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春茧 > chapter 11
    “葛越越这几天到底咋了?不会就因为和郑奕辰闹个别扭,学都不来上了吧?”余婉问。

    王耀和郑奕辰排到了同桌,刘先念也分到他们后排,三人在班上是出了名的铁三角,亦或者说,王耀和刘先念二人自顾自屁颠屁颠跟在郑奕辰屁股后面当小弟。郑奕辰放学校名气也大,长相帅气,成绩不错,家境优渥,出手大方,拥趸者众。

    黎中贴吧里热衷于把他和周子祈两人拿出来比较,比着比着,总生出几分分庭抗礼,不对付的意味。

    余婉没事就跑过来说话,这几人熟得很。

    此刻她跑郑奕辰位置上坐着,他人不在,王耀百无聊赖地和余婉扯白。

    王耀敷衍说:“你不是跟她关系好吗?自己q上问呗。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问我我哪知道。”

    后排的刘先念下巴一抬,冲着前面宋洁的方向,说:“或者你去问问班长。”

    恰巧这时,春简拎着一个深蓝色的手提袋回了座位。

    下午放学,时间赶的时候吃食堂,没其他意外情况,春简大多会回家里吃饭。吃完晚饭返校,碰到一个从商务车上下来,小心翼翼拎着礼品袋,在校门口徘徊的中年男人。没一会儿,他喊住她,问知不知道高二七班怎么走?

    春简顿了顿,低声道我就是七班的。

    中年男人喜出望外,又问认不认识宋洁,自称是宋洁爸爸。

    春简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憨笑着把礼品袋送她手里,从气派的车上下来,倒是一副朴实无华的模样,身上只有打工人风尘仆仆的疲惫。

    “同学,能麻烦你把这个送她手里吗?谢谢你了,同学。”

    春简把礼品袋静静放上宋洁课桌,惹得宋洁不明就里地抬眸。

    春简于是意简言赅地解释:“校门口碰到你爸爸,他让我带进来给你。”

    宋洁讶然一瞬,片刻,高高兴兴地从手提袋里摸出了一个鞋盒,她蹲下来,把鞋盒放凳子上,拨开白纸膜,里面是一双崭新的运动鞋。

    王耀和刘先念起身去上厕所,过道里,他们瞥一眼,随口嘲笑一句:“班长你这个鞋好土啊,新买的?”

    刘先念:“款式都过时好久了。”

    宋洁抿了下唇,淡淡剜他们一眼,“有你们什么事儿?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王耀和刘先念耸了耸肩,欠欠嘴一句班长好凶哦,嘻嘻哈哈地走了。

    春简垂眸看了一眼宋洁,少女慢吞吞地盖上鞋盒盖子,面色似有难堪和沮丧,肩膀也悄然无声地颓下来。

    “经典款,没有过时的说法。”春简翻着历史书,鬼使神差地,静静说了句。

    宋洁愣了下,片刻,她把鞋盒小心翼翼塞进手提袋里,放进抽屉,站起来拍了拍手。

    “谢谢你,春简。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啦,我爸他开了几天车,千里迢迢从外地赶回来的……”

    春简想了想,生涩地道贺:“生日快乐。”

    宋洁唇角扬起稍许:“嗯!”

    宋洁对春简有几分改观。

    由此,她开始尝试找春简讲话。

    作为新同桌,她话不多,大多时候就简单嗯一声,不喜欢和人对视,不说话的时候,似乎连她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第二节晚自习下,宋洁自然而然地邀请春简,主动搭话:“春简,要不要一起去上厕所?”

    春简几分受宠若惊的神色,“嗯,好。”

    宋洁笑了下,忽然觉得她其实没那么孤僻和阴沉,甚至有点儿可爱。

    “走吧。”

    翌日清晨,春简起得早,早早到了教室。

    今天是英语早读,她正欲从抽屉里翻找出英语教科书背单词的时候,倏地摸出一把符黄色的纸——就是符纸,上面布满鬼画桃符的毛笔字,写着驱瘟祛邪的咒文。

    这近似于恶作剧般的驱瘟符,不遮不掩的意有所指,轻易让人联想到幕后黑手。

    春简眼睫轻颤,手心攒紧,一片沁凉。

    半晌,她没什么表情地将一把符纸揉成了团。

    一旁的宋洁模模糊糊只瞥见她手里的一抹黄,随口问:“这是什么?”

    春简闻言稍顿,复又把揉皱的符纸摊开,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符纸。”她拍着照闷声说。

    “你怎么还迷信这些神神鬼鬼——”宋洁瞥清符纸上的“驱瘟祛邪”四个大字,猛地一顿,缓缓蹙了眉,“哪个这么无聊?”

    春简没应声,离座,把符纸一股脑丢进了教室的垃圾桶。

    大抵有几分作为班长的责任感,让宋洁暗下决心,势必要抓出那个无聊恶作剧的人,当面好好对峙。

    很容易就能想到一个人,那个前两天跟她说“小心瘟神”的人。手法很拙劣,或者说,他压根就不屑于掩饰。

    当天中午放学,宋洁拦住王耀和刘先念,提醒他们去擦黑板和丢垃圾。

    值日表大致按第一次座位排的,今天本来就该他们俩值日,只是他们不当回事逃惯了,要么随便指使班上的哪个人帮忙,敷衍了事。

    王耀哂笑一声:“哎哟喂,班长大中午的不赶紧回家吃饭,盯我们盯这么紧干嘛呢。”

    “少废话,垃圾桶满了,你赶紧去丢了。”宋洁示意他。

    “行行行,带走丢了就行了吧?刘先念,你丫赶紧擦黑板,郑奕辰余婉他们还等我们呢——”王耀逼逼叨叨,不情不愿地走去墙角的垃圾桶,刚蹲下来,准备系垃圾袋,忽然看清袋子里丢的一团黄色符纸。

    他面不改色地啧了声。

    宋洁走过来,开门见山地问:“这团乱七八糟的符纸,是不是你偷偷塞春简抽屉里的?”

    王耀大剌剌蹲那儿,抬眼,要笑不笑地睨宋洁,“凡事要讲证据,班长,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宋洁叉腰,一针见血地拆穿他,“如果不是你,或者说你压根不知情,你应该的回答是:你在说什么?”

    王耀的脸色冷下来,不答反问:“你这是在帮春简出头吗?宋洁。”

    这时,教室门口传来不耐烦的喊声。

    余婉扶着门,气喘吁吁地大喊:“你俩儿磨磨蹭蹭干什么呢,王耀,刘先念!大伙儿在楼下等你们半天了!郑奕辰请客你们也不来撑场子是吧?”

    王耀径自无视掉宋洁,拎起垃圾袋起身,擦身而过,“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刘先念抛下黑板擦,拍了拍手,笑嘻嘻地说:“打扫完了哈,班长,这再没理由拦我们了吧?你也听到了,我们赶着去吃饭呢。”

    宋洁瞬即觉得这目中无人的两人,烂透了。

    她郁结了会儿,锁门,下楼,却见王耀那群人还在楼下,像是在专门候着她似的。

    宋洁原本当没瞧见他们,正要错身离开,王耀吊儿郎当地喊住了她,“喂,班长。”

    宋洁脚步一顿。

    王耀不紧不慢地说:“奉劝你一句咯,不要和她说话。”

    “他意思是劝你少和她来往,小心晦气沾身啦。”余婉摆出一副善解人意地模样,笑眯眯地讲,“你也不想变得不合群吧?班长。”

    宋洁一股气淤在胸口,沉声说:“就事论事,你没理由干涉我和谁说话聊天吧。”

    被拥簇在人群里的郑奕辰,仿若没劲透了,缓缓打了个哈欠。

    他无精打采地垂着眼,一直旁若无人地玩手机,在此时,头也不抬地淡淡出声:“宋洁,你爸在我家开车多少年了?”

    宋洁呼吸微窒,掀了掀唇。

    良久,她缄口不语,转身走了。

    春简下午来教室时,发觉气氛微妙地变了。

    大家状似不经意地抬眸瞥她一眼,又迅即收回视线,然后埋下头来,窃窃私语。放以前,她存在感几近于无,进教室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今天齐齐投射过来的异样眼光,从不曾有过。

    走到座位,班长埋头做习题册,头也不抬。一直到晚自习结束,她目不斜视,闭口不言,全然把春简当空气。

    宋洁不是话多的人,但也不会如她这般寡言少语,这两日相处下来,春简明明感觉到作为同桌,她们稍微熟悉了一点点。

    一时之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春简四遭,将她一点一点阻隔在外。

    深夜的放学铃声叮铃铃响个不停。

    宋洁整理好了课桌,要离开的时候,弯腰从地上捡起个东西,悄悄放回春简桌边,才对她说了今天下午以来的第一句话。

    她言简意赅地提醒:“你的橡皮掉了。”

    春简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发了好一会儿呆,大大的眼镜框下,少女的双眸是无波无澜的一潭死水,半晌,她从口袋里取出耳机,戴上,仿佛于此就能,彻底与这整个世界隔绝。

    放学回家的路上,从黎中走到春祠街附近的超市,耳机里黑听的俄版《战争与和平》恍然未觉地播放到了第二部。

    春简没有背书包回,全身家当只有一副耳机,口袋里的一部手机,以及怀里的一本习题册。

    等她稍稍回过神来,才发现她拿错了书。怀里的书是本小说,不是习题册。

    看清书封的那一刹,她忽地扯唇笑了下。

    “春简,春简?”超市门前有人喊她。

    春简侧眸,周子祈推着轮椅上的奶奶,分外熟稔地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一下。

    周子祈弯眼笑问:“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

    少年指了指空地前摆满的一张张大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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