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眠,你的手……”洛川紧张言,说着立马幻出药,走过去为凤眠包扎。
“不碍事。”凤眠轻声道。
“这伤并非近日所受,凤眠,怎么回事?”洛川凝眉问道。
“愈合能力弱了罢了,当年我失了心,本就已是残缺之身,那日断魂山一战,又自取肋骨,伤口愈合得慢,算是小事了。”凤眠微微一笑。
“……”洛川包扎好后面色仍旧凝重,“你曾经那般怕疼……”
之后洛川转身,“不知诸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川水神君,是我们叨扰了,只是现下已将先前骆云之事查明,故而请洛公主前去天界一趟。”竹溪微言道。
“走吧。”凤眠起身没再过多纠缠,起身出门去。
“我陪你去。”洛川不知何时将他先前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换为了干净如斯的行装。
随即他们便一同上了天界。
“汉广,今日你将大家都叫来,可是查清了洛公主那事?”玄君问道。
“哼,”元从不屑轻哼。
凤眠则是漫不经心地站到了一旁,洛川站于凤眠身前。
“回禀天君,正是已查清此事,今日才叫大家前来。”
“那便说来听听。”
“我同竹溪仙君这几日四处寻人打听,探究事实,又查录档案发现,
骆云此人手下所犯违规之事甚多,其中有私自收钱,勾结凡间道士收人修为,更有甚者……”汉广看了一眼元从后又道,
“那骆云还为了升为仙君,杀了无数凡人吸取其精气,将那有仙根之人骗到他私自修建的庙宇里,用易根术换取仙根,提升修为!”
“啊?!这,易根术可是天界禁术呐!”
“是啊!这可真是,天道不容!”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元从明显脸上有些挂不住。
“肃静。”玄君发话,
“既然事情已查明,那骆云本身犯了数条天规,汉广,理应如何处置?”
“回天君,那骆云所犯之事,仅是一条,便足以将他仙籍剔除,毁灭元神。数条并罚,洛公主所做,属实是轻了。”
“嗯,既如此,那此事便不再追究,元从,日后选弟子,可要谨慎些。”
“是。”元从弱弱答了句,却又忽言,
“只是天君,那洛凤眠不仅杀了骆云,还杀了凡人,纵使她如今不在天界,但她伤人时却还有仙籍,此事,又如何能一笔带过?”
“你……”汉广顿感一口老血涌上心头,怎么竟忘了此事呢……
“天君……”洛川赶紧发言。
因他知凤眠是个怕麻烦的,此事被元从搞得如乱麻一般,想必凤眠又是索性受了那罚从此与天界撇清关系,这怎么可以?!
且不说她如今受伤长期不愈,纵使是能愈合,那天罚又岂是她可受的?
纵使她能受得了,若是有朝一日那墓君回来了,定是要他看不起他这个叔叔的。
再者,之前没能护好凤眠,已是让他觉得十分对不起洛黎清柔了。再或者,这可是他唯一的侄女,怎能再让她受伤?
总之,不行!
“天君,”谁知还没等洛川开口说话,凤眠便打断了他,这让他惊讶不已,而凤眠之后的发言更是令他膛目结舌。
“天君,天界仙君不可伤人,前提是那人不犯我,若是那人触怒了仙君,仙君是有权利施加处罚的,这一点,我没记错吧?”
“不错。”
凤眠嘴角一勾,“那处罚轻重,是否也是根据仙君来评判呢?”
“不错。”
“纵使这样又如何?!那仙君里又非你一人可定。汉广!此事你可还有评判?”元从将话题抛给了汉广,汉广竟一时无措。
“此事……”汉广为难道。
“元从仙君,此事既然不能洛公主一人评判,又如何是汉广一人可定得了的?倒不如叫洛公主将那些人所做大不违之事说出,叫众仙评判。”竹溪温声道。
“嗯,洛公主,还请你能说明。”玄君开口道。
“哼。”元从又冷哼一声。
“……”洛川仍旧沉浸在惊讶中,听到了凤眠的发言更是惊讶得不得了。
“他们动了我的墓。”
“你何时造了墓?”元从追问道。
“没了心的时候啊,没了心等同于人死,怎么,我还不能给自己造个墓悼念一下?”
“你,”
“那墓所在何地?”玄君问道。
“断魂山。”
“我曾多次去过断魂山,从未见过什么墓碑,你可有证据?”元从追问。
“有啊。”说着凤眠从袖中取出半截儿树枝。
“……”
“……”
“……”
“洛凤眠,你是在愚弄我吗?还是在愚弄天君?!”元从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此树枝是我当年从墓山一颗万年灵树那里所取的一根,坚硬无比,当日我虚弱得很,身上又再无其他可用之物,就用了它。
况且,断魂山积聚阴魂,那地方阴险得很,很少有人会去,我这才放了心,可谁知竟还是被那几个凡人折了去,唉。
天君,此事我尚有几分疑虑,极阴之地怎会有凡人闯入,而且还是,安然无恙?”
“你!什么意思?!”元从气愤喊道。
“是啊,天君,此事确实古怪得很,别是什么人别有用心。”洛川终是从那惊讶中回了神,接话道。
“川水神君,您怎么看?”
“那些人私自动仙君墓碑,属大不敬,凤眠也不过是叫他们尝了点苦头,至于元从仙君方才说的杀人之事,并不属实,故而此事,也没有那么复杂。
只是那凡人闯极阴之地之事,毕竟是凤眠自己的事,还是由她来决断比较好。”
“嗯……洛公主,你怎么看?”
“他们也尝到苦头了,我自是不必再做过多纠缠,就此作罢吧。”凤眠言。
“好,诸君可还有何异议?”玄君发话问道。
下面没人再敢说什么,便纷纷言:“没有。”
“既如此,事情已查明,洛公主仙籍一事,即刻恢复。”
“不必了,天君,天界规矩甚多,我是个不受束缚的,仙籍不必恢复了,此后我做什么,都与天界无干系,也不必再劳烦竹溪仙君,汉广仙君四处奔波了。”
“……”汉广顿时怒从中来,奈何身处大殿,硬是将那攒了一肚子的气压了下去。
“既如此,那我也便不再强留了。”玄君无奈言。
“散了吧。”说罢玄君便离开了。
大家也都散了。
凤眠离开时经过元从身旁,淡然道了句:“骆云,非我所杀。”
“我如何信得你?”
“信或不信,干我何事?”凤眠轻笑一声便离开了。
待玄君不见了身影汉广立马就憋不住了,追上凤眠开始大声斥道。
“洛公主!我们先前去找你非要害你!你为何要那般戏弄我们?!今日大殿,我原本证据确凿,可是谁知你又惹下了那伤凡人一事!
这些先不说,你刚才说的劳烦我们未免也太损?!我们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怨言,如今却落个我们的不是!
洛公主!我看,你剔除仙籍也好!当真是不必再劳烦我们!”汉广怒言,一旁的竹溪怎么拉都拉不住。
“那多谢了。”凤眠微微一笑。
“你!你这人为何如此?!”
“汉广!”竹溪终是忍不住了低吼了一句。
汉广这才冷静了下来。
“方才那句多谢是真心的。”凤眠看着汉广道。
汉广一愣,不再多言,轻哼了一声便走了,竹溪无奈一笑。
“洛公主,还请您多担待。”竹溪言。
“如何担待?我之前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无事,他那个性格,还算可爱。”凤眠轻笑了一声便离开了天界。
“无事无事,这丫头不过是嘴上厉害罢了,谁待她好她心里清楚得很,而且她那性子,粗心得很,今日之事不必放到心上。”洛川笑言。
“是。”竹溪答道。
“不过,竹溪,你又何必对谁都如此设防呢?”洛川笑眼看着竹溪,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唉,罢了,谁不是怎么舒服怎么活呢……”
说罢洛川便扬长而去。
竹溪一人立于原地怔了一会儿,却忽听得一声“师父”,回神发现落落在他面前站着。
“落落?你怎会来?”竹溪温柔一笑。
“我不放心,来看看姐姐。”
“哦,洛公主已然回去了,放心吧。”竹溪摸了摸落落的头笑言。
“姐姐没事吧?”
“嗯。”
“那便好。”
“这么长时间了避着为师,是生师父的气了吧,走,师父带你去个地方。”
“师父……”落落低头小声道。
语毕,竹溪便带着落落到了他这些年自己造的小花园里。
“哇!师父,这些都是你种的吗?也太好看了!”落落开心地在花海里四处奔跑。
“师父!你太厉害了!”
竹溪欣慰一笑。
“好玩儿吗?”
“嗯!太漂亮太好玩儿了!”落落就这样待在这花园里四处玩耍,还编了花环给竹溪带上了。
“那便别再生师父的气了吧,师父如今也是个孤寡老人了。”说着竹溪坐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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