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口说说,枫儿居然当真了!
馨甜淡雅的草木伶香飘渺在萧琰周身,他暗自窃幸,送上门的好事哪有拒绝的道理。
他不出声地垂下眼睫,准备细细品味这一亲芳泽,刹那间,柳荀枫咬住了萧琰微凉的唇肉,贝齿一紧。
一股酸痛感与铁锈的血腥味儿纠缠不休,旖旎而暧昧的氛围施施然弥漫在二人之间。
萧琰心想:枫儿还挺烈性的。
刚被挑起的欲火正待释放、随即反击,岂料柳荀枫松开了口,往后倒退,失明的双目虽然涣散无聚焦点,但却多了几分柔情似水。
对于萧琰来说,他行为举止仿佛是傲娇羞怯的小娘子,让人喜欢得很。不过萧琰没有得到满足,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水,认为这哪是嘉奖,分明是一种惩罚。
“疼吗?”柳荀枫轻声问。
萧琰简单地在他手心上写【疼】
“我故意的”,柳荀枫后仰身子倚靠在床头支撑物上,“又不是没亲过,你不腻么。”
闻及此言,萧琰不禁陷入思考之中。
他的心思异常敏感,对于得不到的人,他满脑子都会构思各种遐想和猜疑。这并不是不信任或是猜忌心理,而是出于对喜欢人的一种眷恋和渴望,渴望能更多的了解对方,也时刻关注着对方对自己的想法和观点。
担忧心仪之人是否会在某一天厌倦自己,和其他男子一样,将自己当成一位全身心投入未婚夫君身上的恋爱女,悄然视作一件衣物,穿旧了就丢了…
因此,萧琰曲解了他所说的话,将其解读为——枫儿已经对这种亲昵行为感到厌烦了!!!
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萧琰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又注满喜爱之情于眼眶中,深深地凝望柳荀枫,“你们这些男人就不能像我一样忠诚么。”
萧琰低身横抱起柳荀枫的身体,将他移动到梳妆台前,以柔和的语调安抚着他,再用梳子轻轻为他搭理长发。
这一连串动作柳荀枫都没有半点抵抗,就像心甘情愿地沉浸其中。
犹豫了一会儿,柳荀枫才悠悠开口:“你还没告诉我,昨天回宫时,在马车上,你为何突然要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柳荀枫的话音转而关心起来,“你当时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我想知道,如若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萧琰眼中闪过一丝灵动之光,修长的眉毛微微挑起,暗想是自己多虑了,枫儿其实很关心自己。
【对不起】
柳荀枫歪歪脑袋一脸懵:“为什么道歉?”
萧琰不想隐瞒自己之前的扭曲思想,老老实实在柳荀枫手心上描述着——自柳荀枫从魔窟一般污浊的天牢里解救出来以后,他忍不住怀疑柳荀枫被里面的人染指过,还不止一个。
柳荀枫会意,温婉清隽的脸庞立时垮了下来,第二次抽回了手,不想和萧琰接触。
声线清冽润玉,隐约携着一丝愠色,“陛下可真是有意思,怀疑我被……结果还自相矛盾的又要…”
难以启齿,无法言说。柳荀枫只得换个话锋,“我若是被染指,可能是已经死在里面的时候。”
萧琰心里难受,静静地从铜镜里端详着柳荀枫冷若冰霜的面容,冷静片刻,继续为他梳理如墨一般乌黑的长发。
咚咚咚!
御书房的房门外,守门侍卫轻轻敲响,报告道:“陛下,布太医已至。”
“传。”
“是!
布老太医喜上眉梢,随身携带了治疗方案,其态度与前一天形成鲜明对比。
昨天,布老太医参考了柳别荀枫记忆中有关治愈筋肉挑断的中医调理配方,经过一夜的研究,感到十分震撼,原来还有如此出色的方法。
不吝佩服柳神医的名号不是拿钱砸出来的,而是真有些本事。
本想今早与柳荀枫探讨医学之道,然因萧琰没去上朝,反其冷眼相待,布老太医受到束缚,再加上他心中所探讨的对象,还是一位临时性聋盲和四肢功能暂时无用的残疾人,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柳荀枫看诊上药完毕,布老太医敬声报:
“陛下,柳太医从小就坚守中药浸泡的养生之道,其体魄比常人更康健,只需坚持这套恢复方案,不出半个月,柳太医的外伤将快速痊愈,就好像从未经受创伤一般,再无痕迹。”
“另外,再配合一种独特的药液疗法,可以完全修复手足筋肉的损伤,并且不会留有任何后遗症。”
萧琰若有所思地望着梳妆台前发呆的柳荀枫,默了几时,萧琰似乎是自我嘀咕,又似在对布老太医说:
“这就是他对待身处困境之时的方式么?尽管四肢无法运动,也不怕自己脸蛋被人毁掉。却保持从容淡定、毫不紧张的态度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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