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姑娘,我好像在药堂谷的名册里见过,但名册里只有一张画像,其他的并未提及。”宁春愿柳叶似的眉毛微蹙。

    那位姑娘跟沈听鹤是什么关系?村民们供奉的究竟是什么?是神像里的人还是只是一个神像?神像真的有灵吗?

    村子里处处是古怪,却又找不出明显的问题。关山月让他们四个初出茅庐的小修士来查此事,又真的只是因为刚好适合吗?

    明净略显凝重的嗓音将听遥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声听无法使用了。”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但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这一刻,不,可能更早,他们就已经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但究竟是什么时候?听遥长睫微掀,直视沈听鹤的神像。

    像是看出了听遥所想,谢逢臣淡声开口,“是从进来后。”他眼皮轻撩,上前一步,修长的双手迅速结印,薄唇轻张,“破。”

    璀璨的亮白色光芒在半空中迅速凝聚,形成一个圆形的光圈,平稳而庄严地向沈听鹤的神像降下。

    沈听鹤的神像随着谢逢臣嗓音的落下,向后移动了一下,躲过了他的引灵咒,玉色的眼珠子上下转动了几下。

    突然间,神像开始膨胀,体积迅速增大,它的眼睛也随之扩张,变得巨大而深邃。在保持着侧立的姿势下,神像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直直地向他们冲撞过来,带起了一阵令人窒息的风压。

    如神明降临般的威压,使他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听遥猛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闺房油绿色的帐子。听遥闭了闭眼,神像撞过来,所有人无力阻止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想到这,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变得紊乱而急促,快得有些不正常。

    但她身上穿的似乎还是昨夜睡前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梦。

    这是怎么回事?

    “小坝,醒了吗?”

    陈阿娘敲了敲门,关切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听遥“嗯”了一声,陈阿娘推门而入。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喜悦,“小坝昨夜可有做什么梦?”

    听遥心间虽有疑问,却还是如实点头。

    陈阿娘一连说了三个好,“果真是神明托梦。对了小坝,阿妈还没问你,出去了后,是在朝做官啊,还是在大宗门修行仙术啊?”

    在朝为官,追求的是凡界权利的巅峰。修行仙术,还是在大宗门,这是修真界很多散修终其一生,可能都无法达到的。

    陈阿娘为什么可以直接将范围锁定在这两者上?这样的地方当真只有一个王家村吗?

    听遥眼睫轻颤几下,遮住眼底的诧异,神色依旧如常。

    “是在关山月修行。”

    陈阿娘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村长今晚在河西开了席,小坝你这也睡一天了,快起来换身衣服跟阿妈一起去吧。”

    陈阿娘走后,听遥拿出声听,将自己的情况跟他们三人说明,发现梦境中的信息似乎是对得上的。只是关于谢逢臣女装,似乎只有自己一人的梦境是这样的。

    听遥:“?”难不成她真是乔汀口中惦记谢逢臣的变态?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

    却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点开和谢逢臣的私聊。

    [听遥:你怎么蒙混过关的?]

    [谢逢臣:想知道?]

    知道听遥想问女装的事,谢逢臣眼帘低垂,眼底一片晦暗,唇角牵起讥笑的弧度,利落地将听遥拉进了黑名单。

    当连续几条消息都没被接收后,听遥才意识到,自己被谢逢臣拉黑了。她反手也将谢逢臣放进了黑名单。

    后面便是开头的晚席场景。

    这场宴席透露出两个消息,第一个是,祭祀日快到了,村里只留有成婚或者成婚意愿的一对壁人。第二个是,庙里的神明庇佑的可能与仙缘和官缘有关。

    他们经跑路,啊不,商量决定,留听遥和谢逢臣在村子里探寻后续情况,他们二人先出去将消息传回关山月找帮手,并去殷都调查一番。

    知道这个决定的谢逢臣。

    [谢逢臣:我不留。]

    [听遥:狗都不留。]

    [明净:出家人,心如止水。]

    [宁春愿:明师弟,走了。]

    [听遥:???]

    [谢逢臣:?]

    宁春愿立马撤回上条消息,回了个不好意思发错了。等听遥和谢逢臣赶到村口时,才发现,他们早就走了。

    原来师姐才是那个老六。

    想到后面两天要和谢逢臣假扮壁人,听遥嘶了一声,感觉自己有点头疼。

    谢逢臣见听遥这副样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愉悦。唇角下压,忽的凑近。

    他贴地很近,视线和呼吸一样灼热,烧人。一呼一吸间,听遥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眼睫,下压着遮住勾魂的眼。却遮不住鼻梁骨上艳色的红痣,如同一点烈火,燃烧在雪白的肌肤之上。

    “后面几天就请麻烦师妹了。”似乎是他个人的咬字习惯,师妹两个字,被他念地格外缠绵悱恻。语气整体却偏向阴冷。

    听遥本来想直接把他推开,让他不要到处发情,这里没外人。

    结果脚下一滑,踩到一颗小石子,直接向前一栽,两人来了个碰碰车似的亲密接触。

    谢逢臣下意识用手肘扶住了听遥细软的腰身。衣料轻薄,彼此体温的交换让凉热变得分明。

    听遥柔软的下巴不偏不倚地磕在了谢逢臣坚如磐石的鼻梁上,泛起了一片青紫。听遥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她的下巴仿佛脱臼了一般,疼痛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谢逢臣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鼻梁骨断裂的声响,那声音细微而清脆,像是冬日里冰面裂开的细响。

    眼睫顿时被一片濡湿所覆盖,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液。红色的发带在碰撞中不知何时滑落,恰好遮住了他鼻梁骨上的红痣,以及听遥微微泛红的眼角。

    发带慢慢地被浸润地有些水润。似乎有水珠透过发带滴入了她的眼角。带来丝丝缕缕的湿气。

    听遥也顾不得疼了,满脑子都是,谢逢臣居然在哭!?之前看的同人文片段,不觉间浮上了心头。

    她想说点什么,奈何一激动就牵扯到了下巴,立马萎了。

    谢逢臣破天荒地允许自己使用了小型治疗咒术,随后将发带拿在手里,面无表情地扶听遥站好。

    期间,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未执一语。

    “你刚刚是”

    “闭嘴。”听遥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逢臣冷声打断,不咸不淡地看了听遥一眼,漆黑的眸子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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