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在一旁饮酒的邢权。
“是你?”洛无道。
“对啊,是我,你醒了?”邢权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实在是太乱来了,怎么和那丫头一样乱来?你们两个可真是……”
“公主殿下,他怎么样了?”洛无只觉头痛欲裂,一手捂着头艰难问道。
“你如今都这个样子了,第一个想到的却还是她?”邢权笑着摇了摇头,又饮了口酒道,“她现已无事,只是不可再滥用灵力,不然。”
“如何?”洛无紧张问道。
“她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在她出生时,我这鬼界就被闹得翻天覆地,故而我曾去察看过她。
却发现在她体内,封印着一只死去多年的凤凰的死魂,若是她再滥用灵力,难保她的灵魂不会被那凤魂吞噬。”邢权忽凝眉道,
“不过比起那凤魂,我反而觉得她体内的凤心更值得被注意。”
“我,我得回去。”洛无闻言,便艰难地起身准备离开,只是那头疼得厉害,胸口又如万雷轰击一般痛苦难耐,实在动弹不得。
“她现在有那魔族少主陪同,不会出什么事,倒是你,先安静待在这儿把伤养好再说。”邢权把他按倒,无奈道,“若是你出了事,这天下才真是要乱了。”
“我……啊!”洛无挣扎道却吐出了一口血,痛苦地喊叫了一声。
“洛无!”凤眠突然从梦中惊醒。
“凤眠,你怎么了?”式微赶紧进来看着凤眠。
“式微姐姐?呼……”确认是梦后,凤眠长舒了一口气,“无事,做了个不好的梦,不用担心。”
“那就好,来,喝点水吧。”式微也松了口气。
“式微姐姐,洛无呢?这几日为何一直没见他?”凤眠突然问道。
“这,我也不知,前几日有一个道士来说他与你们是旧相识了,找洛无有事,便将洛无带到了他那儿,还要我们告知你不必担心。”
“道士?”凤眠想到了邢权便放下了心,“好,我知晓了。”
凤眠说完便看向了窗外,心道“跟着他总比跟着我安全一些。”
“式微姐姐,你带着大家去周国另寻出路吧。”片刻后凤眠忽道。
“凤眠?”
“你们跟着我,日后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但只要离开了我,那便能安然活下去。
所以,我想,你们还是离开吧。式微姐姐,你出去同四伯和恪染将军说一声,叫他们通知百姓们今夜收拾好行李,明日我带他们离开。”
“凤眠,你决定了吗?”式微凝视着凤眠问道。
“嗯。”凤眠无奈应了一声。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吧。”式微说完便也无奈地走出了房间。
式微前脚刚走,凤眠房内就变得一片漆黑,忽从角落处出现一个人影。
“泉奈?你来做什么。”凤眠不屑道。
“呵呵呵,小姑娘,没想到你竟真的愿意以血为引救那群人,不过我不是来夸你的。
你可知,他们根本不值得?你以为他们将你视为信仰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有保护他们的责任,这一点,我想你确实不好理解。”凤眠嗤笑道。
“呵呵,我确实不理解,但我也不想理解。
自古人心难测,你以为他们会为你所做的这一切而感激你吗?
你当时也看到了,在那些人面临死亡时,他们不会想到你是他们口中的信仰,他们只想要你死来救他们。
你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备好的祭祀品,什么时候能用上了,什么时候就能将你推出,我告诉你,这就是人心。
不如,你从此到我这边来,我护着你,不让你为这凡事扰,你看如何?”
“不如何。纵使人心难测那又如何?他们视我为信仰这一点仍旧不会变,我比谁都懂一个人的信仰若是崩塌时的感受会有多痛苦,
所以,我会尽我该尽的责任,人心如何,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活下去。”
“哈哈哈,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愚蠢呢?你可知,你为他们所做这一切,不值得?!”泉奈说着竟有些情绪失控起来。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凤眠喝了口水缓言道。
“呵,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说罢泉奈的幻影便消失了,四周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翌日早。
“大家都收拾好了吗?”凤眠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百姓,有的人一脸不情愿,
但经历过上次中毒一事后,也有一些人内心深处是想离凤眠远一些过好他们自己平淡的生活的,凤眠也看了出来,便释然一笑道,“大家走吧。”
由此凤眠便一路带领他们出了皇城走向周国。
“凤眠,你为何要带他们去周国?”
“那周国国主我幼时接触过,并非什么勾心斗角之人,心直爽快,坦然潇洒,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信。”
“好吧。即是如此,那我便送你们到城门口,在城外等你。”柳修砚道。
“好。”
凤眠带着剩下的那些人一路向周国走去,途径大大小小几十个洛国的村庄,毫无人烟,遍地尸骨,而且方圆百里都弥漫着紫烟国使用的毒。
忽然魏烟出现在一行人前,诡笑一问:“你们想去哪儿?”
“与你无关。”凤眠道。
“凤眠,你带他们走吧,我来对付她。”柳修砚挡在凤眠前面沉声道。
“乐师……”凤眠看着他,又觉魏烟不敌柳修砚便答应了下来,带着百姓离开了,魏烟欲攻向那边却被柳修砚挡了回来。
“柳修砚!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护着她!”魏烟怒吼。
“是你执迷不悟。”柳修砚愠道。
“柳修砚!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从未对谁动过情,是你误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放屁!你他妈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亲自教我习剑?!”
“救你教你习剑便是喜欢你?你这个误会是不是有些大?”柳修砚忽觉好笑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话我听过,但你若要以身相许是不是也得问过我的意思?
你可以报恩,我不会说什么,但你要多想,甚至以以身相许来报恩我觉得大可不必。”
“柳修砚!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你混蛋!”魏烟气得直直扑向柳修砚。
柳修砚却是一使力,将她四周邪气散去。快速躲开使魏烟扑了个空。
魏烟又抓狂吼道:“柳修砚!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你如今这般模样,丑陋至极,我如何看……”柳修砚无奈道,“还有,你做的那些事我求你做了吗?那些都是你自愿的,你为何将那屎盆子扣到我身上。
我不喜欢你,一直以来都是你一厢情愿,而你还不自知,我有何办法?
而且你做的那些事也不过是感动了你自己罢了,于我而言,毫无用处。所以你又何必呢?为何不放过自己?”
“你……”魏烟突然停了手。
“这是被骂醒了?”柳修砚心道。
“去死!我要你们死!!”魏烟疯了一般向他扑来。
柳修砚终是拔出了剑与她周旋了一会儿,但也逐渐失去了耐心,却见她还不醒悟,所以一剑下去将她魂魄撕开,又微微使力将那魂魄撕碎了销毁。
洛国境内这才又重见天日,草地上又出现了绿色。
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落下了激动的眼泪,凤眠看着大家,看着四周,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如果说这场祸事是魏烟挑起,那便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的,想到这儿凤眠不禁愧疚万分。
“大家休息一下吧。”凤眠对百姓说道。
“啊!”人群中却又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其他人都看向那喊叫的人
“怎么了?”凤眠赶紧走到那人身旁看着,四伯也赶紧过去查看。
只见那人从脚底青筋变为紫黑色开始快速往上蔓延。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旁有人凑过来看却被吓了一跳。四伯为那人把了把脉,眉头紧蹙问道:“近日你有喝过什么吃过什么?”
“我,我喝的吃的都是公主殿下寻得的,和其他人一样啊。”
“那你可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没,没有。”
“那你此前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没有。”
“好,知晓了。你别太担心,我会尽力将你医治好的。”
“大夫,求你救救我啊!公主殿下!您救救我!”
四伯安抚了他后便到一旁,凤眠问道:“四伯,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殿下,此毒是以那万虫嗜为毒引,又结合了蛊毒研制成,老夫也是有生之年头次见,我想先用那万虫嗜的解药试试可否将那毒性减弱。”
“好,只是,这毒从何而来……难道是魏烟?”凤眠凝眉道。
“啊!”正在凤眠与四伯交谈时却又有几人出现了相同的症状,而那些人之前均与那第一人接触过密。
“这,会传染。”凤眠意识到这一点后将那些人都集中到了一旁的一间破旧的屋子里。
“大家先离这里远一些,先到一旁等待。”式微对一旁的人说道。
“看起来,我们得先在这里等等了。”凤眠看着屋内的人无奈道。
“四伯,你注意些。”
“无事,老夫采了一辈子的药,中过的毒比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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