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为灵，灵死为魙。
只是那怨灵苏颖还没死呢，怎么会出现魙，而且传说这东西能辟邪，是灵害怕的东西，那金喜看到的怨灵怎么还敢上前与之打斗。
李乐闻言扭头看向秦川，此刻的秦川面色苍白，额头见汗，一副虚不受补的空虚状态。
秦川见对方望来，从对方眼神中看出疑惑，微微抽动嘴角，勉力作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眼珠却向着解剖室门口示意了一下，道。
“他们现在没事了，只是有点用力过猛，把早晨发生的事，给忘了。”
李乐当即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忙转身安抚法医们的人心，并以特别调查组的名义，调查发生在单位内部的一场凶杀案。
听到自己单位发生了凶杀案，都齐齐惊呼出声，只不过惊讶的不是凶杀恐怖，而是在单位大楼里发生，当真是惊奇，这也理解了为啥会有穿着颜色不一样制服的警员出现，并将之脑补理解成了比督察还什么的督察。
李乐也懒得纠正，让谭哥负责给他们再重新录一份象征性的口供，婉拒了其中一部分好奇心重，想要伸手帮忙法医们的好意。
征用了他们一间会议室，将秦川金喜二人带到了会议室中。
只是秦川的身体异常虚弱，在两位灵警搀扶下，才勉强走到会议室中坐下。
挥退了众人，房间里只剩下秦川，李乐，金喜和一位长相魁梧的中队长。
就连李大头想要进来凑热闹，也被推出门口守着。
“这位是赵晓峰，二中队长，现在你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李乐指着那个身材魁梧如同齐泰翻版的中队长，向秦川介绍了一句，便问出他们关心的问题。
秦川喝了一口，刚才搀扶他过来的灵警递给他的一杯水，润了润喉，同时也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缓缓道出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事情。
秦川自打跟随李大头乘坐电梯上楼后，就一直感觉这栋楼不对，有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这与在一楼警徽前的清爽完全是两种感觉。
尤其是在电梯门打开后，那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恶寒，让他禁不住生出颤栗。
而且越往解剖室走，寒气越重，以至于他都想当场掉头回回收站去。
这跟李大头说的特殊楼层，空调温度调的太低，完全是两回事。
然而，所有人都感觉不出来，尤其金喜出来后，秦川发现她也是除了有点冷之外，没啥其他感觉。
秦川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感觉了，毕竟他才踏入这一行没几天，确切的说，前面一个星期都没今天半天了解到的知识点多。
相关经验的匮乏，让他对自己的感觉，不那么自信。
在金喜的陪同下，硬着头皮，进入解剖室。
而踏入解剖室后，他整个人就被解剖室内的众法医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
“该如何形容呢？”
秦川呓语似的，斟酌道。
“形如枯槁，骨若细材。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李乐提他总结出来。
“还得是你，这两句词整的…”
秦川对着李乐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
“行了，我自己什么水平，不用你夸赞。继续说你的…”
李乐对秦川这拍马屁的举动，一点都不感冒，一心想要知道发生具体了什么事情。
秦川见对方这么正经八百的，也收了插科打诨的心思，他面对着李乐，如同面对中学语文老师似的，毕业多年，再见还是有些发怵，不由得就想开两句玩笑，缓解一下心情。
只是没有李大头这捧逗俱佳的搭档在，秦川自己也唱不出好听的独角戏。
收起故作轻率的表情，秦川一板一眼地讲述接下来发生的事，而旁边那位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的中队长，一直在刷刷的记录着秦川的话，搞的秦川也不敢随意乱开玩笑。
看到解剖室宛如地狱模样的秦川，吃惊过后，忙不迭地掏出菩提手串，想要用菩提手串净化一下室内的众人。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手串，纹着掌印的手心，突然刺痛了一下，令他惊慌地收回手来。
耳边同时传出一句尖啸：“小心！”
秦川都没分辨出是谁提醒的他，本能地低头墩身，只来得及看到头顶呼啸飞过一团无头黑影，整个人就陷入一片灰黄的迷雾之中。
这是到哪儿了？
这是秦川当时冒出来的第一个疑问，紧接着疑问接二连三的冒出来。
是梦？
不对，醒着？
掐自己，验证一下？
有过陷入怨灵苏颖幻境中的经验，秦川一时手脚僵直，不敢妄动。
一种被‘人’凝视的感觉，就在此时，清晰印照在他全身每一处毛孔上。
尤其那被人凝视的‘目光’，还不是一道。
“他是醒着的？”
“咦，还真是，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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