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假冒首富之子以后 > 第八十七章
    管奕深几乎是一路狂奔着来到方永新公寓门前。

    拳头使劲砸门,电话也一刻不停地在打,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口中催促着物管赶快开门,面上焦急之色愈显,一路上,脑子里飞掠过无数吓人的猜测。

    担忧又懊恼,后悔自己磨磨蹭蹭浪费那么多天,怎么就没考虑到方永新的精神状况,哪儿还容得他矫情啊。

    要是方永新真的心灰意冷出了什么事,管奕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物管被催得有些心慌,手忙脚乱地从一大串钥匙中挑拣,终于找到对的那枚,赶紧取下,插进锁孔转动。

    “咔哒——”,门开的一瞬,管奕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进去。

    刚到客厅,入目的便是茶几上,地上,七零八落躺着的酒瓶。

    管奕深不过随便一扫,整颗心便高高吊了起来。

    认识方永新这么久,他从没看对方失去自控,如此堕落而颓废过。

    人应该在家吧?不在客厅,那就在卧室?

    管奕深正要朝里赶去,余光却不期然收入一个不起眼的东西。

    心脏登若擂鼓般敲响,脚步一个踉跄,立即跑到茶几前,颤抖着,将那小小的药瓶攥进掌心。

    等看清瓶身上的标签后,瞳孔骤然抽缩,满面充斥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好在理智尚存,不过一秒钟,他立刻抬起头,对物管大喊道:“快打120!叫救护车,有人自杀!”

    声线裹挟了难以抑制的惧怕,手脚阵阵发软,却仍是强撑着稳住情绪,飞快往卧室内走去。

    距离一点点逼近,直至床上那抹一动不动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叫了一声,也毫无反应,高高悬起的心迅速跌坠,“磅——”一声,四分五裂地碎开。

    脑子里那根弦猛然崩断,与得知华瑾出事时,同样巨大的惊恐再次潮涌般袭上咽喉。

    甫一靠近,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拼命摇着肩膀:“方永新,方永新你醒醒!”

    大约是他剧烈的幅度奏了效,双目紧闭的人终于眉头微皱,眼球几不可察地转动,随后,极为艰难地掀开了眼皮。

    空洞而迷茫的视线与他对上的一瞬间,苍白的嘴唇翕动,艰难开启。

    “管……咳、咳咳……”才刚说了一个字而已,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大概真如白嘉钰所说,这些天来压根没怎么吃饭,明显消瘦了一大圈,本就白净的脸庞更是瞧不出丁点血色。

    管奕深眼眶都红了:“你疯了是不是?拿酒送药?是不是故意找死?!”

    浓密的睫毛垂落下去,方永新用视线贪恋地将他描摹一遍,颓然闭上双目:“你不肯回到我身边,我活着,也没有意思……”

    管奕深又气又心疼,从没想过方永新也会做如此不负责任的行为,简直怒火攻心:“那你就死好了,我不仅不会回来,还立马找个新的男朋友,相亲相爱!”

    方永新似乎被这话激到了,霍然把眼睁开,胸膛起伏,盯着他的目光一错不错,和着宛若实质的伤痛,透彻心扉一般。

    下一秒,喉结颤动,脊背弯起,“噗——”一声,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洁白的被褥瞬间被殷红渗透,淅淅沥沥的血色玷染唇瓣,看着万分凄惨。

    管奕深人都傻了。

    惊慌失措地抱起方永新,看着他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就要一睡不醒的灰败模样,哭腔瞬间堵上了嗓子眼,还没开口,泪珠便前赴后继地掉下了眼眶。

    “我回我回,我什么说过不肯回来?我就是多纠结了两天而已,你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东西啊!”

    方永新终于露出欣喜之色:“真的?你没有骗我?”

    管奕深一边抹眼泪,一边没好气地说:“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来只有你骗我好吗?”

    见对方眸色一黯,喉结颤动,费劲地倒吸好几口气,又是要吐血的架势,管奕深立马六神无主起来:“好了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救护车马上就到,只要你没事,我们就重新开始。”

    方永新抓住他,带着希冀的渴望:“我不是在做梦吧?”

    管奕深特别无奈,觉得这人的状态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对,但毕竟是为了他才搞成这样,除了百依百顺,还能怎么办?

    于是也不嫌方永新此刻有多狼狈,主动将唇贴了过去。

    几乎是一瞬间,锈蚀的血腥味糅杂了浓重酒气,迅速缠绕上他的鼻尖。

    他想意思一下就撤离,哪晓得此举似乎刺激了方永新的神经,嘴唇刚要离开,后脑便被摁住,重新贴了回来。与此同时,腰部也被人重重一搂,上半身彻底倒进对方怀中。

    原本只是一个安慰性质的吻,竟然发酵成掠夺呼吸的纠缠。

    管奕深很快变得七荤八素,脑子混乱,等湿黏的一吻终于结束,才喘着气,从方永新的桎梏中脱离。

    因为这个身不由己的热吻,理智一点点回炉,见对方一脸失而复得的喜悦,空洞的眼睛也恢复神采,怀疑地瞪了过去。

    “你说实话,到底吃了多少安眠药?”

    力气这么大,完全不像中毒的症状。

    方永新眸光微闪,大概是不敢再说谎,老

    老实实地答:“其实我没吃……”

    管奕深气结:“那你刚才莫名其妙吐血?”

    “晚上睡不着,本来打算吃药,想起家里还有客户送的酒,就试试能不能借酒消愁,”方永新一边交代,一边小心翼翼端倪他,“从昨天断断续续喝到今天,大概胃出血了。”

    管奕深的面色很难看,他自己是有胃病的,知道胃不好之后有多麻烦,方永新过去那么健康的身体,干嘛非要瞎折腾,真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办?

    方永新的忐忑越发明显,环着他的臂膀不放松,生怕一不留神,怀中人又不见了。

    “我以后不会了,就是见不到你,心里难受。”

    最后几个字仿若无形的大手,瞬间捏得管奕深心脏酸软,眼睛胀胀的,睫毛上的泪珠还未干。

    哼了一声:“还知道难受呢,连喜欢都要学,我以为你根本就感受不出七情六欲。”

    方永新的唇瓣还糊着血迹,闻言,急急开口,就要解释什么,却被管奕深一把扑进怀中,截断了下面的话。

    “行了别说了,马上救护车来了,等到了医院,检查一下还有没有问题,接下来大把时间,可以慢慢说。”

    分开这么多天,他已经太久没有得到管奕深的主动亲近了。

    方永新喜悦得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只能更紧地环抱住他。

    感受着胸膛处的温热,下巴轻轻抵在毛茸茸的脑袋上,庆幸不已。

    其实……他原本的确想试试用酒送安眠药的,不是为了寻死,只是想学一学薛景言的招数而已。

    不过他毕竟第一次,也怕自己分量没把握好,管奕深人还没到就先晕过去了,所以选了另一种方法。

    方永新的执行力向来很强,哪怕平日除了应酬根本不喜欢喝酒,仍旧一瓶又一瓶往嘴里送,半点不含糊。

    胃出血是痛了点,不过,能让管奕深心软,重新回到他身边,便值得。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医生站在病床前,嘱咐了忌烟酒,避免辛辣刺激性食品等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管奕深坐回床沿:“听清楚了吗?以后不准再瞎作了,一日三餐按时吃,把胃养好再说。”

    方永新拉住他的手,“那不如你搬回公寓,每天监督我。”

    管奕深抽开:“想得美。”

    眼前人不说话了,长卷的睫毛半垂,清润的双眸覆上一层不加掩饰的失落。皮肤仍透出一点不健康的苍白,嫣红的唇都失去了往日的饱满。

    这么一幅画美人神伤的画面,管奕深哪儿受得住,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改口:“搬搬搬,我也没什么行李,等出院就搬回你家,行了吧?”

    不待对方高兴,又问:“那我们这回再住一起,是合租室友,还是……恋爱关系?”

    方永新不假思索:“当然是恋爱。”

    “可你不是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吗?”管奕深瘪了瘪嘴,虽然语气并没有多少埋怨,到底是有几分在意的。

    方永新握着他的手一紧,表情很快慎重起来。

    点漆般的瞳孔一眨不眨,仿佛有胶水黏连,将他的全部心神,密不可分地粘在管奕深身边。

    嘴唇开合好几度,大约措辞亦是一换再换,不敢轻易说话。

    或许连方永新自己都没发现,思考越久,他抓着管奕深的力道,便越发加重。

    过了许久,才斟酌完毕,声带振动时,尚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的确不能肯定我知道……但我能肯定另外的事。”

    “也是我,那个时候,和你告白的原因。”

    “当你开心的时候,我看着你的脸,也会调动起同样的心情。当你告诉我打算找其他的男朋友的时候,我又会胸闷气短,控制不住地涌现负面情绪。当你在我面前流泪,哭着说喜欢我,之后的好几个晚上,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话及此,好像生怕管奕深怀疑,方永新直白地看过来,眸色不掺分毫作假,诚恳无比。

    “在此之前,我明明已经正常生活了好多年。我不知道那些异状都代表了什么。徐医生说,你是将我与这个世界连通起来的钥匙。也许我一辈子都没法真正懂得,但我确信,我没法承担失去你的后果,我也保证,会用我的一生去努力。你觉得,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小心地落进空气,许久没有回音。

    管奕深静默地与他对视,一语不发。

    直至方永新的神经一寸寸拉紧,不详的预感都浮现上来,才抿了抿唇,压下嘴角抑制不住的甜蜜:“你也会说这种傻话。”

    “要是这样,我岂不是也要用一生陪着你,等着你开窍吗?”

    攥着他的手一下子施了重力:“你不愿意?”

    管奕深被掐得有点疼,想挣开,哪知刚一动作,便吓方永新脸色愈白,有些无奈,凑到他的下巴亲了亲:“你说呢?”

    温热相抵的触感,轻轻松松便舒缓了紧绷的心弦,瞳仁遽然擦亮,顿了两秒,一把将他拥进怀里。

    柔和的阳光漏过百叶窗的空隙,薄薄倾洒,这一刻,他们终于能够依偎着彼此的身体,汲取安心。

    管奕

    深继续在思睿上班,白嘉钰得知他和方永新重归于好,笑着说要给他放大假,被他不好意思地拒绝了。

    转头,方永新又收到好友发来的微信,口气颇有些微妙。

    “你还真是活学活用,豁得出去啊。”

    他看着在厨房忙忙碌碌,正精心为自己准备养胃餐的管奕深,眼睛弯了弯,理所当然地回复。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检验过了,薛景言这招确实下作但有效,你小心点儿,不要被蛊惑了。”

    白嘉钰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诡异地沉默下去。

    方永新放下手机,走到管奕深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次让我来吧,我也想做饭给你吃。”

    管奕深头也不回:“生病了就不要逞能,快去坐着,马上好。”

    方永新微微垂眸,瞧着那张俊挺又好看的面庞,此刻专注而细致,全副心神都汇聚在为他做饭这一件事上。

    目光越发深邃,饶是如何都挪转不开。

    左胸口处,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熨得妥帖又热烫。

    在心底幽幽吁气,说不清缘由的,只希望这一秒延续到天荒地老。

    半个月后,警方传来好消息,单辉落网了。

    更巧的是,就在前一天,邱翰林也从昏迷中苏醒。

    方永新问管奕深想不想去医院看看仇人,管奕深表示无所谓,看看也行,总得和这老家伙把话说清。

    两人于是一起赶往医院,刚到电梯前,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唤。

    扭过头,是邱学逸。

    邱学逸的目光和管奕深对上,略显出惭愧之色,连连鞠躬道歉,对于自己一时糊涂替哥哥求情的事,他事后反思,觉得的确做错了。

    管奕深二话不说选择和解。

    万幸华瑾现在安然无恙,一切都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邱学逸只不过耳根子太软,并没什么实质性的过错,不应当被迁怒。

    三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管奕深问:“你来看你爸?”

    邱学逸:“我昨天晚上就来了,我爸想见郁简,他刚到,还带着妈妈和洛叔,让我先下去给爸爸买早饭。”

    “叮咚——”一声,楼层到了,轿厢门缓缓打开,三人踏出去,继续前进。

    管奕深又问:“那你怎么两手空空?”

    邱学逸羞赧地红了脸:“我到楼下才想起来,忘记带手机和钱包了。”

    方永新突然伸手拦下他:“回去拿不方便,我这儿有钱,先借给你吧。”

    管奕深原本还没反应过来,望进他的眼睛,一下子就懂了。

    很明显,郁简是找理由支开邱学逸,不想让他听到互相之间的谈话。

    邱学逸却摆摆手,一点儿没意识到不对劲:“前面就到了,没几步路的……”

    话音未落,一道歇斯底里的女声,直接穿透门板,清晰无比地撞入三人耳蜗之中——

    “对!没错!小逸就是我和洛光的孩子!你想怎么样?你现在半死不活,打我?还是出去宣告全世界,你老婆和你管家有一腿?”

    三个人的脚步皆是一顿,管奕深震惊无比,错愕地看向方永新。

    他面色平静,仿佛早就知晓了一般。

    再看向邱学逸,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好似被遥控器定格,僵硬地凝滞。

    而病房内的几人,并不知道此刻外面的情形,女人的声调拔得更高,仿佛压抑多年的怨恨,终于找到突破口,泄洪般狂涌出来。

    “我再怎么样,也给你生了个儿子,算对得起你了!我进邱家这么多年,你有一秒钟尊重过我吗?还不是就把我当个物件?身子没垮之前,你哪天不玩女人?还染了脏病,偷偷去看医生,以为我不知道?我装聋作哑而已!在下人面前对我呼来喝去,口口声声最爱管沛恩,真当我是个死人?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找其他女人慰藉,我就不能找洛光疼我?还好小逸随了洛光的性子,没随你,不然,他现在就像他那不成器的哥一样,关在看守所,等着坐牢!”

    随即,是邱翰林抖得不成样子的怒斥。

    “贱人,贱人!你们两个贱人……狗男女!”

    又一声轻笑打断了他,随即,郁简懒洋洋的嗓音响了起来。

    “行了,感谢二位抽空前来,告诉我们邱大首富这个惊天秘密,五百万,明天就打过去,够你们远离京城,环游世界了。”

    紧跟着话锋一转,口气变为无比的凌厉。

    “还有你,你的邱氏,我会替你好好经营。至于你那两个儿子,牢里的那个,出来以后一个子儿也别想分到,外面的这个,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也不会有心思帮你光复邱家。你就好好看着,我和方永新,怎么拿着你的资产,过得风生水起吧。”

    管奕深有些不忍再听下去,往方永新身边靠了靠。

    温热的手掌覆上来,将他微凉的五指包裹,细细摩挲。

    伴着邱翰林发疯般的嘶吼,门毫无预兆地从里打开。

    怒气冲冲的姚金芝领着洛光乍然出现。

    猛然看到外面站着的三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冷冷一笑,尤其当扫过邱学逸时,眼中的嘲讽几乎漫溢而出。

    自从这个小儿子瞒着她把

    所有股份都送给郁简后,姚金芝再也没给过什么好脸。

    一句话不再多说,快步离开。

    洛光见邱学逸被打击得精神恍惚,摇摇欲坠,原本还想开口安慰两句,但姚金芝在前面一催,他立马歇了这个念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赶忙追了上去。

    里面的郁简似乎也察觉到不对,瞬间没了声音。

    邱学逸的手尚且僵在半空,破碎的视线死死固定在前方,下唇几乎被他咬出了血。

    直至病房内传来靠近的脚步声,以及郁简意味不明的呼唤:“小逸……”

    他才仿佛浑身过电,瞬间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后退去。

    一步,两步,三步,双臂紧紧环抱,看着郁简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终于,在郁简快要走近的时候,止不住哆嗦,踉跄着调转方向,好像拼尽全部力气,逃也似的奔离。

    “小逸!”郁简一下子冲了出来,就连看见管奕深和方永新,也来不及打招呼,只是胡乱点点头,便飞快追了过去。

    管奕深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也许……哥哥并不像他口中所说一样,那么无情,那么不在乎邱学逸。

    他们并肩走入病房。

    邱翰林躺在床上,孤身一人,刚刚发过火,胸膛剧烈起伏,本就苍老的面容彻底衰败下去,显得日薄西山。

    双目圆瞪,然而因为中风后遗症,连从床上坐起都不能,唯有颤着嗓音发问:“你们又来干什么?”

    方永新居高临下地俯视过去,淡淡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单辉落网了。”

    “那次绑架,我们全程录音,来医院之前,已经把东西寄到了警局,虽然录音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但用来撬开单辉的嘴巴,绰绰有余。不久的将来,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你的真面目。”

    方永新说这些话时,语气平静,管奕深却仍能从中听出,那丝丝缕缕,洗刷不去的恨意。

    哑忍了二十多年,直到今天,才终于能当着邱翰林的面报了血海深仇,即便心思深沉如方永新,也难免会生出天光大白的畅快。

    比起自己,他才是真正意义上,被仇恨折磨多年,正义无法伸张的每一日,内心皆在泣血。

    如今,总算苦尽甘来。

    心疼的情绪蔓延上来,反握住对方的手,借肌肤的温度传递安抚。

    方永新只顿了半刻,下一秒,便更紧地与他十指相扣。

    邱翰林近乎目眦尽裂,垂死挣扎:“你以为只凭一个单辉就能……”

    “只凭一个当然不行,当年的事,你不还有一个帮手吗?”方永新微微仰起下颔,一句话,直教邱翰林脸色大变。

    “洛光和姚金芝现在一无所有,为了五百万就出卖最大的秘密,你觉得,我在后面多加一个零,这位忠仆,会不会愿意挺身而出,出庭指证你?”

    这一句彻底压垮了邱翰林的心理防线,浑浊的眼睛死死瞪大,恨不得将病床前的两人万箭穿心,一口气吊不上来,眼看就要昏厥过去。

    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音,方永新步履平稳地走到床头,替面目狰狞的邱翰林摁下传唤铃。

    “你现在还不能死,得先活着,亲眼看着你的商业帝国倒塌,你和你的儿子,身败名裂,受千夫所指。”

    邱翰林更加激动,肌肉抽搐,脸色铁青。

    管奕深想了想,开口道:“忘了告诉你,其实,那次偷拍到我和方永新去菀城,就是去见我妈妈的,你有事没事总把那段过去挂在嘴边,但我和妈妈生活了二十多年,她一次也没在我面前提过你,大概,是觉得你根本不配吧。”

    这一句补刀,彻底击碎了邱翰林最后一丝幻想与体面。

    眼珠子狠狠凸出,额头青筋暴起,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口角甚而溢出白沫,昔日首富沦落至此,何其可悲。

    医生护士很快三三两两地跑进病房,他们也功成身退,手牵着手,走出医院。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单辉和洛光先后招供,邱翰林刚一出院,就收到法庭传唤。

    而邱学远的案子,也因为铁证如山,毫无悬念地判了重刑。

    曾经风光显赫的邱家,败落得如此迅疾,是所有人皆始料未及的。

    邱翰林庭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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