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我在原始兽世打工 > 暂别996
    好不容易熬到五一放假前夕,死气沉沉了几个月的陈曦的朋友们终于活跃起来,纷纷在群里讨论五一的安排。

    这些朋友是陈曦在大学时的室友,自从去年七月毕业后大家便各奔东西,在全国各地的各个岗位上□□又半死不活的工作着。去年十一时大家还在群里讨论对美好新生活的憧憬,假期也各自在自己工作的城市里吃喝玩乐,以为前途一片光明。可不到一年,大家就被现实打垮、被工作吸干了精气、现如今一个个死气沉沉,四脚朝天,在群里沉默寡言了。

    五一假期前一个周末,死了许久的群突然活了过来,有一个室友正在问大家的五一安排。

    "今年假期我们必须得聚,不然我怕等以后再聚,你们就很难再见到一个有活力的我了。再过几年,你们就能看到一具干尸坐在办公室里。”

    “我也是也是!自从开始工作我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天天加班……前几天美美自拍一张打算发朋友圈,结果发现自己黑眼圈巨重,眼袋都快挂到嘴角了,而且长了好多斑……我这不会是尸斑吧!”

    大家被这话逗乐了。不一会有人转发了个萌宠视频过来说淡化尸斑水平一流,群内短暂安静了会,又开始叽叽喳喳说自已公司楼下或者租的房子楼下有好多猫,想去绑架回家等等。

    聊了一会,话题又折回五一的安排上。一个室友突发奇想,说我们要不去爬山吧,正好可以看看日出,意在来日之路光明灿烂。群里有人附和,说自己工作还没一年呢就胖了十斤,爬山说不定能减减脂肪。话题至此又转到胖了多少上,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说下班太晚,没时间做饭,每天在路边摊对付一口;有的说除了上下班,基本上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哪玩或者锻炼;有的又说坐办公室时间一长腿就水肿。群里抱怨了好一会,也没聊到爬山的具体安排和细节。这群朋友想一出是一处,陈曦怕她们只是说说而已,便边看群边开了分屏刷视频。群里热闹地聊了好一会,便陷入了安静。

    对于群里一会安静一会吵闹的现象,陈曦十分理解。不出是说大家塑料姐妹花,而是大家都是这样,一边看群聊一边玩别的,看到有意思的话题就兴致勃勃聊上一通,看到没意思的就各自刷视频,直到刷到有意思的分享到群里,再引起新的话题。

    陈曦也如此,越是脱离了学习时注意力可以集中的环境,她的信息处理能力就越来越差,总是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忍不住分心。同时进入社会后,工作不会挑好时间一件一件来找你,大家都在潜移默化中处理更有优先级的事情,不论是聊天,还是友情。

    又过一会,室友甲在群里转发了一个夜爬某山看日出的攻略,大家纷纷表示认同,三言两语便定下了这个计划。

    陈曦其实很怀疑以自己大学时八百米跑到最后两腿乱窜、四肢分崩离析的体力能否坚持爬上山顶,但摸了摸一弯腰就能挤出来两圈的肚子沉默了。很明显,如果再不进行运动和锻炼,肚子的圈数只会越来越多。再加上陈曦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拒绝别人的人,她在群内敲下‘我也觉得可以’后,便打开购物软件,对着攻略挑选下单。

    五一当天,将近一年没见的几人终于凑齐了。可能是平常都在群里聊天,真的见面后大家还是有点生疏,让几人重归熟悉的话题居然是省钱。几人秀自己在哪个平台上买的冲锋衣便宜、秀自己用从哪薅来的买优惠券买的便宜干粮、从公司拿的一瓶水、一根肠……直到时间渐晚,大家才决定先休息一会,以免等会爬山体力不支。

    陈曦怕有所遗漏,便准备先清点要带的东西:两瓶水、一个装满热水的保温杯、四根肠、一盒巧克力、两桶泡面、三包馍片、一包卫生纸、一包湿巾、一条毛巾、三片暖宝宝、一板藿香正气胶囊、一个充满电的充电宝。室友甲看着陈曦把这些物品一件一件塞包里后,调侃说她背了个炸药包。陈曦也笑着说,“万一路上饿了呢,景区的店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宰啊!多抠几块是几块!”室友甲一听,也立马缠着另一个室友去酒店附近的便利店买食物去了。

    休息到晚上六点,几人爬起来穿衣服。陈曦开始一件一件地套:速干衣、速干裤、冲锋衣裤内胆、冲锋衣、冲锋裤、袜子、登山鞋、手套……室友乙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问道:“你的羽绒服内胆怎么是摇粒绒的呀?你看我买的是羽绒的。”陈曦不好意思笑笑,说:“羽绒内胆比摇粒绒贵三百呢!反正就穿一次,这样少花点钱。”室友乙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的外套没说话。穿到最后,陈曦把身份证往衣兜一放,揣上零钱,拉好拉链,戴上手套扣上帽子,再次确定东西都没落下后,和室友们在晚上七点走出酒店。

    几人先在附近的小馆子吃了碗热腾腾的面,结账时,室友甲拦住了室友乙,说上学时你老请我们吃饭,现在大家都工作了有自己的钱了,这次她请。

    结完账陈曦去上厕所,洗手时室友甲刚好出来,室友甲这人就差把‘我有话说’写在脸上了,见她一直纠结,陈曦开玩笑地说:“怎么啦,有事说呀,怎么半年多没见就这么生疏啦。”

    室友甲说:“小乙她们家……好像出了点事,现在他家估计有点困难。这次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我们多照顾一下她。”

    室友乙家里是做生意的,在大学时经常请她们喝奶茶,每次室友过生日时都会给大家买礼物,现在……人生可能就是变化无常吧。

    八点到达了出发地。附近整装待发的游客很多,都是和她们一样准备夜爬的,很多小贩吆喝着卖登山杖和手电筒。几人一商量,决定两人共用一根手电筒,登山杖就等路上累了再捡根木棍子拄。陈曦对朋友们省钱到极致的行为十分无奈,但是更无奈自己兜里也确实没闲钱可以去买一根有替代品的棍子。

    刚爬一小时,众人还能边走边说笑,室友乙兴奋的一直用手机拍照,感叹自然景色治愈了她劳累的心。陈曦摸了摸叶子还没抽出多少的树,又望了望黑乎乎的天,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兴奋。等走了两小时,大家都累歇菜了。室友乙呼哧呼哧喘着气不肯继续走,但室友甲觉得体力没消耗完,怕现在一歇就腿软了,想再走一段,实在累的不行再歇。

    山路上有其他夜爬的队伍一队接一队前行。陈曦自己也累的不行,六人一商量,决定分成三组。体力还充足的一队先走,第二组紧跟其后,陈曦和室友乙一起休息后再走。第一队的室友确认了陈曦的充电宝有电,手机有信号之后就先走了。

    室友乙坐着休息了会,站起来和陈曦继续爬。只是她们都没想到,越往上爬路越野,地面上全是土石,路面也坑坑洼洼的,走起来一步一摔跤。室友乙打着手电筒找来两根树杈,陈曦拄着觉得好走多了,过了一会,室友过来蹭陈曦,扭扭捏捏的说手机没电了,自己又嫌累没拿充电宝,陈曦看了看自己近满的电量,叹了口气把自己充电宝借她了。

    天已经黑的看不清脚下,陈曦感觉睁眼和闭眼没什么区别,第一队已经走的太远了,彻底看不到影子,第二队因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更是看不到。陈曦想吼一嗓子看能不能叫到前面的第二队,但是路上的游客越来越少,路越来越野,她怕山里有野蛇出没,万一被一嗓子吼过来就糟了。

    陈曦很疑惑为什么今晚连月光都没有,室友边拿树枝拨地上的草,边说也有可能是因为树太高了,挡住了月亮。的确,越往上爬,树越来越高大,压的人喘不过气,甚至有些树反常地长出了嫩叶。陈曦想不起来出发时到底有没有月亮,但记得天气预报说最近都是晴天,于是稍微宽心,继续向前走。

    为防失散,她和室友手牵着手靠着走。走了一段路,陈曦发现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土壤软烂黏脚,她认真想了想是不是海拔越高湿度越高?但是知识储备不足,陈曦放弃思考,决定还是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室友。

    紧赶慢赶,前面似乎传来脚步声和室友甲的说话声。陈曦准备拉起室友乙追上去,但这时室友乙不好意思的说想小解,陈曦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室友甲,觉得室友乙上个厕所的功夫,室友甲应该不至于能跑那么远,于是点点头同意了。室友乙走远了一点,张辛渡不放心地喊了一声室友乙的名字,室友乙立马应声。

    陈曦掏出水杯喝了口热水。爬到这里,她已经流了许多汗,额头和背上全是汗珠。幸好里面穿了速干衣,不然出汗加上越来越冷的空气,滋味一定不好受。一口热水下肚,陈曦觉得身体回温了。室友乙到现在还不回来,陈曦开始思考室友是不是晚上冻着了拉肚子,毕竟现在这个气温确实低的可怕,如果没有手套,她的手指有可能已经僵硬的抓不住树枝了。

    又过一会,陈曦看了眼手机,距离室友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她想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但是手机没有信号。陈曦腹诽,总不可能是没带纸,没法擦屁股所以一直蹲着吧……她抄起手电筒,先往地下照,又笔直往上照,照了一会又开始转手电筒,四处乱照,期望室友乙可以通过手电筒的光找到自己的位置,但照了半天,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陈曦猛的站起,喊了几声室友乙的名字,却无人回应。陈曦怕室友走丢,又怕她是被蛇咬晕倒了,再次确定确定没有信号后,她还是抱有侥幸心理,给几个室友都发了一条求救的信息,期望什么时候有了信号可以发出去。

    经过一系列的挣扎和纠结,此时室友乙已经失去联系四十分钟。现在是半夜两点,陈曦坐立难安,她决定在附近探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室友。陈曦环顾四周记下地点,开始四处探索。她在心中不断想着室友可能的遭遇,如果不幸被蛇咬了,山里现在这么冷,不快点找到人的话,等明天恐怕只有一具尸体。陈曦加快脚步搜寻,这时偏偏天上稀稀拉拉的开始下小雨,下了雨气温更低,室友生还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她急的乱窜,不住地用树枝拍打野草开路。

    气温越来越低,陈曦看了眼手机,现在是半夜三点,手机还是没有信号。社交软件显示信息未发送成功,她不死心地点了重新发送,手机揣兜里继续寻找室友乙的下落。

    找着找着,陈曦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于是掉转头往回找。从室友上厕所开始,向上爬的游客就越来越少,她已经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室友的踪影,可她离爬山的主路越来越远,再这么找下去可能明天警察只能找到她和室友的两具尸体。

    雨越来越大,陈曦觉得衣服从外到内整个被打湿。但是她不敢脱掉,脱掉之后山里极端的温度可能会先一步冻死她。她在心中唾骂当初言之凿凿地说冲锋衣防水的商家,恶狠狠地决定回去打个差评。雨中行走是对陈曦的折磨,摇粒绒吸饱了湿冷的雨水,沉重无比,压的她走不动路。

    没走多久,山里开始刮风。陈曦觉得越来越冷,身体忍不住打摆子,连腰部的肉都有点不受控制,自行发抖,和她整个躯干抖出两种频率。

    风越来越大,陈曦的身体很难去与剧烈的风对抗,顶多只能让她停留在原地不被刮退几步。陈曦猛地拧开保温杯,灌了一大口热水,但微薄的热量只让她舒服了几秒。陈曦鼻涕眼泪不住往外流,雨水越灌越多,她觉得后背的汗毛已经全部竖起,使她不得不弓着背往前走。不知几点了,有微亮的光出现,路清晰了许多。没多久,山里起了薄薄的一层雾,陈曦回头,发现来的路一片白,什么都看不到。陈曦被冻麻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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