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
喧闹杂乱。
摊贩的叫卖声、菜刀切开什么东西落在菜板上的声音、低速旋转风扇拖着驱赶的蚊虫红带子的杂音……以及一大堆分不清来源的混乱声响揉杂在一起，杂乱不堪。
对于初入这里的人来说，那混乱聒噪的声响让人内心慌乱，甚至是能让人迷失方向。
现在这个时间点又快到饭点。
来买菜的人较之前更是多出不少，显得十分拥挤。
嘈杂聒噪中更显得混乱不堪。
李乔山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满脸倦怠。大早上开始他就没休息过，拉着调查组的人把几处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重新勘察了个遍。
一路上还得给他们详细介绍，几处现场都已经清理过了，现在都在正常使用。
所以他还得给他们讲解，做现场还原，每一处都要仔细，一点遗漏不能有的重新说明，回答他们的问题。
现在他只想在一旁闭嘴休息一会儿。
调查组的两人站在那处已经无人的摊位似是在说着什么。
这里是发现“黎明之剑”第一次作案的地方，死者被分尸后挂在这处摊位。
这是警局记录的，“黎明之剑”犯下的第一起凶案。
一般来说，犯人第一次行凶时，因为慌乱和不够熟练等一系列原因，第一起凶案现场总是最容易在现场遗留下犯罪证据的。
不过因为这里是菜市场，平日来来往往的人实在太多，原摊主又是卖鲜猪肉的。
现场几乎不可能提取到有效的毛发、足迹之类的犯罪证据。
唯一能抱希望的指纹能找到的概率也是极其渺茫——这东西只要戴个手套就不可能会留下。
警方不停歇地寻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考虑到这里是菜市场，平时来往人实在太多，关系到民生问题。警方也怕继续封锁下去让事态进一步扩大，造成更大的恐慌。
封锁了二十四小时后，只能放开。
所有的尸块都送了回去，同时还有那些挂肉的铁钩，还有那些能搬走的石板也都一起拖回了警局。
当然他们也联系人将那些东西等量换给了摊主一份。
菜市场的凶案现场，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被彻底清洗了一遍……不过，原来那位摊主也还是彻底放弃了这个摊位。
一个“卖”过人肉的摊位，哪怕东西工具全都换了一遍，铁钩上挂的也是正经八百的猪肉，但也没几个人够胆子来买。
事实上不只出事的摊位，邻近的几处肉摊也受影响。买肉的客人宁愿绕一圈到另一处去买，也不愿从这旁边经过。
生怕沾了晦气，或者被旁人误会。
也就剩几个胆子大的来这儿合影啥的，不过完事也都是快步跑开，更别说什么帮扶一下生意……
正当李乔山感慨时，调查组那边又出了状况。
因为三人出来时都穿着便衣，怕影响到其他人也没跟摊主们打过招呼。
估计是看两人一直待在那里，什么样东西也不买，又不离开，就对着那晦气玩意儿拍照，又嘟嘟囔囔地说着些什么。
本来就因为这飞来横祸导致影响生意，几个摊主心里就有怨言，看着几人更是来气，不知怎么滴就和人争论起来。
李乔山连忙上前出示证件证明身份，维持秩，好在没让事态扩大。
摊主虽是心里有气，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小声嘟囔着坐回自己冷清的摊位。
这时他约的那位第一个发现凶案现场的人也到了，李乔山连忙拉着人，招呼两位调查组的成员回车上。
离开时听到不知谁小声道：“抓不到凶手，就会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显威风，有本事抓人去吧。”
李乔山闻言却也不没多说什么，带着几人上车朝着一处餐馆而去。
“应该都饿了吧，我先带你们吃点东西。”
李乔山看着后视镜，开口缓和车内气氛。
“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中京派来的调查组的成员，这位老伯呢，是那儿的摊位管理员之一，那天也是他第一个到现场发现的尸体。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吴老伯，麻烦你了。”
“没啥，警民合作嘛……那个，李警官，你别往心里去啊，老梁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他家里出了点儿事，生意也不太好做……”
李乔山猜到吴老伯口中老梁，大概说的就是刚才和他们起冲突，离开时说那些话的摊位老板。
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轻笑着说声“不碍事。”
车上后座的那位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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