后过来之后,我走过去拉着骆引与的胳膊转身:“介绍一下,这是骆引与,我来时认识的朋友。他们是我昨晚吃饭认识的,哈雷,徐芝兰,还有你旁边这位——”

    “路铭,”路铭上前一步打断了我的话,侧身伸出手直勾勾地盯着骆引与道:“久仰大名。”

    骆引与微笑对视回去,并与路铭浅握了下手:“同样久仰,能在外星碰到也是缘分了。”

    我看着两个人分外“和谐”的画面,却总感觉下一秒两个人就能打起来,心里不上不下的凑近徐芝兰:“他俩认识?”

    “从没见过。”

    “那这是……”

    “世仇。”

    骆家和路家是z国京城鼎鼎有名的世家,这么多年来都在不同的领域分别占领着高地,但发展的多了总会有擦边竞争的时候,一些冲突就慢慢多了起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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