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惶恐,还望陛下不要追究。”沈云紧张回他,变换称呼。
陈谨之唇角勾起冰凉的弧度,不理沈云的求饶,道歉,安静闭眼泡汤。
沈云不知怎么好,只得慢慢挪到汤池边,等待陈谨之的吩咐。
这女子身份存疑先留下看看,如果不是哪个派系插进来的人,那就很没意思,任她自生自灭去。
沈云低着头在那儿等了好久,都没有收到陈谨之吩咐,又大胆抬起眼眸去看池中之人。
池中的人正闭目养神根本没有鸟她的意思,沈云在心里思忖,这样应该是不追究她了吧?
沈云还跪着,不敢起身。
她跪着坐了一会儿,池水氤氲暖人,她的眼不自觉合起来,困意上涌。
陈谨之没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继续舒服下去,他得去收尾。
他睁开眼看向那女人,却见那女人在水池旁跪着睡着。
他鄙夷冷笑:“这个女人莫不是猪八戒转世吧,在哪都能入梦跟周公玩耍。”
听到池水晃动的声音,沈云睁眼,这变态终于打算出来。
她心中松一口气,她可算有理由不用再跪。
陈谨之不欲理她,径直走出大理石汤池,往黄梨木屏风去穿衣服。
沈云听陈谨之有动作,下意识就抬头望去,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沈云震惊,马上低下头,想 “这人没有羞耻心的吗,什么都没穿就出来,也不说一声?
或者让自己出去回避也行啊,果真是变态。
等等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把自己当死人了吧,竟然不介意被自己看光。
沈云的脸从羞红的桃子变成白生生的白萝卜,毫无血色。
陈谨之离开之前向她递过来一个眼神,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意外。
这八戒想得还挺多。
陈谨之唤其他太监拿了套太监和宫女的衣服过来,让她选。
说是看她运气不错,能在他身边继续服侍。
沈云无奈乖乖点头,内心疯狂开骂 “还运气不错,遇到你这个变态我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霉中顶霉。”
她毅然决然选择太监的那套衣服,祥和地看着陈谨之,眼里想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陈谨之却装看不懂,故意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用着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她。
他也知道她为何会选这一套,刚刚造反完,跟在他身边会危险重重,若还是女子装扮恐怕会令人下意识看扁。
沦为受气包或挡箭牌,可若是太监那就不一样了,能留在他身边的太监只会让外人觉得是他的心腹。
沈云略微尴尬笑着,笑中带着些许讨好和不好意思,她才不会跟变态说那么多,万一变态觉得她小聪明太多,看不顺眼怎么办。
只能讨好少说话,这是在变态手下几次死里逃生所总结的经验。
陈谨之看着她,见她没有换衣服,露出不耐烦神色:“你还想要朕帮你换?”
沈云连连摇头表示不敢,心里又开始骂人。
真是下头,别人换衣服都不出去回避。也是他刚才都没有叫自己回避,还指望他会自己回避!
沈云心里十分不舒服。
她脱掉外衣把太监服换上又戴上方山冠帽,走几步在快至陈谨之跟前,感觉到 不对劲。
她在之前被识破身份后换回了女装现在没有束胸,用太监这个身份跟着变态出去,肯定要与很多人打交道,虽然她的胸围不是太大,但是穿上太监服后就像欲盖弥彰,胸前弧度还是要处理一下。
陈谨之看着她的神情千变万化,嗤笑,”无效伪装“。
他欲提醒人,却见人又脱下衣服,从腰间解下一块长布,极快地缠在她自己胸口,将那本来还挺明显的弧度瞬间裹平不少,至少套上太监的衣服是看不出什么怪异,最多也就认为她是个胸前腱子肉健壮一点的太监。
陈谨之不觉着这样盯着她换衣服有什么不对,他小时候在宫中最肮脏的地方长大,人性更恶所做出来的事他都见过,更何况这连一点皮肤都没见着,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换衣服。
沈云裹好胸穿好太监衣服,低头走回陈瑾之面前,等着人吩咐。
陈谨之见人过来,抬步往外走。
沈云跟着他后面走,不知道等等会面临什么。
她现在不担心别人会对她见色起意,她现在的小脸在亮处会蜡黄蜡黄,不说那些人敢对她有什么想法,就是不认为她有什么病的人,可能都算少。
陈谨之现在身着一身月白如洗的衣服,还将他那一头青丝全披散下来,只是耳鬓两侧的青丝被玉白的云簪挽到后面低低系着。
从后面看去还怪好看的,,说他玉树临风都不为过。
但沈云又想起了刚才的场景和前几天陈谨之的威胁,忽而感慨这衣冠禽兽,人模狗样的东西。
廊侧的灯影渐渐后退,他们踩在被宫人擦得蹭亮蹭亮的英石地板上转入另一座宫殿。
沈云对这些古建筑充满好奇,虽然是在好奇,可也是在未雨绸缪。
她很有自觉,知道跟着陈谨之很危险,怕又遇上突发情况,时刻都在为逃生做准备。
她看着看着眼睛突然亮起,这宫殿未免豪华过头了吧,说是雕梁玉砌,金块珠砾,巧夺天工都不为过。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宫殿,竟比刚才走来那道长廊还要漂亮奢靡。
刚才过来的那道廊可谓是有着像灯泡一样亮的珠子,不知道是不是夜明珠,要是的话,这皇帝也太有钱了吧,竟然在一个走廊就放这么多的夜明珠照路。何况其他重要的地方!
二人逐渐走进大殿,沈云隐约猜到这是什么地方。
心里被炸开 ,小嘴都不知道抿了几抿,这变态造反也算人之常情。
沈云跟着陈谨之来到的是太极殿主殿,是上早朝的地方。见到这座宫殿金光宝气的满气势恢宏,全然没有暴发户的感觉,人进来就像是掉进金窝权利的中心那般亮眼晃人。
土狗沈云哀叹:“可能不是这宫殿晃人,只是我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多的黄金,一时不习惯罢了!对,就是这样。这黄金是真的吗?”她突然想伸手摸摸。
但抬眼看着变态的背影,又放弃,万一变态觉得她手多,又看她不顺眼,想干掉她,那就不好了!
沈云她们踏进的宫殿是太极殿,殿内,极其宽敞,还有数十根几人围抱起来才能堪堪环住的凉漆红柱,柱底金盾龙云纹镶嵌,柱顶也间层金盾龙纹盘旋犹如雄鹰展开翅膀翼起,地板是黑色的,块块极大且周正,但当有些许微光照射过去时,却闪耀着微微金的粉,如波光粼粼的湖面在阳光下闪烁着微黄金光舒服顺眼极了。
那四周的墙也很夸张,只有接近房内梁处才显出红木刻龙纹来,其他地方都是金漆滑面,可不会有俗气之感。最夸张的要属那梁顶和皇位,那梁顶放眼望去就是凹凸有致层次分明的龙刻金纹,到顶部便有天圆地方的夜明珠琉璃空顶,不敢想白天这里有多亮。
陈谨之走上那龙台,那抬眼是渐进式地金漆黑木廊手围着,叠高到龙椅前,那龙椅说是龙椅可比一张大床还要宽大,龙椅后面才是极其引人注目——一墙的金雕巨龙腾云,龙头晃眼威严地舒展着须牙地啸哄,龙身紧紧融进墙中,爪牙利鳞,间叠层层的金墙纹如利剑身嵌入其中,云纹更是盘桓在巨龙周身,气派唬人无比。
沈云看着陈谨之站在龙椅前,一袭白衣气质出尘,面冷凌厉无情,同要登临成仙的仙人无异,看上去就冷情冷性,可莫名的好像就挺适合做冷情的帝王。
她乖乖站好,调整好自己的位置,拿好手中浮尘,起码看上去她不像个没用虚假摆设。
李密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把以皇帝为首的皇亲国戚赶进来,这些人都曾过来踩过陈谨之一脚。
陈谨之看了她们表情面无半点变化,还是如玉般高高在上的神人,仿佛底下被带进来的只是一些无关人员。
沈云看向底下被压进来的人,呆了眼,这波不亏,那皇帝的一家可太好看了吧。
如各种颜色的花,争相开放,百花争艳,怪不得这变态能长成这样。
可惜啊,人是个变态。
皇帝一家人大多都瑟瑟发抖在嚎啕大哭,还有的在骂变态无德藐视礼法,更有的骂的更难听,真是嫌命长,沈云在心里为他们惋惜。
她看底下的人一眼又转头去看变态一眼,变态好像有点不耐烦了。
陈谨之眉眼微皱起来,李密立马会意将一个男子从这伙人中拖出来直接拔了舌头。
那血飙得老远,把比较靠近的王子皇孙吓得收声不敢继续造次,更有的直接晕了过去。
那个人挺会来事的,也不知月薪多少。
沈云害怕,神思也乱飞,她不敢露怯,怕万一损了变态的面子,他到时来找她算账那可就不美好了。
沈云让眼睛虚视,看得到东西,但模模糊糊,如果接下来还有血腥场面也影响不她了。
可陈谨之不那么想,带她来这就是杀鸡儆猴的。
她若是单纯只是他在路上逮住的普通逃奴,那这次就当作她留在自己身边强胆见世面的磨练。
她若是别人派来的暗探,也该离反水求饶不远了!
陈谨之转过头来看着她,挑眉:“去把那舌头捡起来给老皇帝看仔细些。”
陈谨之说完抬脚走下龙台,沈云楞一会儿,也立马抬脚跟上。
心里却将他骂个狗血喷头,安慰自己活着为大,还没到山穷水尽。
不就捡个东西吗,她一定能行,沈云又强行给自己洗脑。
来到舌头跟前她蹲下准备捡,可在触及舌头时,浓烈的血腥味将她腥吐了,害她差点站不住,她回头小心翼翼地看陈谨之一眼。
走近他们后,沈云便听清了那些人叫陈谨之的名,特别是求饶的,喊得字正腔圆。
沈云努出衣服将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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