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终不悔:慕眠篇 > 第七十八章 饮血咒(一)
    墓君走过这个还算像样的集市,看着人人都在吆喝着自己摊位上的东西。

    因他们并不外出,故而便用一些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做交易,就比如有卖吃食的需要布匹便会去用那吃食换布匹,而那卖布匹衣裳的若是想要木簪便会去那木匠那里用布匹来换。

    凤眠看着这一切不禁欣慰一笑,转头看向墓君,只见他驻足于一个玩物摊位,那里有一些画得极其可爱的不倒翁,还有一些泥人。

    再循着墓君的目光看去,发觉他似乎一直盯着那冰糖葫芦看。

    “老板,这冰糖葫芦我可用什么来换?”凤眠走过去微微一笑道。墓君回了神,看向凤眠竟有些不好意思。

    “哦,安骨姑娘,你若是想要便拿去吧,平日里你经常送我们药物,为我们医治,却从未向我们索取过什么,今日这糖葫芦就当是还你了!”

    “即是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多谢。”

    “哪里的话,还要什么你再看看?”

    “不必了,就这个就够了。”凤眠说着便挑了一个她觉得好看的冰糖葫芦取了下来。

    “给。”

    “公,公主殿下……”墓君有些许脸红,却是看着那糖葫芦,眼里闪出一丝光亮。

    “这个可好吃了,只是可惜近日我牙疼,不好吃甜食,只能你替我吃了。”凤眠笑言。

    “哦,还有,今日大家都为中元节做了精心准备,你再陪我去看看,我喜欢这种氛围。”凤眠说着便将冰糖葫芦给了墓君拉着他四处逛起来。

    两个人四处看着,有许多人送了凤眠他们自己做的东西,凤眠看了看,若是她或墓君喜欢便收下了,若是她用不上也不喜欢,便委婉推辞了。

    一路下来,夜深后凤眠走不动了,便找了一个茶水摊位坐了下来。

    “没想到这集市竟如此有趣,墓君,待明年上元,我们也摆些东西出来卖吧?”

    “好。”墓君笑道,眼底尽是温柔。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

    “对了,我们还要放河灯呢!”

    凤眠说着便变出了两只河灯递给了墓君一只。

    “你本是神,若我有所求对你说便是了,我知道,只要你能做到一定满足我,故而我便没有什么心愿了,就只图个好玩。

    你呢?若有心愿,可要在心里多说几遍才行啊。”

    “公主殿下,你都说了,我本是神,若我有所求,定是他们帮不了的。”

    “嗯……世人皆是如此,若是有所求便去祈求神明保佑,可若是神明有难了呢……”

    凤眠无奈道,转而眼睛一亮对墓君道,

    “我可以啊,我可以帮你,只要我能帮的,若你有所需,定要同我说。”

    “好。”墓君温柔一笑。说罢两人便一同放了河灯,而后又一同回了庙里。

    在上山的路上,一直有萤虫相伴。

    “墓君,”凤眠忽然一唤。

    “嗯?”墓君温柔看向凤眠,眼里萤光闪烁,才发觉凤眠竟脸红了。

    “无,无事。”凤眠说着便把头别向了一边。

    墓君转而牵起了凤眠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凤眠任由他拉着,嘴角不禁勾起。

    “公主殿下,我们成婚吧。”良久,墓君忽言。

    “呃?”凤眠一怔,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待我将最后一道天劫渡过,我们成婚吧,好吗?”墓君停了脚步,回头深情看向凤眠,手微微一紧,似是因紧张,手中冒出了不少汗。

    “……”凤眠低头,墓君看不到她的神情,心底愈发不安。

    片刻后,凤眠终是开了口。

    “好。”说着凤眠抬起了头,温柔一笑看向墓君。

    墓君闻言心里的石头终是放下了,开心又激动地将凤眠揽入怀中。

    “如若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怎样?”凤眠忽然一问。

    “……”墓君凝眉,“可以没有如若吗?”

    “不可避免。”凤眠苦笑道。

    “那我便去寻你,无论多久,无论多远。”墓君心言,但他始终沉默不语。

    “哈哈哈,日后事日后谈,过好当下就好。”凤眠转而一笑。

    墓君正要发言,却从一旁穿过一个黑影。

    “谁?”墓君警惕性地将凤眠护到身后。凤眠也警惕起来。

    从草丛里冒出一个十二三左右的少年,一身黑衣却有些破旧,身上到处是伤痕,两眼泛着红光,表情狰狞地敌对着他们。

    那少年忽然扑向他们,墓君只是拿着扇子一点,结出屏障,那少年被屏障的光净化后逐渐恢复了心神晕了过去。

    “魔族人?”凤眠走过去一看。

    “嗯。”

    “随我们来吧。”凤眠走近温柔一笑弯身对那瘫坐在地的少年道。

    那少年一愣,却也起身,跟着凤眠和墓君回了庙中。

    “他本为魔族人,又因他族人特性嗜血,他多日压制特性,故而才失了心神。”墓君缓言

    “这,”凤眠蹙眉,“我听闻那魔族人虽嗜血,却并非一直如此,只是如若让他们尝过了血的味道才会将此特性激活,怎么回事?”

    少年低头不语。

    “若将那特性激活,虽说会变为嗜血成性的魔物,却也能让自身法力得到提升。”墓君淡然道。

    “不,不是的!”少年突然开口慌忙否认道。

    “我们知晓,他也不是那个意思。”凤眠无奈道,“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无用了,我们来想想办法看如何破解这咒术吧。”

    “咒术?”少年疑惑道。

    “你一魔族子弟,竟连这事都不知晓?”突然从屋外传出了邢权的声音。

    “邢权?”

    “你来做什么?”墓君面无表情问道。

    “我来看看你们啊。”邢权戏谑笑道。

    “其实嗜血并非是你魔族本性,并非生来如此。那不过是一个咒术罢了,只有你们这些原本阶层便低的小魔物会中。

    不过这咒术确实可使你们法力得到提升,怎么,你舍得吗?”

    “如何不舍得?我要这法力有何用?我只想,只想回到他们身边……”少年低头皱眉低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邢权问道。

    “无铭。”

    “无名?那不如我给你取一个?”邢权忽而开心道。

    “非‘无名’,是‘无铭’。”凤眠提醒道。

    “嗯?什么意思?”邢权疑惑问道。

    “他胸口处那平安锁上刻有他名字。”凤眠微微一笑给他们各自倒了杯茶。

    “哦,这样啊……”邢权忽有些失望道。

    “你话太多了。”墓君冷言道。

    “哎,墓君,多日不见,你怎越发不客气了?”

    “哼。”墓君冷哼了一声便到卧铺那边休息了,谁知他竟一沾床便睡了过去。

    凤眠看他睡得熟,便给他盖好被子设了结界,这样他就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声音了。

    邢权看着墓君,表情有一丝凝重,却也并未多言。

    “这咒术可去除,只是,你定要受那抽筋剥皮之痛才行。”凤眠无奈对无铭说。

    “无事!我受得了!”无铭坚定道。

    “对了,你在第一次之后可有再饮过血?”邢权问道。

    “嗯。有一次,我失控了,没忍住……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你杀过人?”邢权严肃了起来。

    “不,不是!他们杀了人,我被带到那儿的!”无铭无奈又极力否认道。

    “没关系,我可治好。只是,无铭,因你之后还饮过血,故而就不单是抽筋剥皮之痛了。你,会失去一魄。”凤眠凝重地看向无铭。

    “没事!我不怕!”无铭坚定道,没有一丝犹豫。

    “好,那现在便开始吧。”

    “你灵力可够?不然我来吧”邢权担心道。

    “我有把握。”凤眠微微一笑。

    “……好,我去看着旁边,此次动静一定不小,会引来一些不干净的杂碎。我替你守着,墓君那边的结界我也会加强些。”

    “好,多谢。”说罢凤眠便画了一个阵法,凤眠同无铭位于阵中。

    转眼间,凤眠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村庄,她现下是入了无铭的记忆里,以一个造物者的身份看着发生在无铭身上的事。

    现在的无铭身上穿着破旧的麻衣,每走到一处都能看到一旁的村民对他的疏离与厌恶。

    更甚者会有人冲他扔白菜,鸡蛋,石头!就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般,凤眠看得只觉心里冒火。

    “他也不过还是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凤眠蹙眉心道。

    “你们做什么这样待他?!就因为他没有父母吗?!”一个小女孩冲出来挡到他面前冲那群人喊道,同时另一个男孩护到了他身后。

    “你们啊,最好离他远点,他是灾星!

    他一出生他的父母便双双惨死,而他在的那个村子也被大火吞没!他在我们村子啊!也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一个村民惊恐说道。

    “就是!把他赶出去!”一个小孩子突然出声喊道。

    “张富贵!你别忘了你当初也是被那算命的说过你是不详之人的!!”女孩气愤吼道。

    “为什么你们就能接纳他?!却对这孩子苦苦相逼!”女孩冲村民们吼道。

    “这,当时那道长是给张少爷做过法事的呀……”另一个村民小声嘀咕道。

    “呸!你们不就是看张家有钱吗?欺软怕硬!

    他张富贵既是命定不详,又怎是那臭道士一场故弄玄虚的法事能变得了的?!你们不就是看他家有钱有势不敢说话吗?!恶心。”

    护在无铭身后的男孩愤愤厌恶道。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又一个村民不满道。

    “阿雀,我们带他回家。”男孩对女孩说道。

    “好。”说着阿雀便拉着无铭走了。

    回到了他们的家,凤眠看这屋子虽有些老旧,却也不寒酸。

    “我叫阿普,这是我妹妹阿雀。你日后便住到我们家吧。”阿普大方笑道。

    “……”无铭只是愣着看着他们,良久才道了句,“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啊?”阿雀问道。

    “无铭。”无铭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所佩平安锁拿给他们看。

    “那我们叫你阿铭可以吗?”阿雀问道。

    “好。”无铭答。

    “哦对了,我同你讲,我们家从后门出去可以直接上山,你若是无聊了,可以上山玩。”阿雀兴哉哉地对无铭介绍起了她家周围。

    阿普看着他们微微一笑,便去做饭了。

    “只有你们兄妹二人住吗?”无铭忽疑惑道。

    “嗯,父亲母亲在我五岁那年因出去做生意路上遇了洪灾,便再也没回来了。”

    “对,对不起……”无铭低下了头。

    “没事,虽然现在只剩了我和阿哥,但我们每天也很开心。”阿雀转而一笑。

    不知觉这两人竟然玩到了天黑。

    “阿雀,阿铭,饭做好了,来吃饭吧。”阿普在院中喊道。

    “来了!”

    饭桌上阿雀还在为白日里张富贵的事情生气。

    “阿哥,那张富贵明明自己也曾因那不详一事所害,使得其他孩子都不敢同他玩闹甚至欺负他。

    明明他自己很清楚那是什么感受,为什么他今天还要那样做?!”

    “阿雀你知晓吗?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纵使是他也有相同的遭遇。

    会有人因那相同的遭遇而与眼前人产生共鸣,从而护着那眼前人,

    那便也会有人忽视那段遭遇的同时又延续那段遭遇,将自己曾受过的都加在眼前人身上。”

    “后者实在太可恶了。”

    “吃饭吧。”阿普无奈一笑。无铭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吃饭听着他们说话。

    “明明张老爷人很好,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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