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走在路上，看着天空的一团云，云飘摇不定，在偌大的天空游离，找不到方向。王琪感觉自己也如同这团云，貌似强大，实则不堪一击。王琪也不知道自己要飘向何方，但可以肯定
他也像这团云一样在瓦解，难道真会在天空中消失。王琪地下头，看着手中的门票，他一笑，把门票丢在草丛里。他走到自己曾打烂小提琴的树旁，小提琴早已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是一个没
落的灵魂。王琪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他回到租房，把酒猛灌入肚中，又是一宿酩酊大醉。
阿文阿武来到王琪的房间，阿文说：“大哥，洪帮与黄帮干什么了，今晚在西河胡同动手，我们仨也得去。”王琪问：“这次是不是很危险？”阿文点点头，说：“我买了几件防护衣，
晚上我们穿上。”三人打开酒瓶，喝起来。
“大哥，我真的觉得好累，我不想当混混的，但上天为什么把我弄成混混，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遭人毒打，受人歧视，那次我站在冰天雪地里乞讨，但没有人给我一块面包，一枚硬币
。寒冷包裹着我，我的脸冷得像绷住一样，光脚穿着一双烂鞋，寒风从鞋洞里面钻进来。一位好心的老奶奶，拉着我的手，到一家面馆，给我端来一碗牛肉面，我饥肠辘辘的把整碗面连着汤
一起喝完。老奶奶为我拍下身上的雪花，拿给我一双鞋，抚摸着我的脸蛋，说：‘孩子，不管未来怎样，都要坚持做一个好人。’我含泪的点点头，我辜负了老奶奶，我没有做一个好人，却
做了一个社会的蛀虫。”阿文流下了眼泪，灌了一口酒。
“因为生活所迫，我做了一个小偷，但我真的不想偷的，有几次我在火车站偷了学生的学费，看到他们在火车站焦急的寻找，我都悄悄地把学费塞了回去。看到他们破涕为笑，我也很欣
慰，但当我回到家，看到重病的母亲，因为无钱治疗，在床上痛苦的呻吟，我的心都碎了。我潜入了一个富人的房子偷钱，但被抓到了，我入狱了，回到家时，母亲已经死了。”阿武捂住脸
，低声的哭泣。
王琪看着这两小子，心中也很酸，自己的不幸与他们的不幸又算得了什么，自己还有母亲，得到过父母的疼爱，而他们真的一无所有。王琪拍拍他俩，说：“干完这一遭，我们就退出黑
帮，重新开始生活。”阿文阿武点点头。
晚上，三人换好衣服，来到西河胡同，洪帮上百个人，身穿黑色的衣服，手握着砍刀，老大走上阶梯，袒胸露乳的说：“今天，是我们跟黄帮决战的日子，黄帮以人多屡次欺压我们兄弟
，占领我们的地盘，我们一再忍让，但他们得寸进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各位兄弟，为了我们的地盘，我们誓死保卫洪帮，打倒黄帮。”
“打倒黄帮，保卫地盘！打倒黄帮，保卫地盘。”台下的混混喊道。
黄帮两百号人，身穿黄衫，头系黄丝带，向胡同涌来。两个帮派对峙，双方都怒视着彼此，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开始。老大手举着大刀，大喊：“兄弟们，冲啊！”另一边黄帮老大也喊：
“兄弟们，上啊！”双方像潮水一样汇合，利刃相接。王琪手握着刀，被几个黄衫包围，黄衫向王琪的头劈来，王琪迅速一闪，用脚把黄衫踹远。黄衫的刀又向王琪刺来，他一个翻转躲过，
另一个黄衫朝他的腰踢来，王琪迅速抱住混混的腿，把混混拽倒在地。几个黄衫向他冲过来，王琪蜻蜓点水似的飞上了黄衫的身体，用脚扫过几个黄衫的脸，黄衫被打倒在地。黄衫从后面来
袭，王琪一个后踹，把混混打翻。
王琪的脚刚落地，黄衫的腿向王琪的身子射来，王琪气压丹田，接住了黄衫的腿，把他拖入了墙壁。黄衫的腿扫过来，把王琪手中的刀打落在地，另一个黄衫的刀向王琪刺来，王琪一个
仰翻，刀刺破了衣服，幸好有防护衣护体，刀没有割伤肉。王琪半跪在地上，双眼盯着黄衫，黄衫紧握着刀，向他劈来，王琪迅速的接过黄衫的刀，把刀打落，对着黄衫的腹部打上几拳。
黄衫不停地扑向王琪，王琪冷不防被一个黄衫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撕扯着，王琪依靠他强壮的身体，把黄衫按住了，他从地上拾起一把刀，把它架在黄衫的脖子上，说：“兄弟，你快
走吧，不要再给黑帮卖命了。”他放开了黄衫。一个黄衫双手握刀向王琪劈来，王琪横刀挡住了黄衫的刀，两人展开了臂力的较量。不好，又一个黄衫双手持刀从他后面刺来，眼看就刺中王
琪，王琪转过脸，想这下可能性命不保。被王琪放了的那个黄衫挡住了同伴的刀，黄衫说：“你疯了，他不是我们一边的人。”
“我知道，但我欠了他一条人命，你若想杀他，就先杀我。”最终，王琪的臂力更胜一筹，他的刀架在黄衫的脖子上，让他快走。王琪回过头，感激的看了看救他的黄衫，两人相视一笑
。
两大帮派激战正酣，阿文阿武应战起来显得很吃力，脸上身上划出了几道血口。一把刀从阿文背后射来，王琪赶忙飞身上去，打落长刀。阿文松了一口气，说：“谢谢大哥。”王琪说：
“当心点，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黑帮成员手中的刀都不见了，而是用拳头对打，显然他们并不想弄出人命，逢场作戏而已，但这戏却演得逼真。
王琪和阿文被两人围攻，黄衫的拳头像雨点一样打过来，王琪躲闪不及，眼角被黄衫击中，擦出了血。王琪血气一涨，打倒几个混混，他抓住打自己的黄衫，伸出拳头，朝黄衫打去，快
要打到脸上时，王琪停住了，他推开黄衫，说：“快走。”黄衫溜出了胡同。
两个老大却是生死搏斗，他俩手握着长刀，弯着身子，像日本武士一样。两人持刀劈来，两刀相触，双方握住刀，一会儿刀架在洪帮老大的脖子上，一会儿又架在黄帮老大的脖子上。两
人松开刀，朝对方狂砍过来，双方全身都是血。黄帮老大用脚把洪帮老大踢开，两人对峙着，眼睛直视彼此。他俩休息片刻，厮杀又进入下一个回合，洪帮老大单手握刀朝黄帮老大划来，黄
帮老大也很硬朗，用刀挡住了他的进攻。黄帮老大用脚一扫，洪帮老大颠倒在地，他见是一个好机会，忙用刀劈来，想将洪帮老大置于死地，洪帮老大用刀挡住利刃，用脚把黄帮老大踹飞。
他一个后翻，身子站立起来。两人擦擦嘴角的血，又朝彼此攻过来。黄帮老大被洪帮老大击倒，倒在了地上，洪帮老大泰山压顶的向黄帮老大扑来，却扑了空。
阿武被几个黄衫围攻，倒在了地上，黄衫击打他的身体，阿武只有招架之功。王琪奋力的击退了几个黄衫，用迷踪拳打开了黄衫解救了阿武。洪帮因为寡不敌众，被黄帮打得溃不成军，
很多人都倒下了，也有很多人逃走。不好，一个黄衫手持长刀向阿文划来，阿文躲闪不及，腹部被他划开，防护衣也没有用，鲜血直流，王琪和阿武赶紧过来，打倒几个黄衫，阿文却倒在了
血泊中。
王琪把阿文抱出了争斗场，他搂着阿文说：“阿文，你怎么样？快醒醒，我带你去看医生。”阿文睁开眼，看到了王琪和阿武。阿文说：“大哥，阿武，我不行了，你们快撤出胡同，不
要再跟老大混了。”
“阿文，你不会死的，我们说好了，要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担。”阿武流下泪说。
“悔不该去当混混，我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的，想不到会来得这么早。”阿文手捂住腹部，鲜血染红了整件衣服，他的气息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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