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镖局里人没几个,会医的更是少之又少,就付沧澜那平时小打小闹兽医的水平怎么救现今伤势如此重的贺鸢。
他做完所有他能做的,刚要出门找大夫,就碰到了半夜梦游似的来如厕的南浔玉。
一急之下,邹文德就让南浔玉去找大夫,不管用什么方式也得给他带回一个来。
没想到,没过几分钟,南浔玉还真就拐回了一个大夫来。
只是这大夫……眼睛是瞎的。
一条白绸缎围在他头上,遮盖了他的双眼。
“你这眼睛……能治病吗?”邹文德语气焦急地询问,没有掺杂恶意。
那大夫听完这话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一把扯掉自己系的白绸缎,结结巴巴地吐出话,急切想要证明自己。
“我、我、是、大夫,就能、医。”
“眼睛、”他指了指自己确实失明了的双眼,“没关系、我、很厉害。”
邹文德最后选择了相信他,虽然他在那个情况下也完全没有其他选择。
“把、她的、伤势、报给我。”
大夫变得认真,摆弄自己的工具。
————
一睡到清晨。
翟姝伸了伸懒腰,简单洗漱了下,准备到院里练早功。
刚推开房门,翟姝赫然就看到了恰好经过她房门口的南浔玉眼下明显的阴影。
这是……做贼啦?
翟姝心知事情不对,问了南浔玉他昨夜怎么了。
南浔玉显然是有些懵,魂出窍地回答了句:“贺鸢姐受伤了。”
而后就迈着幽魂似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房间。
翟姝听闻,心中也是担忧,毕竟贺鸢还救过她一命,况且她还没从她嘴里掏出郑皎月的消息。
房门一开,浓浓的血腥味伴着淡淡药味涌进翟姝鼻子。
贺鸢此人身中十八刀,其中一招致命在腹部,还下了毒。
翟姝查看了贺鸢的伤势后更觉对方来头不简单。
贺鸢的房间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翟姝轻轻检查贺鸢的伤势时发现了她左脚踝的印记。
一个小小菱形框中的“渊”字。
而上边被人用刀上上下下地划了好几道痕迹,浅浅地像剜了一层肉皮,可是还是没能遮住那个“渊”字,它又继续长回来了。
这么说她的确是渊门中人,那么郑皎月也八九不离十了。
那日贺鸢后来到底又去哪里了?
到底是谁要将贺鸢伤成这样?
山匪?没这个实力。
强盗?无利可图。
大户人家的暗卫?没理由。
翟姝思考着,脑中的线索就要串成一条线了。
渊门。
这两个字一出现在翟姝的脑海里,翟姝先被吓了一跳。
从她已经知道的消息中可得。
渊门,只做杀人买卖。
没有人真正见过他们的样子,只知道他们向来来去无影,杀人不论贫富,无论阶级高低,只要有人出钱买命,他们就能杀。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乞丐。
贺鸢还在昏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翟姝神色复杂地看着手里的木牌,木牌是黑褐色的,内部用花纹简单地刻了一个“渊”字,是那天贺鸢救她时给她的,听贺鸢说,有这个木牌,下次遇到渊门的人,估计能放她一命。
那渊门的人会放过你的命吗?
翟姝不禁这么想。
镖局另一个房间里,南浔玉倒头就睡,没有丝毫犹豫。
南浔玉的父亲是大理寺少卿,为人严肃正经,不苟言笑,却偏生了南浔玉这么个混不吝的儿子。
这人从小就顽劣,喜欢爬树爬墙,人倒是聪明得紧,经书看一遍就能大差不差背下来,算学上也颇有天赋,可惜生性好动,静不下来,学问上一无所出,还结识了许多不三不四的朋友。
南浔玉不愿意去科举,他父亲南敬和在他母亲的哀求下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个大理寺司务的闲散活干,结果那日发现他上班在打瞌睡。
于是南敬和一怒之下把南浔玉暂时赶出家门,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但他岂知南浔玉入江湖如鱼得水,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南浔玉本以为自己终于拥有了睡觉自由权,却没想到被扯着也忙活了一晚上。
在如此困倦的情况下,南浔玉做了个梦。
又是这个梦。
他已经很多次做这个梦了,梦境总是模模糊糊,并不十分清楚。
可今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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