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什么？”当白又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所认知的那个故事时，林陌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打断了她的话语。
“什么错了？”白又有些愕然，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情节错了。”林陌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没有烟头烫和毒打这种事，那对夫妻也许并没有多聪明，但他们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他们心里很清楚哪些事情可以去做，那些不能做。要知道，对于一个被领养的孩子来说，如果他的身体上出现了如此明显的伤痕，稍有不慎被旁人发现，无需多言，立刻就会引别人怀疑。”
“嗯，确实有道理。”
白又听闻此言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认同。紧接着，她将目光投向林陌“那么你觉得这个孩子应该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呢？”
林陌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颇为怪异的笑容。
“难道告诉你这个故事的人，没有跟你提及过这些吗？”林陌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白又轻轻摇了摇头，眼见林陌似乎并没有打算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于是她便重新开始讲述起后面的情节：
“没人知道究竟是因为他们行事足够缜密、谨慎，还是单纯只是运气爆棚。总之，这两个人为了能够维系自身奢靡无度的消费习惯，不断频繁地实施犯罪行为。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尽管官方已经有所觉察，但始终无人能将怀疑的矛头指向这夫妇二人。
“普通的一家三口，租着一间还不错的房子，父母没有正式工作，却每日挥霍，醉生梦死，却很奇怪的一直到最后都没被人盯上。
“不过二人通过一些渠道也知道有关方面在调查器官贩卖的事情，于是不得不收敛起来。
“只是要让两个享受惯了的烂人，突然放弃优渥的享乐生活，显然是不可能的。
“此前还能存下点现钱来这儿安家落户，完全是因为两人东躲西藏穷惯了，突然手里有了大把钱，一是担心被人盯上，二是不知道怎么花。
“但现在不一样了，早就习惯了的俩人，基本没多少余钱……收入缩紧，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很快就维持不做两人想要的生活。
“但是警察盯得紧，俩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想其他办法，于是……”
白又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照片中是一份长长的名单。
“于是他们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孩子身上，他们偷偷把孩子的血液样本交给中间方，让他们去找买家做配型。
“又在孩子身上做了些手脚，让他看起来好像生了什么重病的样子，让那些邻居以为小孩儿是生了什么重病。再自己出面委婉的透露小孩儿的病很难治……当然，他们对那个孩子也是这么说的。
“这样既不会引起怀疑，还能赚点同情心，顺便还能捞点好，甚至之后还能拿着这个借口再去别处的福利院进批货，一举多得。
“孩子被养父母要求去上学的学校做最后的告别……让一个生了重病的孩子自己去学校，怎么想也不合理，不过俩人估计是太激动了，而且那天就是交货的时间，两人大概也是觉得不用再演了。
“结果男孩儿回家之前，夫妻俩就被杀了，杀他们的人就是那天来验货的人……男孩儿回家时还和那凶手撞上，奇怪的是，那个凶手没有立刻杀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既没有立刻报警，也没有告诉后来的警方他见过凶手的事。”
话音刚落，只听见两声清脆的响声——“啪！啪！”
原林陌短暂地收起手枪后，轻轻拍了两下手掌，表示赞赏。
“故事讲得不错嘛，虽然有些地方实在太荒谬可笑了，简直破绽百出那个凶手为何不索性直接杀掉那个小孩呢？而这孩子又为何要替凶手遮掩事实真相呢？”
白又面带微笑，缓缓朝林陌逼近，直到那黑洞洞的枪口几乎抵到她的胸口前才停下来。
她轻启朱唇，柔声说道：“是啊，我也非常好奇呢，真希望这个孩子能够解答我心中的疑惑啊。”
林陌冷笑一声，回应道：“依我之见，你倒不如亲自去向那位凶手讨教一番更为妥当些。毕竟嘛，小孩子的记忆力、嘴、还有哭声都是一样的不可靠。”
听到这里，白又嘴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你似乎对小孩子有极大的成见啊？”
“算不上，客观描述事实而已。”
白又盯着林陌看了许久，突然表情变得严肃：“其实故事还没说完。
“那对夫妻死后，案件调查的警察走访调查途中发现了一些比较神奇的事情，周围那些邻居街坊好像集体记忆出了偏差。
“一些人却说自己一直觉得那一家子都不正常，俩夫妻明明没什么正经工作，却整天花天酒地，男的成天往那些不正经的地方跑，一呆就是一整天，女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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