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出去之后,兄弟二人又嬉戏打闹了好一阵子,才坐到了桌旁。
武松自己去倒了一大碗水,“咕咚咕咚”的乱灌一气,随意抹了一把被打湿的衣襟,开口调侃道。
“兄长现在好大的面子,吃酒都要县丞来作陪的么?”
武大郎“哈哈”一笑。
“这还不都是看着二哥你的颜面,我一个卖炊饼的,哪敢要县丞老爷陪酒?但是二哥你回来了可不一样,县太爷给你陪酒都应该。”
“兄长又在寻兄弟开心了。”
两人闲扯了一阵,武松还是忍不住问起了病情的事。
武大郎只说是感染了风寒,发高烧时说了几句胡话,所以才吓得潘金莲捎了封信过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病。
武松仔细看武大郎的气色,感觉虽然有些憔悴,但面色红润,也就放下心来。
“说起来,兄弟我还在真人那里,为兄长求了一包灵药,还有……”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玉佩拿了出来。
又把这个玉佩的作用跟武大郎说了一下。
“能去长生大帝君的仙府当御厨?”
武大郎眼睛一亮。
“要不是在凡间还有俗事未了,兄长现在都恨不得到天上去看看啊!”
武松:( д )!!!
“那个……还是等到兄长百年以后再说,现在还早,现在还早……”
两人正说着话,潘金莲已经带着清河县丞还有李婆婆、郓哥儿回来了,门口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又是一片给武松问安的声音。
等大家伙热热闹闹地坐到酒桌上,武大郎双手端起酒碗,给清河县丞敬了一个。
“第一碗酒,敬咱们清河县的县丞老爷,感谢县丞老爷平日里的关照。”
说完,武大郎一饮而尽。
清河县丞急忙站起身,口中连称“客气”,同样双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今天还有一件事,要烦请县丞老爷当个中人,那就是……我要休妻。”
这话一出,武松惊得站了起来。
反倒清河县丞、李婆婆、郓哥儿……甚至是潘金莲,脸上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这是何故?”
武松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
武大郎也不理会他,继续说道。
“金莲之所以嫁给我,本是张大户的浑家为了绝张大户染指金莲的念头,才故意做出的决定,也是她妒忌金莲美貌的卑鄙下作之举。”
“我本不能人道,金莲跟我这些年,仍然是完璧之身,这第二碗酒,我要敬李婆婆。”
“还请李婆婆稍后上楼查验一番,给金莲做个见证。”
说完,武大郎又是一饮而尽。
李婆婆站起身,也很豪气地干了一碗。
武松已经完全傻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这第三碗酒,我要敬金莲。”
武大郎再次端起一碗酒,看向了潘金莲。
潘金莲缓缓起身,端起酒碗,想开口说些什么,脸上却早已是梨花带雨。
“这些年,苦了你了。”
“以后我的兄弟,就拜托你照顾了。”
武大郎灌下了第三碗酒,然后把碗重重的往桌上一顿,身子有些摇晃。
武松想要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只是一直看着潘金莲,目光中,竟然透着浓浓的祈求之意。
潘金莲无奈,只得喝光了碗中的酒。
武大郎开心得就像个孩子一样,对着大门外面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高喊道:“大家伙儿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帮忙准备啊。”
门外一片哄然答应的声音响起,众人一齐动手,竟然就在门口搭起了宴席场子。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要做什么事情。
除了武松。
他木头木脑地看着清河县丞在武大郎出具的休书上盖了官印,又傻不拉叽地看着李婆婆把潘金莲拉到楼上。
他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武大郎,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等到李婆婆和潘金莲下楼之后,一位夫子写下了“经官媒李氏查验,潘金莲为完璧之身”的官方检验书,并由李婆婆按了手印,加盖了官媒印章。
拿到休书和处子检验书,武大郎珍而重之地捧在手里,走到一头雾水的武松面前。
“婚姻大事,需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兄弟父母早亡,长兄为父,今日,兄长就代你向潘家之女金莲提亲!”
被这一连串组合拳打得懵头懵脑的武松,有些瞠目结舌。
“这…不…我…我……”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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