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昨日夜探私宅,还受了伤,可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说到这个,”凤眠正色,“那处私宅我原以为是个荒宅,没想到里面还有人住着。
后来我又偷偷翻了地契看,上面确实是记着洛瑞的名字。
可洛瑞在宫内记在账上的府邸,只有洛府一处。
要说来不及登记,那上面的时间也对不上。
可是,凭洛瑞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疏忽这种事。”
“大概他是觉得那处宅子太不显眼了,才没放心上。”玄墨不以为意道。
“不会。他敢这么光明正大,便是料定我们抓不住他的把柄。
如此一来,便只能是宫中还有他的人,并且正是登记这些事的。”
“若如此,那假账他岂非想做就做?”
“父皇这么多年不动他,亦是因他的势力盘根交错,只是如若此次他叛国一事敲定,父皇就不得不管了。”
“这人的事,就是复杂。”玄墨慵然道。
“你今日也累了,回去便早些休息吧。”凤眠看着玄墨,一笑。
“洛大小姐!”
凤眠和玄墨刚进皇宫,只听得一旁的人说着什么。
“眠姐姐……”绾铃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地跑到了凤眠身后。
“怎么了?”凤眠蹙眉问道。
“那个,那个姐姐很凶。”绾铃看着人群中的女子怯怯道。
“那个?”凤眠的视线也跟着望了过去。
“回去了。”玄墨微微蹙眉低声道。
“……”凤眠看了看玄墨,又看了看绾铃,无奈便转身要离开。
“听闻洛大小姐的兄长因截了公主殿下被发配了,没想到,洛大小姐看着倒是,似个没事人。”
“几年都见不到一面的人,算得什么兄长。”只听女子不屑道,
“他洛霄能有今日,也不过是自作自受,难不成我还要为他哭个惊天动地?”
“洛霄的妹妹?”凤眠驻足,回头看向了那个女子。
“皇城的人,你不识得?”玄墨问道。
“我鲜少同富家小姐公子们来往,故而没见过几个。”凤眠无奈一笑。
“还不回去吗?”玄墨语气里有些许不耐。
“走了走了。”凤眠听出了,这才赶紧拉着绾铃同玄墨离开了。
“绾铃,你见过方才那位姐姐吗?为何这般惧她?”
“哦……”绾铃怯生生低下了头,“昨日,我看到了她在您宫门口不知做什么,就上前问了几句。
没想到,她就生气了。”
“谢谢你。”凤眠伸手轻柔地摸了摸绾铃的头,温柔一笑,“有戒备心是好事。
绾铃,往后你出去,若是有人对你胡搅蛮缠,报上姐姐的名号,若他们还敢无礼,你就回来告诉姐姐。”
“嗯!”绾铃这才一笑,消去了方才的戒备、胆怯。
“故而,你今夜是又要不安分了?”
“嗯?你缘何这般问我?”
“你现下这般模样,就不像个安分样子。”玄墨看着凤眠蠢蠢欲动的模样,无奈道。
“哈哈。”凤眠憨笑一声。
“公主殿下,您回来了。”
回宫后,小薇迎上前来,只是脚下一滑,竟险些摔了一跤,幸得绾铃眼疾手快过去扶了一下。
凤眠走去察看,却见本该松一口气的小薇露出一阵疼痛难耐之色,掀起她的衣袖,却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怎么回事?”凤眠凝声低问。
“公主殿下,奴婢无事。”小薇收起衣袖,勉强一笑。
“说,到底怎么回事?”凤眠蹙眉。
“路上不小心被树枝刮到的。”见凤眠神色阴郁,微微动怒,小薇赶紧低头小声道。
“小薇,你也跟了我几年了,该是知晓我的脾性的。”凤眠看着小薇,叹气道。
“公主殿下,”小薇纠结许久,终不得已开了口,
“是奴婢回宫途中,路过洛府门前,不小心冒犯了洛家大小姐,才被鞭打。”
“洛栀?”
“嗯。”
“不过路过,如何能冒犯?”
“洛大小姐的爱犬忽地冲出了府门,不明缘由扑向奴婢,奴婢害怕,才不小心推了一下,踹了一脚。
叫洛大小姐瞧了去,只觉冒犯,动了怒,上来便是一顿鞭笞。”小薇说着,语气里尽是隐忍克制。
“我知晓了。”凤眠从腰间取出药瓶,递给了小薇,关切道,
“这药你拿去,每日涂抹于伤口处,待伤好前,就在屋中养着吧。杂活少不了人干,放宽心。”
“公主殿下,洛丞相一向宠爱家中独女,您万不可因奴婢这等小事得罪了洛丞相。”小薇担心道。
“无事。回去吧。”
“眠姐姐,那洛大小姐也太可恶了!”待不见了小薇身影,绾铃忿忿不平道。
“绾铃,你先去皇兄宫中寻皇兄,姐姐还有事,不能陪你了。”
“好,姐姐先忙吧。”
随后凤眠便差人将绾铃护送去了洛风宫中。
“只是这洛府,何时还养了条狗?”凤眠一边想着,一边迈着步子走向门口。
“我陪你去吧。”玄墨无奈跟到凤眠身后。
“没事的,你休息吧。”凤眠笑言。
“我也好奇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你一向以为生命最为珍重,洛栀你又轻易动不得,只能针对那只狗。
可对狗,如何罚得?取它性命?貌似违背你原则。”
“你何时觉得不伤及性命是我的原则了?”凤眠神情复杂,不禁令玄墨一愣。
二人没再言语,只静默相伴去了洛府。
还没进府门,就听得院内一阵狗吠和求饶惨叫声,凤眠不禁蹙眉。
“人的凶残程度,可真是超乎想象。”
“呵。”凤眠冷笑一声去了后门院墙之上,静静地看着里面的情形。
只见一男子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尽是狗咬的牙印,血迹斑斑。
“阿福它食不得盐巴!本小姐说了多少次?!
既然单凭说你无法留心,那便受点这皮肉之苦,往后怕是想忘记都难。”洛栀轻蔑道。
“这世道,狗的性命都比人的高贵了。”玄墨轻笑一声,又扭头看向凤眠,
“故而,对此事你又怎么看呢?生命于你而言似乎挺要紧,还不分物种。”
“怎能转移矛盾?”凤眠凝眉,“生命本就珍贵,却不是她肆意践踏别人的理由。
她觉得她的狗宝贝没问题,任由她的狗咬人就不对,更何况还自视人命比狗命贱。”
“倒是保护的好,你们竟都不知晓还有这条狗的存在,她们家竟这么宝贝这条狗?”玄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
“钥匙!”凤眠看到了那狗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金坠子,忽然想起了密道门口的凹槽。
玄墨闻言,看向凤眠,两人相视一笑。
深夜
凤眠找了块肉到一边,将那狗引到一旁,又下了点迷药,才令它晕过去。
而后小心翼翼取下了那狗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去了私宅密室门口。
对着凹槽一按,密室的门由此大开。
凤眠和玄墨警惕走进,只见里面尽是兵器。
“这是兵器库?洛瑞可真是狼子野心。”
“如何?你要将此事揭发吗?”
“眼下还不明了洛瑞背后的势力有多大,他手底下的兵有多少,不能轻举妄动。”
“那先走吧,有人来了。”玄墨低声道。
“你先离开。”凤眠将玄墨推出,便将密室门关上。
玄墨着急却也无措,只得孤身躲到一边。
李生进了屋子,却没进密室,而是坐到了书桌旁处理起了一些文书。
似是因对不上账,李生忽地起身要进密室,一摸腰间,发觉自己并未将钥匙取来,又转身出了屋子。
玄墨见他出了府,才赶紧开了密室门寻凤眠。
“你疯了吗?!这里面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只会被灭口!”玄墨怒斥。
“我只是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东西,没想到,还真被我找到了,了不得的!你猜是什么?”凤眠笑言。
“事不宜迟,快随我走。”玄墨无暇顾及其他,拽着凤眠便离开了。
“怎么了?对了,李生怎么走了?”凤眠只管被拉着跑,途中疑惑问道。
“他要进密室。”
“那他怎么出去了?”凤眠忽地想通,“他身上没带钥匙,他们很可能只此一个能开锁的东西。”
“嗯。”
再看,眼前就是那只还在熟睡的狗,玄墨赶紧将金坠子原样挂上去,没成想,那只狗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跑!”凤眠丝毫不犹豫,拉起玄墨就往出跑。
那只狗追着就出了府,上了大街。
“阿福!”洛栀的声音忽现,那只狗也不再追,讪讪回了洛栀身边。
“你们是谁?”
“这位姑娘,我们只是凑巧路过此地,没成想这只狗忽然窜了出来,还一直追着我们。”
凤眠上前道,“敢问姑娘,此狗乃贵府饲养的吗?”
“是。如何?”洛栀不耐道。
“我朋友因它受了伤,不知姑娘可否处理?”
“阿福平日里温顺得很,你朋友受了伤又不是因阿福,叫我处理什么?”洛栀反问道。
“它叫阿福是吧?想来平日里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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