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动物们赖以生存的资源,确认附近没有大型动物,才脱下靴子一步一步走下浅水区。
一根木棍两头削尖,变成最原始的捕鱼工具。
叶宛站在岸边,不禁担忧,岸上的危险看得见摸得着,水里的危险却看不见摸不着。
一番操作后,捕获几条肥美野生杂鱼,腰间的简易竹笼内有些沉甸甸,肖烬满意的转身则返。
这时,一条蛇形影子急速撺掇,岸上的叶宛脸色一变,颤巍巍指向他身后,大声惊喊:“小心后面!”
肖烬心领神悟,迅速转身,只见水里窜出一条蛇正咬他的脚踝。
他甚是冷静,操起手中长棍拨弄两下用力一甩,叶宛远远瞧见那长蛇已被扔出几米外。
肖烬没有停留,确认安全后快速上岸。
“给我看看。”叶宛说着,手已经上前掀起裤角,刚刚被蛇咬伤的地方,牙口处居然正往外渗血。
“你被咬到了!”没有丝毫犹豫蹲下身子,双手用力一挤,毒液及血水顺着脚踝溢出。
肖烬屏气凝神,默默移开解笼子的手势,原以为她如此迫不及待,是想看竹笼收获多少条鱼。
这些年,从来没有人会在乎这点小伤,包括他自己。
手中的木棍被他紧紧拽着,生怕发出任何声响惊动这微妙的感觉。
此时他更像是个牵线木偶,一举一动受眼前这个女人操控。
“无碍,只是条小型森蚺,不是毒蛇。”
“管你有毒无毒,总之你没有带我出去之前,不能出事。”
叶宛没有看他,没有注意肖烬的语气较以往有所不同,更没有察觉他眼神里的闪烁的异样。
“嘶啦——”她从衣服下摆处撕开一截长布,接着把长布条绑扎到咬伤处,还是系成蝴蝶状形状。
此番操作下来,汗水已从额头流到洁白脖颈。
她满意的仰起头,眼睛一闪一闪。
肖烬捏紧木棍,努力避开她纯粹的目光,喉咙低沉沙哑,“叶宛,你当真在救人?”
“不然呢?”她无辜的看向他,又再次看向自己的杰作。
肖烬被她蠢笑了,眸底浮现些许无奈,“拿着。”手里的木棍说着便甩了出去。
叶宛踮起脚尖接住,脚下是掺水的腐叶,有些打滑,险些连棍子一起往后倒。
只见肖烬慢悠悠蹲下身子,解开缠绕脚上的碎布,晃到她面前,少有的耐心,“就算是被毒蛇咬伤,也不能捆扎,捆扎时间长了有截肢风险。”
“啊……”她这是好心办坏事,尴尬的冲肖烬咧嘴笑,眉毛弯弯,露出整齐白皙的八颗牙。
肖烬低咳一声,取回棍子握在手里,“要抓紧离开,这里看到一条小森蚺,意味着这附近还有更巨大的森蚺,森蚺巨大的缠绕力常人碰到难逃一死。”
连日来雨林求生,叶宛明白肖烬所言并非危言耸听。
从何时开始,叶宛渐渐意识到,两人也能和平相处,不再争锋相对。
于是乖乖的跟在身后,约莫行走了三十公里左右,太阳从东边升到了西边。
一向身强力壮的肖烬,轰然倒在她面前,这无疑是给她当头一棒。
叶宛蹲下查看,用她的手背贴着肖烬额头,烫呼呼的,温度高得吓人。
撩开其裤脚,只见被森蚺咬伤位置已经一片红肿,想来是引发感染。
从始至终他没有吭一句,叶宛懊恼的拍打脑门,怪自己粗心大意,竟然只想着快点走。
肖烬有气无力解释:“森蚺生活在野外,可能携带有细菌、病毒。”
连他自己也懊悔太大意。
虽然肖烬表面故作轻松,叶宛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细菌感染,光靠这些草药是没有办法根治。
如果肢体感染持续不断,局部伤口无法愈合,轻则截肢,重则丧命。
肖烬指着地上凹陷脚印,“这地方有大型动物出没痕迹,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脚处。”
一种未知死亡的恐惧,无声无息笼罩在叶宛心头。
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想,但也要做最坏打算。
肖烬固然可恶,于公于私,叶宛都不希望肖烬死。
当她主动提议把肩膀充当他的拐杖时,他一口回绝。
试着帮忙搀扶时,仍是拒绝,这该死的男人尊严。
夜幕即将来临,再没有好转,当真只有死路一条。
枯叶年复一年坠落,厚厚的覆盖地面,踩在脚下,如同铺设一张弹簧床般柔软。
不记得翻过了多少个山头,与多少棵树檫肩而过,早已累得双腿发软。
若不是身后的肖烬,冒着高烧不退,仍持有超强意志力激励她。
她恨不得立刻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睡个天昏地暗,睡个海枯石烂。
总之有个遮风挡雨的落脚处就行……
“咦?这是什么?”叶宛不相信又揉了揉眼睛。
“肖烬,快看,那像不像一栋房子?搭建在两棵巨大树腰中间,距离地面足有两层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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