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缝隙彻底合上了。
顾长夜的道轮也完全被那股黑色的能量侵蚀了。
白色的长发逐渐褪色，浑身散发着不祥的味道，凌厉的剑意开始对周围无差别攻击。
白无常急忙远离。
“怎么会这样？圣人到底怎么了？这……这完全就是入魔的征兆啊。”
一个圣人入魔，他不敢想那会掀起多大的灾难，阴间地府困不住他，外界更困不住他。
如果他去到人间，人间将会面临毁灭，没人能阻拦他。
记忆中，顾长夜的精神世界已经开始岌岌可危，这里充斥着各种剧烈的负面情绪。
他全都想起来了，沈姑娘和锦衣的死。
但他唯独没想起来之后，没想起来他已经报仇了，他的记忆被他自己的心魔控制，让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这一刻。
“我给你力量，主宰天地的力量，去吧，去释放心中的恨，去为她们报仇，去把这些年受到的痛苦都还给他们！”
心魔在他耳边不停的的细语。
只要顾才夜持续释放力量，外界的他就会被心魔逐渐控制身体，彻底失控。
那时候，他就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精神永远被困在这一刻，再也无法离开。
而被心魔控制的他，就会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无休止的在九州大陆上进行杀戮。
冲天的杀意已经染红了整片梦境中的天，心魔得意的怪笑着。
“对，就是这样。”
“释放自己现在拥有的力量，这个世界没有人能阻拦你，没有人比你强大，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用压制自己了。”
是啊，我为什么要压制自己？
顾长夜仿佛失了神，眼神空洞。
这不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时一直渴望的力量吗？
他抬起双手，看着上面缠绕着的黑气，仿佛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
既然我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些曾经欺负我，羞辱我的人，伤害我重视之人的人……
“都该死！”
诡异又可怕的笑容浮现在顾长夜身上，他的身体缓缓漂浮而起。
“是啊，我有力量了，我不是那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我不是那个受人凌辱的乞丐了，我不是了！”
下一瞬，他身化黑影，出现在高府上空，看着这个府邸，他全身都忍不住在颤抖，愤怒几乎快要喷涌而出。
“高尘你给我出来——”
他怒吼般喊着这个名字。
整片天都在颤抖，在猩红的天空空空响彻，仿佛这片天都要塌下来了。
高府的人一个个纷纷跑出来，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这位……这位仙人，请问你叫小人有何事？”
高尘颤颤巍巍的说道。
他同样不敢抬起来头，生怕自己惹恼了这个仙人。
高家在这里不可谓不高，位高权重，没人敢得罪他们。
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昂的高大人，现在因为恐惧而跪在地上的样子，顾长夜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沉重的捶打着高府的每一个人，一个个低着头，面色惨白。
“高大人，你也知道小人这个词吗？”
“很好，很好，非常好。”
“当年淮河旁，你看上了沈家大小姐，仗着高家祖上为重臣，如今当家更是在皇朝之中位高权重，追求不成便起了歹心，以势压人，让沈小姐不得不委身于你，对吗？”
他的每个字，都重重的落在高尘的心上，心跳剧烈的跳动着。
见他不说话，顾长夜一指点出。
一股巨大的压力瞬间压断了高尘跪在地上的双腿，疼得他嗷叫不止。
“我说对吗？”
他语气冰冷，毫无感情。
“对对对。”
“你娶了她，若是真心对她也就罢了，可你得手之后就腻了，对其不闻不问，还又强娶了更多的女子，如今沈小姐因你之因丧命，本有机会救她，可你依旧不上心，甚至还命人杖毙了为那个乞丐说话的丫鬟，对吗？”
他什么都知道，他说这些，只是想听到他亲口承认，让他们知道，他们自己是因何而死。
“对……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我马上就去放了她们，然后给他们一笔财富，我一定痛改前非，求仙人饶命啊。”
说罢，顾长夜一挥手，高尘身边的人一个个爆体而死，鲜血、残肢、内脏散落一地，还有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
见状，高府满脸恐惧的向着高府内拼了命的爬去。
“啊——”
一把长剑落下，插入高尘的一只手上。
“啊——”
又一把长剑落下，插入高尘的另一只手上。
“不要，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
他无力的哀嚎着，但已经被恨意占据的顾长夜怎会理会？
“你不会落得一个好死。”
他冰冷的说道。
又一把长剑插入高尘的小腿上。
又一把长剑插入它的另一条小腿上。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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